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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不可理喻,本尊自然是不服的。从来没有人敢说我不讲道理,本尊讲的每一句话都是道理。
可是,白泽此番叙逻辑清晰明朗,着实让我无言以对。唯一可以让我反驳的地方只有这一点:“小碎骨,你总说我吃醋,那我这是究竟在吃什么醋啊?她有什么资格让我吃醋?难道她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的吗?”
白泽一副绝望得想去死的表情,道:“老大,你该不会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心里是喜欢殿下吧?”
我的觉得脸上砰的一下又红又热,都红到脖子上去了,慌神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泽望着远方的天空,似乎远方的天空有着什么十分特别的东西存在一般,只听见他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经知道了……峻”
我窘迫得不行,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我喜欢华胥,竟然喜欢的这么明显吗鲫。
白泽说话的语调,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似于苍凉的语调,让我觉得十分陌生的:“也许你还没有发觉,只要有殿下在的地方,你的眼中总是只有他一个人。你们明明是相互喜欢的,偏偏却像两个孤独而骄傲的孩子一般,相互吸引着也相互排斥着对方。特别是你,似乎是不需要爱情就能活下去的女人,天生就对男人无需求,简直就是强悍得吓死人……所以,殿下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努力着,十分辛苦的努力着。可是,如果他一直都得不到你的鼓励,就算是天下最有毅力的男人,也会因此而崩溃吧。”
这番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白泽今天似乎是有些吃错了药,一向缺根筋的他此时却偏偏这么深沉。难道是被婉素狠狠的甩了,所以,他今天才这么多愁善感的吗?就连说话也这么刺人,简直比最刚刚那一刀子刺在胸口上都要痛上几分。
我下意识的安抚了一下我那隐隐作疼的小心肝,然后当机立断的就把话锋给转了:“白泽,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担心别人了,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自己究竟是哪一国的。你是婉素的爱好者,却又巴巴的跑来认我做老大,如果有一天我和婉素互砍的话,你说你怎么办,你说你帮谁?你和华胥应该是情敌吧,可是你对他没有一点顾忌,不远离他也就算了,还和他做了好兄弟,你这不是自己找难受吗?到现在你都处处帮着他,维护他,而他对你也是如此。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正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你的爱情、友情、兄弟情,全都达成了一个死结。”
白泽略微有些失落,但是只有一会儿,立即就振作了起来:“这些事情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老大你看,天上的太阳和月亮只有一个对不对,但是星星却又很多很多,你们实在是太耀眼了,小星星们不得不去仰望你们。但是呢,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情爱和嫉妒哦,还有真正的亲如手足的情谊,如果大家都只将眼界放在儿女情长上,那我们的世界不是太狭窄了吗?”
我会心一笑,果然没有看错人!
我习惯性的将手伸出牢笼外,豪气的拍一拍白泽的肩膀:“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豁达开朗的男子汉,果然很对我的胃口。”
谁知道,白泽离我太远,我这手伸到最长了都勾不着他的肩膀,于是我踮起脚尖又拼命的往外伸出了一截,怎料悲剧就在这一刻发生了,我的胸卡在了牢笼的两根银栏楯的中央。
我这回笑不出来了,胸太大,被卡住了……为什么本尊一来到天宫就尽干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身为天族好青年的白泽,看我这样不堪入目的画面,立即捂住了眼睛,不敢直视:“老大!你等等,我这就去叫人来帮你!”
我一听脸色死白,立即喝止道:“给我回来!你傻了吗,我这个样子你想叫谁来观赏?!赶快给我想办法,要是有人进来了,你就算拼了命也要给我拦住了,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本尊如此狗血的画面。”
我面红耳赤的低头一看,这么大只胸刚才到底是怎么滑出去的?!为什么滑的出去了现在又收不回来了?!
