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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寒沉浸在对白伊的情怀中一时没有防备，这身后突如其来的阴森瘆人的语调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他转过头来一看，尼玛这家伙确实够吓人的——掉着眼珠裂着嘴，皮肤焦烂，腹部还不停的淌着鲜血。
“靠，怎么是你？”凌初寒踹了青衣一脚。
“怎么不能是我？你还欠我两颗鬼灵珠呢，我都找你好几天了你知道吗。”青衣义正言辞的说。
凌初寒摸出两颗鬼灵珠：“每个月只能服食一颗，重复服食无效的你知道吗？”
青衣乐呵呵的接过绿幽幽的像鸽蛋大小的鬼灵珠，一看就不是凡品：“大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凌初寒点了点头，青衣鬼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小白和黑袍，但应该比金吉拉要强。毕竟也在阳间溜达了几百年，如果给他机会到寒山上去好生培训一下，估计会是个好帮手。
只是青衣一听寒山，就有些颤抖了：“听说寒山观的道士很厉害呀，我就这么上去会不会被他们打？”
凌初寒没想到这家伙如此胆小怕事，不过也侧面印证了寒山观的名气不止是中外驰名，还威震阴阳两界了。
“放心吧，我给你发通行证。”凌初寒给了他一块令牌，这种令牌是天庭纯玉打造的。
当初带着黑袍他们进入寒山的时候，为了防止敌人混入，凌初寒特意花了一百点功德值从天庭工匠那里雕琢了一批纯玉令牌。这玩意在凡间是完全没办法复制的，并且对于这些鬼来说，赖以交换的硬通货是功德值，他们也不会想着把玉砸碎了换软妹币，软妹币对他们没有用，再加上这种来自天庭的玉质可以隐形，实在是鬼怪通行证的最佳原材料。
青衣拿着令牌，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大哥就是大名鼎鼎的寒山观背后的隐形掌教，难怪我一见你就觉得你玉树临风，英伟不凡。”
“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一个同样会拍马屁的小伙伴，不过你现在再帮我做一件事，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为大哥效劳，就是这么简单！”
凌初寒指定的任务，就是让青衣潜入星耀科技办公室的每一个房间，如果有排斥灵体磁场的房间，那就很可能是核心人物的地方。
只要找到这间办公室，那么进出这间办公室的人就有一定机率是星盟在渝市的潜伏人员，并且办公室里说不定就收藏着一些相关资料。
让一个鬼魂去担任谍报工作，真是太合适了！
青衣离开之后，凌初寒重新打开手机与白伊用视频聊天温存了几分钟，然后苗婉又不停的发来短信。
苗婉的意思是，易教授突然去世了，作为他的学生，应该去吊唁一下。
不过凌初寒拒绝了。
开玩笑，星耀科技的梁泰鸿肯定会去参加易子明的葬礼，说不明星盟的人也会去，要是在灵堂上碰了面，自己的潜伏工作还怎么开展下去？
苗婉：“你是不是还记住上次易教授误会你的事呢？”
凌初寒：“是啊，一直是个梗呢。”
苗婉：“你真小气，你就当是陪我去吧，好不好？”
凌初寒：“不好。我让李茂陪你去。”
苗婉：“……”
苗婉：“算了，我自己去吧。”
凌初寒也是没有办法，他不想让苗婉越陷越深，如果不是与星盟或苗婉性命相关的事，他会选择尽量远离苗婉，可这萌妹子硬要往他身上贴，真是让人伤透了脑筋。
远处传来“呜呜”的汽笛声，隐约夹杂着手机铃声。
从感观上来说，凌初寒的听力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把夹杂在汽笛声的手机铃声驳离开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手机铃声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
这是烂大街的苹果手机的专属铃声。
凌初寒慢慢将头抬起来，把目光转向后上方。
青石岸上的滨江路上，停着一辆轿车。由于光线和角度的关系，看不清牌照和颜色，但是仅仅从车型上来判断，应该是雅阁。
手机铃声就是从这辆车里传出来的。
不过，就在凌初寒发现到这辆车的时候，它开走了。
丁易秋刚才就是停在比那个位置稍稍靠后的一点，她开的就是雅阁，她的手机也是苹果……
把所有的巧合罗列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至少，不能轻易的相信这是巧合。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凌初寒故意找了个借口到人力资源办公室补充了一些资料，目的就是想看看丁易秋昨晚有没有发现些什么。
不过丁易秋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她对凌初寒的热情有增无减。
然而凌初寒依然不是很放心，他担心自己与青衣的接触会被丁易秋发现，这是至关重要的。虽然星盟的人不会道法，却有一种能看穿阴阳的隐形眼镜。
可青衣昨晚一去不返，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就在这个时候，郝友钱打了个电话过来：“师父，我发现寒山昨夜有异象，你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回来看看？”
原来凌初寒为了考验郝友钱他们的悟性，特意将初级心法混杂在拳术的秘籍中。他要看的，一是郝友钱他们是认真钻研，力求精进，还是学两套表面功夫唬人；二是看郝友钱等人对心法的领悟能力。
没想到这厮还真是块修道的好材料。
虽然郝友钱不可能凭着初级的心法就看穿阴阳，但是在感悟周边灵气的时候，如果鬼怪离他特别近，就有可能被他察觉到异常。
凌初寒决定下班之后回寒山一探究竟，毕竟寒山是他的老巢，是风水宝地，可不能被其他家伙操了老底。
不巧的是，梁泰鸿打算让凌初寒把恒荣达的王总请出来吃个晚饭，谈谈关于首期款项的问题。
晚宴地点设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中餐厅，丁易秋提前到酒店打点一切，凌初寒是在临下班的时候才和梁泰鸿、渣男胡开车前往。
渣男胡把车钥匙扔给凌初寒：“你，开车。”
凌初寒给了个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不会。”
渣男胡瞪了他一眼，也只得自己钻进了驾驶室，凌初寒却像个大老板似的与梁鸿泰坐到了后排座上。
渣男胡颇为不满，哪有上司开车，下属在后排大摇大摆坐着的？再怎么也应该陪着上司坐副驾，然后让大老板在后排独享广阔空间吧。
梁泰鸿也觉得凌初寒的做法有欠妥当，不过这种小事情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凌初寒没有理会渣男胡的情绪，只是告诉梁泰鸿：“我想给梁总说一下关于王总的爱好以及他在恒荣达公司的地位，方便你们在饭桌上交流。”
梁泰鸿恍然大悟，原来凌初寒坐在自己身边是出于对商务谈判细节的考虑。在凌初寒的介绍下，梁泰鸿愈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有发展的潜力，好几次点头赞赏他观察入微。
直到下车两人还在细谈，纯把渣男胡当作了空气。
当然，酒店车库的管理员没有把渣男胡当空气：“喂，胡子，这边是私家车位，你把车朝那边挪几个位置停好。”
凌初寒看了一眼渣男胡，语气随意，甚至带着些不恭的说：“我跟梁总先上去，你在这里把车停好了自己上来吧。”
渣男胡深吸一口气，似乎咽不下喉中的梗，憋得难受：“你慌什么？”
凌初寒笑了笑：“你是想让梁总在这里看你表演停车呢，还是想让王总在楼上等着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