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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来,树木沙沙,陈真临树而立,看过去还真有那么一点小帅。陈红玉以挑剔的目光望去,在他相貌上也找不出一丝问题。
不够正气?不够帅气?不够阳光?这些都不存在。也正因为这陈红玉才加大警惕,人不可能如此无缺。无缺才是最大的问题。看着不远与小雨交流的陈真,陈红玉不得不感慨,这家伙骗女孩子确实有两手。小雨刚来时心情很沉闷,此刻却已偶尔能笑笑。
若陈真知道红玉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大说冤枉。说一句卡下一句,是有两手的人该有的样子吗?若如此,全世界的男人不都会骗女孩子了?你说对了,全世界的男人都会骗女孩子。(陈真申诉:笔者,你的节操呢!)
“放心,我怎么会有事呢?”陈真掠一下额前短发,笑着回应。“别想太多。当时村里有人骂我。骂了三天,我没什么事,那人倒是郁闷的吐血。”
小雨如好奇宝宝般瞪大眼睛,问了一个让陈真险些吐血的问题,“你不是村里的三好青年吗,怎么会有人骂你?”
“这个···”陈真挠挠头不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干了坏事吧。“人生嘛,总有一些解不开的误会。”这问题也难不倒他,很快他便想出一个富有哲理的回复。时间之短,两者间一气呵成,让人生不出一丝怀疑。
“真的吗?”小雨表示不信。哲理的话从哲人口里出来,小雨会信,可若从陈真之口出···这也是世间常态。
“珍珠都没那么真。”陈真拍着胸脯保证,并对天发誓,若不是便天打雷劈。
话音一落,晴空万里的天际变得乌云滚滚,雷鸣阵阵。雷声之响,几欲震人耳膜。走在校园的学子们感到奇怪,纷纷望向天际,不由得加快脚步:奇怪,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怎么忽然打雷了?秋雷?
藏在楼里的乐乐更是在雷声一出便忍不住瑟瑟发抖,来自灵魂的颤栗几乎让她崩溃。莫大的威压来自天际,雷霆之威,天地正气之威。
“不可能吧!”陈真有种无语问苍天之感,在小雨怀疑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解释。“巧合。绝对是巧合!”
“真的?”小雨感到有些好笑,心里也信是巧合,毕竟玄幻的事在科学年代在年轻人看来是讲不通的。“走了,快下雨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红玉,走了!”
“还真是快要下雨了。”陈真也跟着离开。在大门关上的一刻,一道天雷笔直落下,击在陈真之前所站的位置。轰隆一声巨响,雷鸣声响彻天际,地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巨响过后,小雨与红玉扔下他自顾离去。佳人已走远,陈真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摸摸脸,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两巴掌,总感觉心里怪怪的。原来天雷落下一刻,雷声之大使得小雨与红玉本能地抱住陈真,雷声过去之后自然要给这位浪荡子弟一巴掌了。
“无妄之灾啊!”陈真叹道。这就是红尘吗?手留遗香。
见周围没人,陈真打开关上的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天雷击出的三丈深坑,三尺青锋悬于其上,绽放着紫色剑芒。看到这一幕多数人想到的是天降神兵。陈真径直走过去,拍散这属于多数人的幻想。
手触及剑,长剑锋芒内敛,露出青铜色的剑身,古朴中似在诉说历史的尘埃。剑长近两尺,剑身上密布着神秘铭文,铭文呈紫金色,内敛光华。剑穗之上系着一石质铜钱,铜钱墨绿如玉,一条紫龙游于其内,隐隐传出龙鸣之音。
“小乐乐,你没事吧?”陈真朝楼里关心问。看不到鬼影,却能感受到她的存在。雷声那么大,不知有没把她给轰掉。
过了许久,里面才有声音。听声音似乎没什么事,也就被吓到而已。“没事。刚才的天雷是?”
“哦,我的兵器在渡劫。”陈真随意道。绝不会说自己说错话遭雷劈,顺手把首阳扔出去接受天雷洗礼。收起首阳,剑回鞘,陈真心中一紧:这剑鞘已封不住首阳的锋芒。去哪找与之相应的剑鞘倒是一个问题。陈真头痛,草草落下一声‘好好修行’,便离开了。
“终于走了!”陈真离去,乐乐心中无异于放下一块大石。忽然,乐乐哭了,哭得很伤心。自遇上这位叫陈真的真人,日子就没一天好过,除了修为增点,还有得到一件不错的法器···越想越伤心,越哭越感到委屈。一声声哭泣是对一位名叫陈真的大魔王的血泪谴责与控诉。
哭着哭着,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妹妹别哭了!告诉姐姐,谁欺负你,姐姐替你打他。”
乐乐警惕大增,忙回头。不是转过身回头,而是转脖子的那种。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可爱小姑娘,正嘟着嘴,挥舞着白嫩嫩的小手。令人惊讶的是她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漂浮于空中。
“妹妹?”乐乐指着自己,有些奇怪这位功行不及她的女鬼为何会叫她妹妹。难道是因为从乡下出来的,见识不够?简称土包子!
