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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话说到一半,郑昱才觉有些不妥,看了一眼李婉儿,对方没有说话撇头过去望向一旁,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那个……那天真是多谢你了。”沉默了一会,郑昱开口说道。
原本郑昱对于家族里给他安排的相亲态度不置可否,想着到时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就是,哪知道相亲对象竟然会是李婉儿这个“熟人”。
尤其是在昌平别院那件事后,如今外界都认为他们有私情,这让郑昱如何开口,更何况他也不清楚李婉儿对相亲是持什么样的态度。
“问你一个蠢问题……”听到郑昱的话,李婉儿转过头,没有接话,而是看着郑昱的眼睛,说道:“你会爱上我吗?”
郑昱愣了愣,不清楚李婉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迟疑着的时候,见到李婉儿白了他一眼,一脸鄙视的说道:“别想太多,老娘又不是非你不能嫁,想娶我的能从这里排到八达岭好吗?”
“………….”郑昱揉了揉鼻子,虽然李婉儿说的确实是实话,可这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怎么回事?
“唉!”李婉儿低着头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不易察觉地黯然,很快抬起头,语气无奈地说道:“瞧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原本还想着就当是骗骗我,老娘没准就从了你,反正嫁猪嫁狗都是嫁,你还比较顺眼一点。”
郑昱无言以对。
“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我可以去说。”郑昱想了想说道。
“然后呢?”李婉儿冷笑了一声,瞪了郑昱一眼,“过段时间还不是再给我找个所谓门当户对的公子哥来相亲,还是说你觉得老娘配不上你?!”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郑昱真是躺着也中枪。
“你还要不要跟我学画油画。”这时郑昱又听见李婉儿说道。
“呃……当然。”郑昱犹豫了一下答道,其实他更想说只要你以后画的油画都卖给我去刷声望值就行,不过看到李婉儿一脸严肃冷峻的表情,似乎只要给出否定的回答今天就别想走出画室的样子,觉得还是不要去触对方的霉头好。
“既然如此,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听到郑昱的回答,李婉儿似乎松了口气,开口说道:“我就不收你学费了,作为报酬,我教你画油画,你假装跟我交往瞒着家里。”
“我倒无所谓,只是你以后……..”郑昱说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婉儿打断。
“我自己都不担心,你着什么急,还是说害怕老娘妨碍你泡妞。”
“这倒没有。”郑昱说道,怎么说李婉儿跟他也算熟人,在昌平别院还帮过自己,于情于理这个忙郑昱都应该帮。
“那就行了。”李婉儿挥了挥手,脸上神采飞扬,露出丝毫不加掩饰的喜悦,说道:“正好现在有时间,我就先来教你一点画油画前的基础准备工作。”
“现在?”郑昱面色古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你哪来那么多的疑问?”李婉儿给了郑昱一个严厉地眼神,颐指气使地说道:“去,到那边拿两个画框过来。”伸手指了一下画室角落里摆满的大大小小的画框,“我先来教你如何绷画布。”
正所谓自己选的老师,含着泪也要把课上完,郑昱还能怎样,唯有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挑了两个画框,尤其是他刚刚才想到的,除了画画以外,论起身手自己好像也打不过对方。
拿着画框回来,李婉儿又指着另一边的柜子说道:“去,到那边拿两卷亚麻布出来。”
“还有装着小钉子的盒子。”
“眼瞎了吗?就在柜子第三格那里。”
“剪刀、剃刀片、订书机………”
“…………….”
郑昱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瞧着李婉儿双手交叉环胸抱着,下巴微微抬起,如同一个高傲的女王,郑昱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故意整自己。
“好了。”在使唤郑昱十来次后,李婉儿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的了,脸上露出遗憾地表情,将郑昱拿来的物件摆到工作台上,说道:“下面我会掩饰一遍如何绷画布,你注意看,有什么不懂等完了再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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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李婉儿一一演示了如何绷画布、煮胶给画布打底、修整画布等画油画前的一些准备工作,等到郑昱都学会后,她指着一旁刚才作画时用剩的油画颜料说道:“这里还剩着一点颜料,你画点形体给我看看基本功如何?”
“呃......”郑昱看着这些东西,摸了下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没用过油画颜料。”
“没用过没关系,水粉画总该画过吧?技法都差不多,你先画着,边画我边说。”
“其实我水粉画也都没画过。”郑昱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当年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留学时,穷得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用,尽管对西洋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无奈囊中羞涩,修够艺术类学分后就没再继续进修,随后参加工作也一直抽不出时间去钻研,只是把素描当作休闲时的娱乐爱好活动。
“你连水粉都没画过,就想要跟我学习画油画?”李婉儿给郑昱的话弄得有点傻眼,只是心中却莫名地涌出几分得意与自傲。
“原来不行的吗?”郑昱底气不足的问道:“要不我先去学习水粉画再来找你?”
“算了,反正都差不多,直接一步到位也不是不行。”李婉儿抓起画笔,走到画架前,说道:“我现在将油画的基本技法教给你,你过来握住我的手感受一下笔触力道。”
“哦,好的。”郑昱答道,站在李婉儿身后,握住她的手,在对方的带动下,感受着画笔在画布上如何运用,只不过......
由于姿势的关系,郑昱的胸挨着李婉儿后背,腹股沟顶着柔软挺翘的臀部,几乎是把对方搂在怀里;再加上李婉儿的脑袋偶尔甩动,秀美的长在下巴、脸颊上撩过,鼻尖能够闻到她沁人心脾的体香,心中不免有些躁动,下身蠢蠢欲动。
正有些尴尬地想要避开身子,这时郑昱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在争辩着什么,随后画室的门给从外边用力推开,声音徒然大了起来。
“我才不管大伯父说什么,他有考虑过小姑妈的感受?”
来人大声说着话,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只是当他看清楚画室内的情景,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ps:不管你们信不信,这章我码了个通宵,简直了,这种过渡情节码着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