白泽似乎比我更慌张更窘迫,他捂着眼睛对我道,舌头打结的对我说:“老……大,既然刚才,刚才它既然能出得来,那肯定就能回得去!你你你……你在挣扎的时候,要稍微注意一下技巧,掌握一下,一下……旋转的角度!要顺着它的形状和弧度,慢、慢、慢慢慢的挪出来,毕竟它应该是很有弹性的……”
听完这段话,我吐了一口老血!白泽说完这段话,更是连自己都受不了了,直接流淌着鼻血就晕在了我的脚边。
我默……
白泽这个男人的底线实在是太浅了些,虽然白泽成天像穿花蝴蝶一般在女仙堆里厮混,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但是骨子里却是个正派的好青年。
在这点上华胥就是与白泽截然相反的,华胥虽然平时对女人正眼不瞧一下,但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的,且相当的到位。这不禁让我怀疑像华胥这般道貌岸然的男神是不是在半夜无人的时候
常常偷看春宫绘本。而白泽从早到晚身边神仙姐姐、神仙妹妹的一大堆都应付不过来,估计他是没什么时间去偷看春宫图的。
婉素真的是没眼光,任何女人嫁给白泽这样良家好青年,都会幸福的。
我又仔细的打量着这座精致得就像艺术品一样得‘银之牢’,七十二根镌刻着梵文的栏楯将四面圈住,天顶和地面也全是银质,与那七十二根栏楯都是无缝结合,简直巧夺天工,浑然一起。
我的指尖轻轻的划过这些镌刻着梵文的银柱子,每根柱子上都镌刻着九道梵文,而现在只是亮了五道而已,那就是说,这个‘银之牢’的封印只是启动了五道而已,那么,天帝颛顼肯定会派遣能够控制封印的人来看守我。此人,定有能是封印加强或者削减的信物。
这么重要的牢笼的钥匙不可能在普通狱卒的身上,我本来以为在天吴将军的手上,但是,刚刚天吴将军看我肚子疼得厉害,都没有想过要亲自进来检查一下我究竟是否是在做戏,也许,钥匙不在他身上。
我又默默的瞟了一眼顶不住‘肉色’晕倒在地的白泽,突然出现的白泽也许是关键。尽管只是猜测,我也要试一试。
我立即幻出了羽刃一刀扎向白泽的手指头,十指连心,白泽立即就被疼醒了,他如今倒在我脚下的这个角度,刚好将我的胸被卡住的全角度一览无余。
白泽看了脸立即涨得通红,立即捂住了眼睛,赶紧默念一百遍:“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操纵着羽刃抵住了白泽的咽喉,凛声道:“别装了,不该看的都让你看见了,你若肯帮我解开‘银之牢’的梵咒封印,我就保证不告诉华胥,否则,这个后果是在知道的。”
白泽依旧捂着眼睛,视死如归的说:“老大,你别冲动!这个牢笼的封印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去解开啊。”
我冷笑一声:“骗人。你若与这个封印一点关系都没有,天帝又怎么会派你这里来呢。”
白泽万分诚恳道:“老大,你要相信我啊,我哪有那个胆子骗你。天帝陛下派我来这里,纯粹是因为我们相熟,仅仅是为了让您心情美好且灿烂起来,仅此而已!”
我危危的眯起凤眸俯视着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白泽,他说的话是根本不可能。颛顼那个老家伙绝对不是什么感情用事的人,他更不会特意为了照顾我的情绪而派遣一个与我相熟而且颇有交情的人过来,越是熟人就越有可能助我逃脱。颛顼要不是迫不得己,他又怎么会派遣一个素来与我亲厚的人来做我的‘陪护’呢。他这样做简直就和对我说‘赶紧找机会逃跑’,没什么两样。
我假装相信了白泽,长叹一声道:“天君这般为我着想,实在难得。”
说完我就将羽刃握在手里,朝着自己的被卡住的那只右胸之上不轻不重的刺了一刀,位置是第二根肋骨与第三根肋骨之间,这样就不至于伤到我的‘重要部位’。这一刀下去,顿时让我鲜血直流。
白泽万分惊讶的望着我,立即蹭的一下跳起来,想都没想就徒手抓住了我的羽刃:“你这是做什么?!”
