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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场面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散发气势只怕成为我刀势的对象。
范千羽收回手掌道:“姜月,既然你自称和百圣宫有仇,而我这次来海城也是为了你山海居乱动地脉之事。不如我们打个赌!”
我问道:“什么赌?”
范千羽道:“现在你我都有伤在身,即使战也战不痛快,那不如我们七日之后,在你山海居之前,一决胜负,定个生死,不知道你可敢?”
我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就怕你们百圣宫输不起那脸面!”
范千羽道:“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可知,七日之后见!”
等范千羽带着几人离开之后,我吐出一口血,瘫在地上。刚才那一刀根本不是我现在境界可以斩出来的,只是我聚气之时,感受着刀气,想着以前的剑法,就斩出来了。
等我瘫坐在地上之后,林中走出一个人,看着我道:“啧啧,你们这些小年轻。没事就学人打架,幸好大叔我跟着你,否则你岂不是要喂了狼!”
我看着身前的大汉道:“白叔,别说风凉话了,来搭把手,我们回海城。”
白客看看周围道:“我们在这等一段时间,我已经让子枫叫人来接我们了。”
我点点头。便躺在地上疗伤。等人来到,接我们回到高瀚宇家,已经是上午了。山海居破的不能再住,只能暂住在高瀚宇家。
不仅是山海居的人,白梓涵和解旭阳竟然也在,两人似乎赖上我们山海居了。
叶月心见到我,立刻走上来。看我没什么大事,给我说起那天的事。原来是那天叶月心抓住那只邪怪要回去之时,却被范千羽偷袭,困在俑偶之中。等解开之后,我们已经进去了,只能在外面相信我了。
我把里面的事给他们说了一遍,胖子抱着七七,大喊一声好,然后说道:“敢偷袭我山海居的人,打他一次不过瘾,改天我在打他一次去。”
我看着胖子身上的气息稳定,想来受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于是玩笑道:“好啊,我们约好七日之后生死战。到时候你们俩可以先打一场!”
胖子咳嗽两声道:“抱歉,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我受的伤还没有好,估计还要个把月。”
听到生死之约,叶月心急忙问怎么回事,我把百圣宫的事说了一遍,胖子一声叹息:“终于还是干上了,以后有的看了!”
我知道这胖子知道很多,就是不说,我也懒得问了。我看向室内问道:“天印大师了呢,我还要问他很多事呢。”师父的事,以及我的饿左眼,那到底是什么,可以说这次墓地之行多亏了这个眼。
胖子幽幽说道:“天印大和尚啊,早就走了。”
我差点气的内伤复发,赶紧顺口气道:“他有没有留什么话?”
胖子道:“留了,让你好好照顾道爷我,多发工资,少工作,只带孩子,不打架!”
“滚!”
叶月心摇摇头看着我们俩道:“天印大师说,一切还不到说的时候,到了时机一切自明!”
还真是和尚说的话,人都走了,也不好说什么了。我只能安心养伤,等待七日之后的生死战。
只是明显事不由人,第二天我们就接下一个驱鬼的委托。本来我是不想接的,想安心养伤。但是胖子说这个委托一定要接,这样能让我们和周围的人搞好关系,以后也好办事!
事情还要从山海五行剑那天爆发说起,最近经过胖子的渲染,山海居周围的那些大叔大妈几乎都知道山海居了,这不,有点邪门的事就找上门了。
这次的事好像是一座居民楼的电梯经常发生事故。本来事故也不应该找我们,但是据说事故很频繁,绝对不像正常的,所以那些老太太便找胖子解决一下。
似乎很急,等不到第二天,胖子晚上就拉着我,抱着七七就去了,入院见到一群老太太,胖子走上去和人家谈的不亦乐乎,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奶奶杀手。
因为怕真有污秽,我们没让老太太们跟着,和张胖子坐进电梯。电梯开始很安静,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到了五楼开始。没到一层就会停一次,开一次门,一直到十三楼就会停止。
只是我和胖子却没有发现任何鬼气,不是恶鬼,难道真的是电梯故障。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七七身上的鬼气弥漫,变回七八岁的模样。道:“爹地,师父,有鬼,我能感觉到,但是感觉的不清晰。”
我看看七七,这孩子是横贯阴阳的,有时候感觉比我和胖子灵敏。她这么说肯定没错,那么一定是有鬼。只是怎么做到的,电梯开门,却见不到人影。
我和胖子想不明白,便先回到楼下,那群老太太带头的黄奶奶问怎么回事,我实话实说道:“黄奶奶,可能真的有不干净,你们这儿是不是死过什么人。”
黄奶奶道:“我们也不清楚,这儿刚建成,我们也刚装修完成入住,不过一个月左右,只是这一个月就一直怪事连连。”
“有的人晚上听到家里有陌生人走路声,有时候一觉醒来。还发现自己家的东西都乱了。在家里还好,至少不会损伤性命,但是最近电梯频发事故,已经两死一伤了。”
我问道:“物业不管吗?”
