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泪水浸湿的白米饭

九胃妖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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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虽然说是人人平等,那也是在法律面前,要不然,n哪来的公平?

    有时候,一个人连爱的权力都没有,就像是如今的刘芒,李诗薇的美丽,虽是时时萦绕在他的心头,令他朝思暮想,但他却不得不放弃。

    这不是他怕那个叫吴珪的背景和势力,而是人家李诗薇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而且,对他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穷屌丝,根本就没有半点好感,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吃得起昂贵的天鹅肉。

    听了张勇的话之后,刘芒今天一整天都有些闷闷不乐的,一路昏沉地回了家。

    今天轮到父亲换班了,早早地给他做了饭,父亲的厨艺还是挺不错的。

    “爸,不用这么辛苦,随便吃点就好了。”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鸡肉和鱼头汤,还有爸爸那有些单薄的背影,刘芒就觉得心中特别是不是滋味儿,他一个月才挣多少,给自己买药还不够。

    虽然,家中一贫如洗,可是,父亲对他的爱,从来没有因为经济条件而减过一丝一毫,或许,在母亲和哥哥走后,他已经将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倾注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芒,放学了?来得真是时候,爸这不寻思着,你快要中考了吗?这营养可一定要跟得上,虽然咱家穷,但是再穷也不能穷孩子。”父亲抬起手,才能摸到刘芒的头。

    看着年刚过四十的父亲,已经悄然华发双鬓,肤色黑黄,这都是常年劳累所致。

    这样一个男人,默默忍受着病痛,同病魔斗争,同生活斗争,还要同命运斗争,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自己的这个儿子过得好一点。

    想到这里,刘芒的喉咙里就有种快要呜咽的感觉,他感觉,他的泪腺胀痛,这种生活,就像是一种折磨,折磨着父子两,十多年了…;…;

    “爸,以后少买点肉,你吃就行了,剩下的买药,我这身子骨,可壮了。”坐在有些摇摆的木椅子上,刘芒没有抬头,一个劲的扒饭,生怕抬起头来,自己的眼泪毁掉下来,让父亲看见。

    “傻孩子,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爸年轻的时候,可比你壮实多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父亲又不说了,只是叹了口气,将一个鸡腿夹给刘芒,又给他盛了一碗鱼头汤。

    “爸…;…;”这时候,刘芒突然有种想要抱着父亲痛哭一场的冲动,但是,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男子汉,要坚强。

    尽管他在外面隔三差五的打架,逃课,流里流气,但是,到了家中,他一直都是规规矩矩,这或许就是相依为命吧,他是他爸的命,他爸,是他的天!

    “对了,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复习啊,今天听回来的时候,还听见你纤芸姐快你聪明呢,说他不会的题目,你都会…;…;”父亲拍了拍刘芒的背,开怀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那还是,也不看我是谁的儿子…;…;”

    “好,你能这么想,那就对了,我的儿子,一定会比我强!”

    “我就是能上天,你还是我爸…;…;”

    父子两人调侃着,算是苦中作乐吧,这样一直过了很久。

    “对了,爸今天见你妈了。”这时候,父亲突然正色道。

    “我没有妈。”说起这个,刘芒显然很是抵触。

    “唉…;…;”

    看到刘芒这样,父亲叹了一口气道:“他说,只要你的成绩不是太离谱,他就能把你买进一中去。”

    “哼,怕是黄鼠狼給鸡拜年,没安好心吧…;…;”刘芒极为不屑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他毕竟是你妈呀…;…;”

    顿了半晌,父亲又道:“我和她说了,只要我儿子能进县里的重点高中,剩下的抚养费,就一笔勾销,从今往后,谁都不欠谁的。”

    然而,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刘芒刷的一下站起来,盯着父亲很是难以置信道:“什么?爸,你疯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吗?你的病怎么办?”

    当初,父母离婚时,依据个人情况,母亲要承担刘芒十八岁之前的抚养费用,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尤其是这两年,父亲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经常是大把的吃药,那就相当于是父亲的救命钱啊,要是没了,父亲的病该怎么办?

    “儿子,你要相信爸爸,我好歹是个男人,我可以供你读书的…;…;”始终,父亲对他自己的身体,只字未提。

    “爸,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这是心疼啊。”刘芒本来不想哭,可是,他却怎么也忍不住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傻孩子,哭什么,大老爷们儿的,爸没什么本事,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但是,我想要你有出息啊,只要你能进入县里最好的高中上学,以后能够出人头地,爸就算是死,也甘心啊。”

    坐在饭桌前,刘芒的眼中悄然流着泪水,他的内心,如同洪水肆虐,无法平静,有这样的父亲,他还能说什么。

    没错,泪水浸湿的白米饭,就是亲情的味道。

    “爸,放心吧,你的儿子,不会给你丢脸,我不需要他的帮助,她想要一笔勾销,门儿都没有,这都是她欠我们的,我这次就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是怎么考上重点高中的,爸,你就等着吧。”刘芒有些呜咽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坚定,他猛地一把眼泪,双目闪着坚定的光芒,快三年了,他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决心。

    “我会靠自己的能力,考进一中,而不是买进去,那是她对我们父子的侮辱!”

    “好…;…;好…;…;”看到儿子这样,父亲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那一双被岁月和生活浑浊的双眼,又被泪光迷离。

    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有志气,这让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再苦再累,也值得。

    刘芒之前的泪水,或许就是对过去的诀别,那些心酸的路,都走过来了,索性诀别。他的承诺,掷地有声,不只是对自己,更是对父亲。

    他抬头看了看夕阳下的青天,红霞万丈,这一刻,他明白了好多,从此以后,爸爸不再是家里唯一的男人。

    现在的自己,已经干越面对现实,而不是以为的逃避,沉沦,麻醉,他要争气,不会再让别人戳父亲的脊梁骨,看他们家的笑话,他深深的感觉道以前的荒谬和可笑,若是逃避有用的话,地球上早就没人了。

    “不就是个重点高中吗?不就是个小小的中考吗?别人行,我有什么资格说不行?不就是生活吗?父亲能面对的,我同样能够面对!”他是男子汉,他对自己说!

    他的脑袋里,可是装着一块很牛逼的板砖,这就像是打游戏的人开了挂,生活就像是作弊,他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这让他更加的信心百倍。

    “儿子,你先吃着,吃完了就好好复习,我今天换班,厂里出了点事,你李叔今天从早上到现在,估计饭都没吃呢,我得给他送饭去。”李叔,是父亲的一个好朋友,这么多年,没少帮衬过他们家。

    看着父亲那有些劳累疲惫的身影,刘芒有些不忍,跑了过去,从父亲手里接过饭盒道:“爸,我吃饱了,还有些肉,您多吃点,然后好好休息,把药吃了,我今天正好要背文言文,在路上背效果更好,让我去吧。”

    “那你快去快回,别乱跑。”父亲随口叮嘱道。

    “嗯。”刘芒接过饭盒就没影了。

    “李叔家离这里也不远啊,怎么今天还能忙到现在连饭都不吃呢。”刘芒不清楚,也没多想,就跑去了父亲的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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