我狠狠的咬着着唇瓣,忍着痛楚道:“不过是一块肉罢了,我就将它削下来。以后行动倒也方便一些。身体而已,我并不大在意的。如果削下来不习惯的话,等什么时候有空我就去再死一次好了,涅槃重生之后,我又会得到一具完整的身体。”
白泽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双手死死的抓着我的羽刃,鲜血从他的指缝里之间不断的涌出来。
白泽看起来有一丝动摇,但是依旧死死的抿着苍白的唇瓣,一言不发!
我冷厉的盯着痛苦挣扎的白泽,心想,如果苦肉计行不通的话,那我干脆就用御魔戒幻化十六天魔,诱他入魔道。
他的弱点不应该是婉素,他对婉素的不是爱。爱是一种疯狂的东西,而白泽对婉素的只是喜欢和怜悯而已。他最重视的是幸福美好的家庭。白泽这种阳光灿烂的性格,只能是美好的童年、美满和谐的家庭教养出来的。可就是这样,很容易暴露我持有御魔戒的事实,好好的一个神君拐他入魔,我也是有些对不住小碎骨。
正当我犹豫不决之际,白泽忽然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在白泽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丰神清绝的身影,一袭白衣,仙姿凛然。不管多少次见到他,那种惊艳绝尘的感觉都不减少,确实让女人着迷。
这股熟悉的气泽,不用看我都知道是他。但是他此刻的眼神,我却有些看不明白,他的目光深不见底,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华胥将白泽弄晕之后就立即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与白泽一样,也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抓了刃锋夺下我手中的羽刃,然后,他做了一件我想不到的事情。
“啪!”
这一记清脆的耳光将我扇懵了。
带血的五指印辣的印在我的脸上,他一字一句的对我说:“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你作践自己。在我心里,早已经将你视为妻子,即使你不承认
我,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我是真的懵了。本想趁这个机会假装流产的,可是,华胥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早就想好了,如果能逃出去的话就在地上留下一滩血,然后写下几个血字:吾儿命丧于此,痛心疾首与君绝,勿寻!
如果,白泽真的没有打开银之牢的信物,我就气息奄奄的倒在一摊血泊中,等着华胥将我接走。
可是如今,华胥已经见着我生龙活虎的这幅样子了,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还是先解决眼前这窘境吧,我这副德行真的不想再被第三个人看到了。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华胥,你来得正好,我被这监牢的栏楯给卡住了,我的手不方便,你帮我推一推,既然你已经将我视为你的妻子,估计你也不大乐意我去丢这个人吧。”
我本来以为华胥至少会脸红犹豫一下的,没想到,他极其自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动手了。
动手之前,他还不忘记把晕倒在地上的白泽顺手丢出窗外,足见其心思缜密。
我被推得辛苦,华胥推得更辛苦,我是被挤疼得辛苦,而他是忍得辛苦。
华胥停手了,他的背脊贴在牢笼的栏楯上喘着气:“你不能挣扎,否则,这笼子的结界只会越箍越紧……需得把你的胸衣剪开,然后用手一点一点的挪出来,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耐一下。”
我觉得我的脸已经红得能滴血了。这座牢笼难道是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专门坑我这样引起公愤的大胸女?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华胥捡起了被他丢弃在地上的羽刃,直接对着我的胸衣的正中央就是一刀下去,“嗤啦”一声,我的胸衣裂开了来了。
我捂着胸道:“转过去!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华胥把头别过一旁,他的声音已经不似原来那般清凉悦耳了,那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道:“还是我来吧,女人在这种时候全身只会越来越没力气,也不过白白浪费时间罢了,白泽还在窗外,万一他此时醒来……”
我忽然间明白了过来,‘这种时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自己动手的话,那和自卫也没什么两样……我真的好想去死,这万分确定,此刻是本尊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刻!