黄奶奶道:“物业只说东西乱了是小头或者老鼠,会加强治安,安排灭鼠。至于电梯,只是工程事故。会找专业的人来看。”
说道这儿,黄奶奶道:“因为这些事,最近好多人都搬走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拿一辈子攒的钱,买一个房子,那还有地方搬,只能一直向物业抗议,只是物业一直不管。”
我点点头,今晚物业早已经下班,也没法看录像,只能再去电梯那儿检查。
我看着天色道:“黄奶奶,你们说的怪事最多的地方是在哪?”
黄奶奶拉出一个老太太道:“是韩老太太家,最近她都不敢住家里了。一直和我住一起。”
我思考一番,让所有人回家睡觉,自己则要了韩老太太的钥匙,决定在她家里住一晚。
我、胖子以及变大的七七,三人隐去气息,将室内的灯都关上,藏在客厅里,等待着诡异的发生。
一直到了凌晨两点,七七突然睁大眼睛,对我们眨了眨,小脸上全是兴奋,我们知道这是这丫头感觉到鬼气了。
果不其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三次九声,见没人开门,敲门声便停了下来。我们本以为他离去了,七七却摇了摇头,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只听卧室发出咔嚓一声,门被打开,漆黑之中借助外面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形,那身影移动很慢,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口中还念叨着:“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直到那身影找遍客厅,慢慢来到我们藏身的橱柜,然后停在我们的橱柜面前,过了一会幽幽说道:“找到了……”
我和胖子以为被发现了,七七却做禁声的姿态,原来是那个鬼把灯打开了。
等我缝隙,在灯光下,我们看到这只鬼下半身,穿着大红裙,只不过全烂了,就像布条一样挂在身上。而再看布条之下的双腿,很难想象那是人腿,额。那本来就是鬼的腿。
就像把整个腿上的组织打成碎屑,然后再粘起来。一块块白骨碎的如指甲大小,被拼接在一起,而在白骨外面则是筋肉,也是碎的一块块,被拼接在一起,贴在白骨之上。只是骨头和筋肉都不够。拼凑的乱而又乱。
随着电灯被打开,那只鬼开始走向远处,口中念叨着:“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随着走远,我们也能看到气完整的身形,一身红衣红裙,烂的如同布条,披在一堆碎肉烂骨之上。
他的上半身也如同下半身一样,各处的骨头和筋肉,乃至器官,都是用指甲大小的碎片拼成的,走路之间,偶尔还会掉两片。她还会再捡起来拼上。
那只鬼就如同黄奶奶说的那样,一直在房子里游荡,翻找,只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什么。最后又返回客厅,转了好久,又来到我们藏身的地方,念叨着:“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突然声音一停,我们以为他要去光灯,谁知他却突然弯腰,和我四目相对道:“找到了!”只是她却只有眼眶没有眼。
那乱糟糟的头发下,只有一张皮,空荡荡的皮,说话时嘴巴大张,我能看清那张皮后面,没有牙齿,没有口腔,直接看到后脑勺上的头皮。
这一个头只有一张头皮,上面种着些头发。
我以为他要发现我,谁知道她在橱柜门上扣了一番。然后慢慢走开,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自言自语道:“好像有,好像有,好像有。”
说着走到橱柜的门口,缓缓蹲下,慢慢把手放在橱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