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天子一怒(第三更!)

包子没有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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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传给我四个剑印,然后递过来四张紫符道:“这是最后四张紫符了,省着点用。”然后看着我的左眼道:“你的美瞳哪里买的,看上去很唬人,还附带纹身啊!”

    这死胖子现在还开玩笑,他说的我的左眼,因为阴气的冲击,现在已经赤红一片,在赤红之间有一具白骨骷髅沉浮。而在眼睛周围,阴气已经开始入侵经脉,看上去就如同一个鬼脸纹身。

    自然,我的左眼已经失明了。

    不过到了这不知生死的一步,我也顺着他道:“等打完了我带你去买啊。”

    胖子眨眨眼道:“好,我请你喝酒。”

    在我们玩笑之间,外面一阵寒风裹胁着雪花吹了进来,在黑暗之中,公孙曲鸣带着公孙家的人走了过来,常百川正在其中。

    见众人走来,我拿剑在地上划出一条线道:“想来你们都是参与这件事的公孙家的人,在那条线外自断一臂,跪上三天,我就放你们一命!不过,常百川,你必须死!”

    公孙曲鸣冷哼一声道:“小畜生,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只要你们现在自断双臂,在我公孙家门前跪上三天三夜,再把我们需要的东西献出来,我考虑让你们活下去。”

    而见到公孙家来人,本来快被冻僵的白子明兄弟俩,如同抓到救命稻草道:“公孙世叔,快救我们,我要让山海居的人都在这跪上一年,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聒噪!”我眼神一凛,甩出一道剑气,将白子明的舌头斩掉,白子雨立刻不敢说话了。而公孙曲鸣却大喝一声道:“好胆,现在竟然还敢下毒手!我倒要看看在我面前,你还能怎么出手,远期你去把白家世侄救出来。”

    公孙远期就是那天被我揍成猪头的那人,有公孙曲鸣给他撑腰,表现的比那天还嚣张,我本不打算理他,三张紫符封印的人,我不信一个小小的公孙远期能就走。

    只是公孙远期边走,边脸含讥讽的说道:“山海居主人,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当初可是你把我打成重伤。你那个徒弟也不识时务,给我一拳,我把她的手臂斩了下来,你那天打那么多拳,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么多手臂让我斩,或许可以再斩你朋友徒弟的。”

    我握剑的手紧了紧,问道:“七七的手臂是你斩的?”

    公孙远期哈哈一笑道:“就是我斩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掐了一个胖子给我的剑印,点在一张画着剑尖的紫符之上,再点于山海剑之上。挥剑之间,山海剑斩出一道寸长剑气,眨眼间便到了公孙远期身前,斩向他的喉咙。

    公孙曲鸣似乎早有防备,在我出剑的瞬间,已经伸手挡在公孙远期身前。那剑光却绕了一下,划过公孙曲鸣的手腕,斩向公孙远期的肩膀。

    一时间血花四溅,公孙曲鸣抱着断臂在地上打滚,公孙曲鸣看了看手腕上的皮外伤道:“小畜生就是小畜生,还敢偷袭,只是在我面前,即使你偷袭,也别想杀任何一人!”

    “公孙远期,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的死去,先斩你一臂。”我先看着地上的公孙远期,然后拿剑指向公孙家人群道:“公孙曲鸣,公孙家有你这样的家主,迟早也要败亡,我今天杀了你,也算替公孙家做件好事。”

    公孙曲鸣还想反驳,只是顺着我的剑尖看去,人群中的常百川,以及他身边的两人,眼睛大睁,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随着一阵寒风刮过,三个头颅滚落在地,滚烫的赤血融化了地上的白雪。

    一时间周围寂静无比,只有远处一声声脚步声传来。在众人都看向声音来源之时,我咽下一口鲜血,刚才那一剑不仅用了胖子的一张符纸,而且我强行催动阴脉,已经受了内伤。

    不过能震慑住公孙家的人就足够了,否则,等脚步的主人到来,两方合力,我可就危险了。

    现在震慑住公孙家众人,只要在他们没反应过来,将来人解决掉,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只是随着来人渐盛的气机,我现在却没有十足把握了。

    随着脚步声,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山海居主人,为了一人之愿害全城百姓性命,于心何忍。”

    听着这话语的内容,就知道是个大和尚了,我执剑于地,撑住自己的身子,心中有了想法,鼓荡中气道:“那敢问大师,若杀一人能救一城,或救一人需要杀一城,大师说该作何选择。”

    漆黑的雪夜中传来一声阿弥陀佛道:“贫僧愿牺牲自我,救这一人一城,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说道:“大师是高僧,不以多少论生命可贵,但是姜月却是俗人一个,在我眼里,这一城之人不抵七七一人。”

    那声音再度传来:“既然如此,那贫僧今天只能出手了,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一句话气的我把刚才咽下去的淤血吐了出来,这混蛋老和尚怎么不上当,按照他们佛门的教义,不应该是论禅吗,论到最后即使赢不了他,也能让他不尽全力。这是我之前的打算,可是这大和尚明显不傻,直接动手。

    而且这混蛋最后一声如同洪钟大吕,将公孙家的一众人惊醒,这混蛋不仅聪明,而且精的和猴一样,打架还要群殴。

    公孙曲鸣见状,扬天大笑,道:“小畜生,刚才让你那一剑唬住,看你吐血,想来是受伤不轻,现在加上天印大师,看你还有什么手段。”他一说完公孙家的众人也拿出武器,隐藏在暗处窥视的公孙家众人,也无不面带笑意。