我咬着唇瓣点点头,华胥得到我的允许之后,他的手就覆了上来。
他手法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拿捏着力道刚刚好。如果力道太轻就变成了摸,如果力道太重就有可能会伤到我。
我有种直觉,他对我的身体真的很熟悉,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不仅知道我的腰围,对我的胸围也是一清二楚。仔细一想,华胥虽然没有直接用手,但是平日里的他确实是没少碰到它。
身体的酸痛,让我的双眸盈满了水泽,我忍着疼问道:“你可有外头设下结界,可千万别让进来人看见……恩……”
我此刻的声音,就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耳根子痒痒的,他一个正常的男人,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
华胥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哑暗的应了我一声:“嗯。”
卡在牢笼里的我终于被推出来了,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华胥也扶在牢笼边上微微的喘息着。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里有火。
我是三界里唯一的一只火凤凰,这个世间的所有的火都无法烫伤我,但是他眼中的火让我觉得很烫人,而且会烧毁我。
我重重的闭上了眼睛,这种火,应该就是谷欠-火。
直到我自己平静下来,我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何时罩了华胥的外袍,挡住了我被破破烂烂的衣服,而他已经翻到狱墙之外去了。他回来的时候肩上扛着一匹白龙鹿,看着十分的眼熟……似乎那就是白泽的真身。华胥十分不含糊的在白泽的身上打下了十几重禁制,白泽现在意识全无,就如一个破娃娃一般任华胥摆布。
华胥抱着白泽的真身,将白龙鹿的角贴在牢笼栏楯上,忽然,白龙鹿的角上显现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梵文。
我好奇的问道:“华胥,你这是在做什么?”
华胥尽量不看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沉声道:“这是白泽家世代相传的‘伽楞梵印’,每一代生下来的第一个男子都会继承这个印记。这座大牢的真名名为‘大梵天狱”,天族众人都只道这是‘银之牢’,它的真名却鲜为人知。被关进‘大梵天狱’的大多都是天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一般都是些不方便公开囚禁,身份又特别尊贵而不能轻易处死的大人物。这些人往往有通天的本事,且难以调伏,必须用特殊之法将他们囚禁。白泽龙角上的‘伽楞梵印’既能解开大梵天狱,也能加强封印。这是我天族的机密,亘古以来,就是我天族中人对此知之甚少。”
我心中一阵赞叹,又知道了一个天族了不得的秘密。难怪这个‘大梵天狱’这么厉害的,我却从未耳闻过,更不知道破解之法,原来天族隐藏得这么深。就像我魔族大众都不知道十六天魔舞只有
御魔戒才能施展一样。
如果没有华胥与我的这层关系,如果华胥不来帮我,也许我真的会在这里将牢底坐穿吧。
我道:“华胥,看来这次你父君是动真格的想要囚禁我。他已经对我起了防备之心。或许是因为我夺权夺得太快了,我的能力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他也不得不对我有所忌惮。你父君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我现在才三万岁,在魔族中的地位已经基本上能与魔君伏烛平起平坐了。”
华胥手上扣动着法印,继续破封印却没有停下来,他低沉的说:“父君,也并不完全是想禁锢你,他自然有保护你的意思。”
我漠然一笑:“是啊,正是因为他有这层意思,所以我才没有当面拒绝他,不然动起手来,我也讨不到好处。毕竟,我和你之间还有一个一千年的约定。我们魔族对任何东西都不屑一顾,唯独重视自己的承诺。”
牢笼的封印最终被华胥破了,他对着我,缓缓的伸出了一只手,示意要接我出去。
我没有将手交给他,而是挑眉问道:“怎么,你一向都是天族尊敬师长的好典范,现在却要武逆自己的父君,将我偷偷放出来吗?”
华胥道:“如果继续将你关着,还不知道你会用什么害人害己的招数逃出来,到时候将天宫弄得鸡飞狗跳,还不如我自己将你放出来。”
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以后要用苦肉计的话,绝对要在华胥的在场的时候用,就算别人不上当,华胥也会自觉主动的上钩的。但是,我忽然又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危危的挑起凤眸,厉声质问华胥道:“既然你知道解开‘大梵天狱’的方法,那刚刚我卡住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偏偏要我求你用手帮我……挤出来……”
华胥猛吸了一口气,似乎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抑制住了自己不对发火:“因为,当时那种情景,我无法容忍第二个男人在场。”
他无法容忍第二个男人在场,但是他却纵容自己这般……那般……刚才让我的身体失控至此,真是羞死人了!
