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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小时后,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死了杨新军,传唤时间一过,彭勇莉不得不将我放了,她一直试图套出我对王涛做过什么,可除了蜡像上有王涛血迹外,我又是负责看管蜡像的人,除了这点,再也没有任何关联,所以彭勇莉自然是无功而返。
眯缝眼警察带我去签了几个文件,警告我暂时不要离开此地,以便随时传唤。
回到蜡像馆。我开始迷迷糊糊的回忆身上发生的一切。蜡像馆管事儿的大妈下班前对我口头警告,说不留有污点的人在这儿工作。我想告诉她那我直接走人算了,不想大妈又变得和颜悦色的,告诉我,她就是提醒我好好工作,并没有想开除我的意思。
我琢磨她的话,她应该也是不想我走,因为也就是我能应付这个工作,就这蜡人莫名其妙的像僵尸一样出来进去,哪个人肯留下?再换上新人,一晚上都留不住。
我这么想,竟然莫名的有些欣慰。
晚上在蜡像馆里巡逻,还有些念想杨新军,不知道这个杨新军怎么了,怎么他就成了古币贩子,怎么是我和他交易了。
一边想一边走,走到了第三厅。那几个带血的蜡像今晚应该回来。我心想不好,警局要出事儿。此时我又想起,为什么蜡像上会有王涛的血呢?王涛伤的如何?他从南山路鬼宅,也就是那座活死人大墓中消失后,去了哪里呢?
我急忙掏出手机,给彭勇莉打了过去。放我的时候,她很克制的给我留了电话,叫我有想起什么就打给她。
电话那边嘟嘟几声,被挂掉了。再打过去,还是挂掉了。最后再打直接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感觉不太好。我一直坐在门岗,等着蜡人们一个一个回来。心中惦念着彭勇莉,也琢磨着王涛。
一夜就在我的焦虑中过去。我一直没合眼,天蒙蒙亮,也不见蜡人回来。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彭勇莉那熟悉的声音传出来。
她问我在哪。
我回答说蜡像馆,你们不是不让我离开吗?
隔着手机,我都能感觉到她发抖的声音:“出事儿了。”
我料到出事儿了,因为这一切即将发生的事情,实际上早就发生过一遍了。而且在审讯室里,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会发生一些事儿。但当时,他们是不可能相信的。就像是罗正阳在诊所里告诉我的,不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可能会相信。
比如说现在平白无故一个人冲到我面前告诉我他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我肯定会一耳光扇过去。因为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衣衫篓缕,蓬头垢面的老人,而我的父亲应该是趾高气昂,英姿飒爽的成功人士。人只愿意接受他想接受的结果。所以当这个老人拿出累累证据证明我是他儿子,哪怕是亲子鉴定,我也会怀疑这份结果是被人篡改所得,坚决不肯相信的。除非,这一切发生在我身上,我和这个老人身份交换,我才会相信,感同身受的力量,远远超过所谓的证据。
电话中,彭勇莉并没有细说来龙去脉,也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事儿。挂掉电话不久,彭勇莉就出现在我门外。
她双眼眼圈发黑,一看就是一夜没睡。她神情紧张,完全没有之前审问我的时候那种傲娇的样子。
我反倒是比较急切:“发生什么事儿了,电话里不好交代?”
彭勇莉颤颤巍巍的说:“蜡人自己跑了。”
意料之中。我不奇怪。但对彭勇莉来说,那真是不可思议,超出想象范围的事情。昨天我没直接说蜡人会自己长手长脚跑掉,是因为说了也不信,反倒会认为我胡说八道,认为我是疯子。现在彭勇莉亲身经历了,我也就可以跟她讲更多的事情了。
彭勇莉又说:“负责看管蜡人的政务科的同事,吓晕了,现在还没醒。执勤的另一个警察就是和我一起审你的孙云贵,疯了,神志不清了。”
“你说啥?”我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又问了一遍:“那个眯缝眼的警察,叫孙云贵吗?”
彭勇莉对我感觉很奇怪,以为她觉得蜡人会走动很可怕意想不到得事儿,我看起来轻描淡写。但我却对一个警察的人名,大惊失色。
我知道她为什么对我感到奇怪,因为我所经历的事情,她从不知道,也绝不会相信,这种事情就是秘密!
这个眯缝眼警察,竟然叫孙云贵。我真的希望这是重名。从杨新军变成古币贩子,到这个警察成为孙云贵。我穿越了时间,似乎也令这个时空的人物重新设定了。
彭勇莉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但我却知道所有发生的一切。我想过提前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但却无法预料改变后产生的连锁反应。
我犹疑了一下,说:“是不是,这个,这个孙云贵,他嘴里一直喊着一个人名?”
说道孙云贵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是很不适应的。所以磕磕巴巴了一下。彭勇莉听我说完眼睛一亮,我就知道bingo,全中。
我又问:“他喊的名字,是,魏红霞!”
我故意慢吞吞的,将魏红霞三个字拖得漫长而沉重。
没想到彭勇莉摇了摇头,一脸的怀疑:“不是的。”
我没说对吗?那是什么?
彭勇莉说:“他喊的名字,是杨淦水!是你的名字!”
什么!我差点仰面摔倒。难道这就是蝴蝶效应吗?我的出现改变了这个时空的历史。那这蜡人行走,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彭勇莉本以为我知晓其中奥妙。见我如此反应,料定我也可能是受害者。我解释,自己整晚都在这里,但很遗憾,因为又是我自己,所以没人可以证明。
彭勇莉微笑了一下,难得见到她笑。她指着窗外。我看过去,是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昨天好像就一直停在那里,现在还停着,外面那条路全天禁止停车,也不怕白天交警来罚款。
彭勇莉指了过去,没想到那黑车窗户打开,窗户一直是用最暗的那种贴膜贴住,根本看不到里面,所以窗户打开后,一个熟练露了出来。
这个人好像在警局内见过。那人摇下窗户,也冲我笑了笑。莫非是?
彭勇莉说:“没错,你不用担心有没有人给你证明。我昨天晚上派人监视了你一夜。你一整夜都坐在门岗。”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下面彭勇莉会让我做什么。而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一些我知道的事情,是一口气全都告诉她,还是有计划地一点一点告诉她,好让她慢慢消化呢?
我脑中突然闪过另一件不对劲儿的事。但彭勇莉突然来访打断了我对这件事儿的疑虑。
我一拍大腿,想起来了,蜡人走了,却没有回来。
我问彭勇莉:“你知道蜡人去哪里了吗?”
彭勇莉有些无奈,出事后,他们第一时间调取监控,大部分监控在那个时段都突然的变成了雪花,但仅有一个摄像头,拍的清清楚楚,他们是自己走出警察局的。走出去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监控拍到他们了。
我靠在椅背上,沉思起来。一切变得不一样了,又有些一样。这里和我的世界,既不像是镜子中照射出来的完全相反,也不是一模一样,而是大致相似,如同抄袭。最重要的是,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是因为我去了南山路鬼宅吗?妈呀,那个活死人墓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彭勇莉倒是先说话了:“要不然你去医院先看看孙云贵,王涛也住在那个医院里,你不一直想要见见王涛吗?”
我看得出来,彭勇莉还是不太信任我,因为这两个人都与我有关,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彭勇莉主观臆断了,对我所说三分相信,七分怀疑。就像我说的,人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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