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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雨夜山贼
因为是逃亡并没有选择住客栈,连着三天晚上,三人只能选择露宿,好一点时候还能有个破庙。
这一晚又下起了雨,晚上必须要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车夫也算是忠厚老实,一心赶马也不在意身上已被打湿。
晚上又是雨夜,赶夜路着实不容易。
马车上舒姌姌跟弟弟依偎在一起,两人还在盼着有朝一日家人团聚。
“姐姐,我有点想爹娘,还有大娘了!”舒承低低的开口。
“我也想!”
听到弟弟这样说,舒姌姌爱怜的摸摸弟弟的头回答道。
舒承听到姐姐回答,并没有再说话,他怕再说下去又得伤心了。
两人都在照顾彼此的心情缄默不语,唯有马车行走的声音跟雨声喧嚣不停。
二人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车夫问话:“舒小姐,前面有户人家,要不要去借宿?”
“那就劳烦车夫大哥了!”舒姌姌连忙答道。
舒姌姌掀起帘子看到那户人家,院墙是用荆条编织代替的。
车夫停了马车,上前叩门,“有人在家吗,能否行个方便?”车夫大声喊到。
叩了半天的门,屋内才有灯光亮起。
“谁呀?”一位老者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车夫慌忙答道:“老伯,可否行个方便,借宿一宿。”
吱呀门开了,一位穿着寒酸的老人家,手护着油灯出来了。
老人家步履蹒跚的走到车夫面前,两人中间隔着一道半人高,由荆条编织的门。
老人家看了一眼车夫说道:“先进来吧”。
车夫招呼舒姌姌姐弟下马车,舒姌姌答应一声,起身看了一眼车厢拿起包袱这才下了马车。
进到屋内舒姌姌环顾四周,真的只能用家穷四壁形容了,一张破旧方桌,四张长凳竟然再无其他了。
“老头子,什么人啊?”
一位老婆婆从里屋出来,老婆婆似乎身体不太好咳了好几声。
“这几人想借宿一宿。”
老人家说着把手里的油灯,放在桌子上,扶老婆婆坐了下来,看得出老夫妻很是恩爱。
老婆婆打量着舒畅几个人,眼光停在舒姌姌的脸上,感慨道:“年轻真好,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丫头!”
舒姌姌对着老婆婆报以微笑,老人家开口询问道:“几位可知,此处不是很太平?”
舒姌姌三人摇摇头,车夫问道:“老伯,我们只是路过,不太清楚,可否告知?”
老人家叹口气悠悠地开始讲述着,原来此处不远有窝山贼,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也不知是不是跟官府有勾结,竟没有官府镇压。
老人家姓刘,儿子儿媳过世得早,留下一孙子刚刚成亲。
山贼隔三差五的骚扰,让他们担惊受怕,老两口年纪大了不愿离家奔波,就让孙子带着孙媳妇到别处求生去。
舒姌姌三人了解过后表示天一亮就走,舒承和车夫随刘老汉睡一间,老婆婆带舒姌姌睡原先孙子的那间。
舒姌姌扶老婆婆上了床,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很快睡着了。
舒姌姌和衣躺下,这几日实在是累极了,没一会也梦周公了。
离刘老汉家不远的树林,有火把亮光向这边移动。
正是刘老汉口中所说的那群山贼,只是这次人少只有四五个人。
几人离刘老汉家不足五十米,其中一人说道:“咦,这刘老头家何时有了马车?”
为首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粗汉,看了一眼下令过去看看。
另一个谄媚的拍着马屁说道:“三爷,寨主让咱们去临县踩点,没想到刚出寨就遇到肥主,这马车一看就不普通。”
那粗汉哈哈一笑甚是粗野,没几句话功夫他们就到了刘老汉家门口,几个人直接破门而入。
屋内刚刚睡着的几人都被惊醒,刘老汉惊觉是山贼,急忙起身出来。
那位三爷已经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好不威风。
刘老汉心知不妙求饶道:“大爷,这是干嘛啊?”
“门外的马车是谁的?老实交代”那粗汉厉声吓唬道。
刘老汉不知如何回答,车夫从屋内出来,扶住已经腿软的刘老汉说道:“大哥,行个方便,就是路过,留宿在此。”
之前拍马屁的跟班,抽出佩带的大刀指着车夫威胁到:“把值钱的都交出来,放你一条活路,快点。”
另一间屋内,惊醒的舒姌姌被老婆婆拉住示意她莫出声。
那粗汉已经没有耐性,命令其他人进屋搜。
老婆婆在屋内听到,着急的想让舒姌姌躲起来,奈何这屋里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只能听天由命了。
跟班甲发现了舒姌姌,一脸猥琐的兴奋的对着外面喊到:“三爷,里面有个小美人。”
说着就要上前拉扯舒姌姌,舒姌姌吓坏了。
老婆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挡在前面求着:“大爷,高抬贵手啊!”
跟班甲用力一拉便把年迈的老人家摔倒在一侧,嘴里骂咧着:“老不死的。”
舒姌姌见状扑上前去要去扶老婆婆,却被跟班甲拉住奈何力气太小,硬生生的被拖出屋子。
外面的听到里面有美人,已经吹起了口哨。
舒姌姌被拖出来看到舒承已经在车夫旁边了,那三爷起身到舒姌姌面前打量着。
肌若凝脂,身姿纤细,美目盼兮,不着脂粉,浑身透着大家闺秀的气韵,除了年少稍显稚嫩。
粗汉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色眯眯的看着。
此时一双美目充满惊恐的舒姌姌调戏的说道:“是小美人,老子就没见过这么美的。”
一旁的狗腿子附和着:“三爷,有艳福啊,要不就此洞房花烛,”
其他几个狗腿子一起□□大笑着。
“别动我姐姐,拿开你们的脏手。”舒承已经冲过去护在舒姌姌前面。
三爷嘲笑着:“小屁孩,就凭你”。
一把拉过舒承反扭过舒承的身子,对着后脑拍了下,登时昏了过去。
这一切一气呵成舒姌姌来不及反应,就见舒承昏死过去。
“承儿!”
舒姌姌反应过来哭着扑上前去,半跪着拖起弟弟的上半身搂在怀里。
车夫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匕首,趁着面前的人不注意一刀直接刺进了腹中,刚才还溜须拍马的跟班,一声惨叫倒地抽搐。
车夫抢过掉在地上的大刀,轮起来就像粗汉砍去。
那粗汉打家劫舍多年,身上也是有些功夫的。
身子往后一闪,避开了,迅速抽出佩刀,挡住了劈过来的第二刀。
剩下的三个跟班反应过来,操起刀围着向车夫砍去。
车夫一低头闪过三人跳上桌子,掷出刚才的匕首。
匕首擦到了粗汉的手臂,血渗出了衣袖。
粗汉恼羞成怒大叫到:“老子,要杀老你。”
车夫也没什么功夫,被几人围攻,很快背后中了一刀,被粗汉一刀穿膛而亡。
血溅到了舒姌姌身上,这是她第一次见死人。
一个活生生朝夕相处了几天的人,就这样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只觉得鲜血恶心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昏倒在舒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