我立即对他横眉相向,略微有些动怒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们还没有成婚,你这么做简直是犯法,唔,不对……是犯天规!”
华胥也不甘示弱,他生得高大,付下身来与我四目相对,紧紧的逼视着我:“是你请求我这么做的,而且过程中间你也没有拒绝。你我本就已经有了……夫妻之事,就这点程度,算不上什么!”
本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确实是我骗他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让他对我心生愧疚,然后他才这般处处帮着我护着我。如果我与华胥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他没有误以为我肚子里有他的一块肉,如果他只是单纯的爱慕我,那他现在也未必会出现在我面前,大费周章的助我逃狱。
果然,有得必有失啊。
但是此刻,是我与他决裂,趁机甩掉他逃走的最佳时机,于是,踩着愤愤的步子直接从他的身旁走过,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他果然一把就拉住我的手,压低着声音问我:“灵枢,你要去哪里?”
我甩开他的手:“你管不着!”
我刚刚甩开他的手,他的另一只手就又将我拽了回来,我走得急他拽得狠,冲击的力道太大,我就被他拽了回来,重重的撞在他的怀里。
这一拽,原本披在我身上的外袍滑落了,此时又是一个不忍直视的画面。
右边的胸现在还是酸痛不已,这么重重的一撞,我疼的情不自禁的呼出了声来:“疼——”
这声喊疼一出口,语调却似呻吟,连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一声让华胥听到了,他也是全身一震,他的双臂不由分说的立即就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以往他的怀抱都是清冷的,但是,这一次的怀抱却是异常的灼热。
我下意识的挣扎着,因为,这次不只是他的眼睛里着了火,他全身上下都着了火,他全身上下都烫得吓人,这种火是我最陌生,也不知道如何去控制的。这火会将我的脑袋都烧得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摆布。
就在我意乱情迷之际,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这个声音不同于那个想要控制我神识的诡异的声音,它而是一个让我非常熟悉的声音,熟悉得让我安心,熟悉得让我恍若隔世,熟悉得让我情不自禁得落下了眼泪。
我想起来了,在我蜷在蛋里还未成形的时候,我就已经听到过这个声音了,就是它告诉我不能杀生。也是这个声音告诉我,因我而死的生命,他们的神魂都会一直跟着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我问存在我神识里的那个声音,为什么我的身上会着火。
它告诉我,因为,在你身体里有火种。这是谷欠火,也称为‘轮回之火’。这种火的种子存在于六道轮回的众生中灵魂的最深处,只要这种火的种子不灭,众生就会一直在六道之中轮回,生生不息。你本不是这轮回道上的,却因为沾了这火的
种子,你为它快乐为它烦恼,为它陷入了漫长而痛苦的轮回。
这个声音,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神识迷离之际,我情不自禁的唤出了这个人的名字:“紫霄……”
这一声呼唤如彻骨的寒冰,瞬间将华胥身上的火都浇灭了。
此刻,他正将我抵在墙角,我们的姿势和体位有些不堪入目。
华胥的眼神掩饰不住的哀伤,他低下头贴着我的耳垂,用一种干渴而沙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颤抖:“我想,我可能已经想起了我与紫霄前世的一些事情,我和他前世的因缘,也许真的太沉重了,沉重得我害怕去回忆。但是,有一些刻骨铭心的东西,却生生世世都忘不掉。”
他放开了我,将我困在他的双臂里,皎洁的月光里,夜风吹起的青丝缠绕着他的双眸,他的眼神似深谷里沉静的潭水,寒冷透彻。
我的身体被他困在双臂之间,而我的影子却被困在他的双眸之间,似乎永远都走不出来。
只听见他失魂落魄道:“也是,你与他本来就有三世因缘,而你与我本来也就没什么瓜葛,你与你变成了现在的局面,这一切也都不过是我强求来的罢了。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出现在你身边就能让你注意到他,他轻易的就能吸引你的注意,牵动你的神魂。而我呢,就算拼尽一切对你苦苦纠缠,还是没有办法让你死心塌地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