    公孙曲鸣声音落下,天印和尚已经踏雪而来,站在屋内,一身气势都要把周围的阴气压下。天印和尚的出现,让公孙家的人更是嚣张,公孙远期用符箓止住血,叫嚣道:“小畜生,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而见到天印和尚,胖子也是呛了自己一口,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又吃了几口鸡翅,只不过每次都吃到鼻孔里去了。让胖子这么害怕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天印和尚却看着我,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很有慧根,如果你不是那个老怪物的弟子,我一定收你做徒弟。”

    天印和尚一句话说出,四方皆惊,胖子到鼻孔的鸡翅掉在地上,公孙曲鸣等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天印和尚。而在黑暗深处也爆发出几声大笑。

    一个如同银铃,是蓝百合,笑的花枝乱颤,看着眼前的儒气中年道:“咯咯,确实,天印和尚来了,一切都能定下了。只是没想到天印和尚是站在山海居一边的。”

    而另一边是粗犷的范家,看着篝火前的景象,一扫之前的颓势,看着有些绝望的公孙家道:“公孙老头,你们公孙家怕是踢到铁板了,一个是天印和尚都说难惹的角色,还有一个一张张紫符如同废纸一样使用,还有那个没出手的女子,身上有什么,你不会没感觉到吧。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公孙家强辩道:“现在还不一定,即使和其师门认识,徒弟犯下大错也不能饶恕,天印大师绝非那种徇私之人!”

    只是天印和尚的动作再次让他们脸色一变。天印和尚走上前去,叹息一声道:“你们啊,总是这么偏激,真该学点佛法,化解一下戾气。看看,眼睛都被阴气侵袭了!”

    天印说话间,手中出现一个佛骨舍利,不带我反应我来,一下点在我眼中,将侵袭入我身中的阴气封印,我的左眼不但恢复清明,反而有股暖暖的感觉,席专全身,治疗着身上的伤势。

    见到这一幕,我心中疑惑,周围窥伺的人却都惊呆了,范家的人再次哈哈大笑道:“山海居主人,有意思,有意思,老头子我活了一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吃惊过。天印和尚竟然拿他师父圆寂时留下的舍利给那个山海居主人,公孙老鬼,想来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公孙家一直说话的那个老人,还有周围几人都垂下手来,其中一个还想说话,为首的那个老者突然道:“五弟,别说了,你应该知道天印拿出舍利意味着什么,这次我们公孙家踢到铁板了。随云已经把那个孩子找到了吧,以后家主就是随云了,和山海居的交涉也都由他完成,我们回去吧。”

    被叫做五弟的人还想说话,看其余几人的表情,也不禁摇摇头,随着为首的老者离开。范家老者却大笑几声,也随着离开。而在另一边的蓝百合却有点不明白,那个儒气中年人似乎知道一点,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公孙曲鸣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看向天印道:“大师,这人为一己之私为祸整个海城,大师不会为了私情,包庇恶人吧。”

    天印点点头,阿弥陀佛一声道:“贫僧自然不是那种人,但是贫僧现在抽不开手,贫僧要为了全城的人们去镇压混沌地带。”

    噗,胖子一口酒吐出来,一脸崇拜地看着天印,不由得说道:“高人,果然是高人。”天印似乎没听到胖子的话,慢慢走到那间献祭的房间。

    感受着黑暗中一股股气机消失,我知道自己这次赌赢了,七七安全了,只是断臂之仇不得不报,挥剑指着公孙曲鸣道:“现在我再说一句,跪下,自断一臂,我饶你们一命。”

    公孙家的人也理解了自己目前的处境,有几个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是刚跪下,公孙曲鸣就挥手将几人斩杀,道:“我公孙家的人,只能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公孙曲鸣说完看向我,道:“小畜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已经身受重伤,而且每过一分,你身上的伤就重一分,只要多拖延一些时间,我杀了你,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最后赢的还是我。”

    公孙曲鸣说的不对,但是也不错。刚才天印那个舍利把我一身的阴气化去,虽然已经不再重伤,但是现在根本借用不了阴脉。好在那股为我治疗伤势的气息还在,不过也在缓缓消散,我只能在这股气息完全消散之前,凭借他把公孙曲鸣制服才可以!

    于是我当即结了三个剑印,用了三张紫符,点在山海五行剑之上,剑身之上的刀兵之影在符气的冲击之下,化作天外飞仙之象,顿时整个空间一阵凝寂,雪都停止了飘落。

    一剑斩出,雪又重新飘落,只是公孙曲鸣却被我斩断四肢倒在,地上,我也吐出一口血,一次使用三张紫符,令我本来已经受伤的身子更是伤上加伤。

    我看着被削成神棍的公孙曲鸣,再次问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你知道这两者间的区别吗?”

    公孙曲鸣忍着剧痛,大笑道:“我不需要知道什么区别,只要知道我死了,你也要陪葬。你现在也身受重伤,能逃脱他们的围攻?”

    公孙曲鸣说完,周围的人立刻要杀上来,雪地深处却传来一道声音:“都住手!曲鸣叔父,你既然不知道,小侄便替你回答山海居主人的问题。匹夫一怒,只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伤的是自己,血也是自己流的,最终只有失败。天子一怒,却是堂堂正正的征战百国,尸体永远是敌人的,胜利永远是自己的。”

    公孙曲鸣大口咳出一口血,转头看向雪地深处,癫狂咆哮道:“你是说我是匹夫?我是匹夫?公孙随云…;…;”声音在夜雪之中格外响亮,带着数不尽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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