“嗯!告诉姐姐,谁欺负你。姐姐替你打他。”小姑娘挥舞着小手,浑然不知乐乐已将她当成没见识的女鬼。“忘了介绍了,”小姑娘摸摸头。“我叫杨小玉,你可以叫我玉儿。”
玉儿?两个小女鬼一番交谈间,已一致达成对陈真大魔王的共识。这是一个遭受天谴,连天谴也灭不了的大魔头。真当人家女鬼没见过世面,不懂雷劫的意味吗?
陈真边走边打喷嚏,直道流年不利。以他的功行,怎么还会打喷嚏呢?肯定是有小人暗下诅咒,行阴暗之事。在暗下诅咒的两位‘小人’在陈真动这念头时,感到周身一冷,寒意渗人,魂体不自觉发颤,赶快绝了自己的作死之举。
……
别墅之外摆着一排‘奔你死’。一眼望去是何其壮观!‘奔你死’虽不是最好、价格最贵的车,但绝对是最安全的。一辆‘奔你死’与挖掘机相撞,挖掘机驾驶员挂了,‘奔你死’里面的人都不会挂。
‘奔你死’虽不豪华大气,但胜在安全、用心。每一材料都是精心制作,每一环节都有专人监控。故此普遍成为有钱人的最爱。在有钱人眼里什么最重要?命!命最重要!他们最担心的是:人挂了,财还没花光。
别墅里,王百万正望着天花板出神。人虽在,思绪已飘至远方,飘至过往。往日的一幕幕从他眼前划过,指间掠过,身体的感知中飞过。这一刻他感受到多日未有的安宁。
然而命运是何等残忍。未等王百万深入感受这一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唤醒。来的是文秘。文秘脸色很是不好。
“老爷!”文秘哭丧着脸,接下来的话不言即明。王百万站起,以与身形不合的迅捷快速向二楼奔去。文秘武秘紧跟其后。“老爷,慢点!”
“不!”飞奔入房,映入王百万眼帘的是一张失却色彩的脸。如死人般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消瘦中清晰可见骨头,几乎算得上骨头架子了,若不是披着一层皮,看起来很恐怖。“医生,花儿她怎样了?”王百万一手将医生提起。
“准备后事吧!”医生垂下头,避开王百万希冀的眼神。脚在空中干蹬着,却也没说什么。王百万是金主,总不能对金主发脾气。再说,也确实是自己无能为力啊!无能为力的较为直接的意思便是无能。能力不足,底气便不足。医生又怎敢说呢!
“对不起!”王百万将医生放下,独自垂泪去。
“王总,请节哀!夫人只剩下三天了。”医生沉声道,缓步走出去。
“三天?”王百万在床边坐下,抓着花儿露骨的手呢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他们骗我!他们骗我!”声音深情而哀痛,让人不忍听闻。“你们出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的光线变得昏暗,文秘不动声色地进来开灯,又退出去。月上柳梢头,文秘再一次进来。
“老爷,你不吃饭怎么行呢?”文秘关切道。
“没事,我年轻时,”说到年轻时王百万有些悲痛。“我年轻时,那时候刚创业,经常几天才能吃上一顿。当时若不是花儿把自己那份口粮给我,我也活不到今天。对了,那些大师们看了之后怎么说?”王百万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死心道。原来他也有请过大师来看。
“这个,”犹豫一下,文秘还是决定把话说出来。“他们中有一些说,夫人中邪了,无能为力,退了钱便走。还有的说,要给夫人做法事,要花几百万···”
“怎么没见他们做法事?”王百万眼里闪过希望之光。
“当时小武说,若做法事,夫人好不了,就把他们往河里扔,就一个个都跑了。”文秘低下头。
“唉!”王百万叹气,这一刻他似乎老了不少。“让人给我准备洗澡水吧。我不能臭臭地呆在这里陪着花儿。”从棺材铺回来,一天多了,他就没洗过澡,连衣服也换。一身汗味。其实他身上一点味也没有。
文秘出去,房里再一次陷入寂静。静,静的让人感到不安。特别是当床上躺着一个睁着眼,瘦的只剩骨头架的人时。
静的可怕,静的让王百万越发心塞,似乎有一股气闷在心中,怎么也出不来。王百万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企图以走动来减少心中的痛。一步,两步,到最后是无数步。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打算出去洗澡时,从床上传来动静。王百万喜极而泣,床上的人儿坐起来了。
“花儿!花儿!你真的好了。”王百万大吼,声音之大整座别墅都能听到。却没注意到花儿望向他的的目光不是深情,而是如狼般带着嗜血的野性。
夜深,从别墅中传出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