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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余华看到了正从二楼走下的海伦娜·波提纳尔。
她穿着一抹纯黑的黑丝晚宴裙,白腻的皮肤像羊脂一般,在她路过时,她看了一眼余华。
两人心底都有一个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借机询问的时候,余华连忙跟上奥利弗的脚步,和他一同进入客厅。
弗兰克·波提纳尔倒上了三杯酒,自己拿了一杯,道:“奥利弗,实不相瞒,我很惊讶你会联系我。我看新闻还以为你不打算插手家族事业呢。”
奥利弗应答如流,他微笑了一下,道:“显然我离开的这五年里,错过不少时尚流行语。其中有一个词语便是‘烂流媒体’!”
弗兰克哈哈大笑,奥利弗接着道:“但是媒体从来搞不清真相。”
弗兰克道:“这点我略知一二。”他说道:“奥利弗,恕我直言,我想得到奎因联合企业新的应用科学部的建筑合约。”
奥利弗按照早已商量好的对策,道:“我也想把项目给你。”
弗兰克道:“你母亲似乎不这么想。诶,对了,她现在情况还好吗?”
奥利弗道:“她现在正在家中休养。”
弗兰克道:“发生这种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奥利弗深表同感,“确实。弗兰克,我对保罗·科帕尼的事情也很心痛。”
弗兰克叹了口气,道:“保罗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顿了顿,道:“这座城市暴力四伏。有时候我会扪心自问,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奥利弗被弗兰克的话,勾起了心底的伤痛,他沉默了一下,道:“我也有同感。”
弗兰克道:“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他说道:“离开那座岛之后,你在世界任何地方落脚都不成问题。”
奥利弗眼中闪过一丝铭念,“因为星城是我的家。”
这时,弗兰克的手下,尼克·赛瓦提接到一通电话,向着客厅外走去,而弗兰克的女儿,美女海伦娜,却腰肢款款地走过来。
她的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无论你选择或者途径哪条路,最后总是会回家的。”
弗兰克对自己的女儿说出一番颇有哲学味道的话,非常自豪,他对奥利弗和余华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儿,海伦娜。”
奥利弗连忙站起来,跟她握了握手,道:“你好。”
“很高兴认识你。”海伦娜笑容款款,目光却落在余华身上,她的那双美目在余华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道:“这位是?”
弗兰克道:“他是奥利弗的伙计,余华。”
余华也学着奥利弗的模样,跟她握了握手,却被海伦娜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余华道:“也许是在星城的都市街角?”
海伦娜微笑道:“也许把。”她对父亲弗兰克道:“我要出去了。”
弗兰克道:“好,带上个保镖,注意安全。”
海伦娜略表抗议,道:“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弗兰克坚持自己的意见,道:“你必须带上保镖,亲爱的。”
就在这时,弗兰克的手下,尼克·赛瓦提,去而复返,“弗兰克,你提议的那个会议,可以召开了。”他略有歉意地望着客厅众人,“那边的意见是马上召开。”
奥利弗客随主便,连忙道:“弗兰克,我可以下次再来。”
弗兰克道:“不,不用。”他略微皱了皱眉,又看了看他的女儿海伦娜,“两位能稍等一下吗,我跟海伦娜说两句话。”
弗兰克将海伦娜带到一旁,对她窃窃私语,而余华却借着敏锐的听觉,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听到耳中。
海伦娜道:“奥利弗·奎因,富人中的堕落明星,如同美国纽约的林赛·罗韩。”她话音中颇有挪揄的调调,似乎非常看不起奥利弗这样的败家子弟。
弗兰克道:“海伦娜……我得去参加另一个会议,但我需要有人带他去进餐。”
海伦娜道:“所以,你就利用自己的女儿?”
弗兰克道:“不,我是请求她,帮我拿下一笔生意。”弗兰克说话时,用的措辞诚恳,他点明他需要自己的女儿的帮助,“也许她,并不知道我们的家族事业正在走向衰落。我们需要签下这份合同。而奥利弗·奎因可以让我们如愿以偿。”弗兰克顿了顿,道:“拜托了,亲爱的,为了我们的家族,为了你的父亲,好吗?”
有那么一分钟,海伦娜注视着弗兰克,她见弗兰克为了让她出面帮忙,转变了之前的态度,这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然而海伦娜却愈加鄙视自己的父亲——他作为黑手党党魁,却为了个人私欲,培养自己的女儿,做星城上流社会的交际花。
尽管她一直小心提防那些对她垂涎的星城富少,却不得不接受这种既定的命运。
有时候,一个人想要抗争自己的命运,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而她现在便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所以才会一直从事于阻碍自己父亲的事业。
“真希望有一把大火,将这一切的罪恶全部烧干,烧净!”她在心底对自己鼓气道:“再忍忍,海伦娜,马上就要结束了。”
海伦娜强忍着心中的那一丝不爽,硬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
弗兰克道:“这才是我的乖女儿。”
他把奥利弗和余华招呼过来,“奥利弗,余华,很抱歉,我有事情要去处理。但是海伦娜会很乐意带你们俩去进餐,并进一步商量合同事宜。”
奥利弗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位娇艳的大美人,道:“我更愿意和你本人亲自商讨。”
弗兰克道:“呃,就像你代表你的家族一样,我的女儿会代表我的家族。”
奥利弗道:“真的……真的不必这么麻烦。”
海伦娜却抢在他拒绝之前,道:“能带两位进餐,是我的荣幸。”
奥利弗和余华连忙道:“这也是我们的荣幸。”
弗兰克见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对两人道:“期待我们的合作。”说罢,他便和他的手下尼克·赛瓦提一同走出豪宅。
奥利弗眼见如此,只能表现出绅士的礼仪,对海伦娜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海伦娜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两人,“你们俩想去哪里进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