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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儿一直盘算着要从这孙公子身上狠捞一笔,见他发问,马上笑眯眯地回道:“孙公子可是动心了吗?我们园子里的姑娘个个都嫩得像水豆腐一般,随便点一个都能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乐不思蜀。要不我现在就给您请几个过来。”
孙公子摇了摇头,又追问一遍,声音却冷了许多:“这画上的女子,到底在不在馆里。”
苏媚儿硬撑着,点了点头,赶紧解释道:“公子莫急,这女子是我们馆里的白筱暖白姑娘,不巧的是,白姑娘这几日身体不适,不接客的。”
孙凯皱了下眉头:“白姑娘病了?”
“是啊,是啊,她这些日子,不方便接客的,要不孙公子还是点其它姑娘吧。”
苏媚儿说着,冲身后摆了摆手,将一旁看热闹的姑娘唤到孙公子身边。
孙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下去,都下去,别惹我,烦着呢。”
接着神色专注地盯着白筱暖的肖像,一字一顿地说道:“白姑娘身子不好,不要紧,我可以等,也可以亲自去探望。这么勾人魂魄的美人,我一定要得到,方才心安。”
说着,瞟了苏媚儿一眼,“苏妈妈,这人我要见到,这画我也要了。”
苏媚儿见孙公子一副痴迷深情的样子,立刻随口叫价:“这画本是不卖的,但孙公子这么有诚意,我就忍痛割爱,一口价,白银三千两。”
苏媚儿原本是想逗逗这公子哥,看看他的反应,再讨价还价的。
想不到,人家刷一下掏出银票,小心地把画收起来,打发人送家里去了。
苏媚儿心里这个悔呀,恨不得搧自己几个嘴巴子,“既是要高价,为什么样不索性要个天价出来,弄他个一万两再说。”
不过,孙公子接下来的话,却立刻让苏媚儿兴奋起来:“苏妈妈,白姑娘若果真与画中人一样,我打算赎了她做外室。”
苏媚儿立刻将头摇得如同泼浪鼓一般:“这怎么能行。孙公子啊,你是不晓得,这白姑娘是我的镇馆之宝,从打进了媚奴馆,我就好吃好喝地养着,就差弄块板供起来了。到现在,我都要没舍得让她出台,她一直都还保持着完璧之身呢!你若是说赎就赎,那不是挖了我的摇钱树嘛!”
孙公子淡淡一笑:“苏妈妈,切莫着急,具体情况,我还是要见到真人才能决定下来的,若是看得中,苏妈妈尽管出个价,别说一个姑娘,就是你这媚奴馆我也买得起,若是那姑娘不合眼缘,你就算白送我,也不稀罕的。”
苏媚儿心里正盘算着,如何狮子大开口,听孙凯这么一说,瞬间又把话咽了回去,噎得直抻脖。
不过,孙凯的话也勾起了苏媚儿的贪心,她暗下决心:“小子,凭你怎么说,今天我定要从你身上狠捞一笔,哼,说什么买得起媚奴馆,好啊,我就让你掏个买馆的价来!”
心中发狠,脸上却笑得愈发的明艳:“孙公子说的是,能入得您的法眼,那定是个万里挑一的姑娘!这白筱暖,比画上的那可要鲜活水灵多了,我都不知怎么形容她,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样的词,用到她的身上,那可都委屈了她的样貌。她就不是个凡人,又仙又魅,勾魂摄魄,那韵致和味道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男人的目光一落到她的身上,就再也挪不开。”
孙凯见苏媚儿说得起劲,忍不住泼了瓢冷水:“苏妈妈既然把白姑娘说得到么好,为什么不立刻带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呢?不会是这画中的女子,根本就不是馆里的姑娘吧。”
“怎么可能啊!我苏媚儿在这皇城里,虽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可混了这么多年了。我说出来到话,从来都是板上钉钉。”
“好!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这位姑娘。”
苏媚儿见孙凯步步紧逼,只得一咬牙,“孙公子权且忍耐,我保证半个月之后,将白姑娘送到公子面前。”
“如此,有劳苏妈妈,半个月之后,我定然带着沉甸甸的荷包来馆里撒钱,苏妈妈,可不要让我有钱花不出去啊!”
说罢,一转身走了。
苏媚儿眼见得孙公子走远了,才嗒的一下,冷下脸来,冲着孙公子去的方向用力啐了一口,骂道:“呸,有几个瘪子,很了不起啊!到老娘面前张狂。”
说归说,行动上却一点儿不耽搁,转身到后院,找到了丁婆婆,让她带白筱暖上来。
苏媚儿原以为要费些周折,想不到白筱暖竟然答应了她的条件,并当着她的面,喝下散功药剂来表明态度,这让苏媚儿喜出望外。
当即将白筱暖安排到洁净舒适的房间里,送上吃喝,请来大夫。
搞定白筱暖之后,苏媚儿心情大爽,觉得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哗啦啦地落到了口袋里。
苏媚儿随即想到,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在月华这里加把火,彻底打消她的抗拒之意,以后好安心呆在媚奴馆里,不再想着逃离。
于是,赶紧来到月华这里,故意说出白筱暖喝下散功药,甘心在馆里接客的事情,用来震慑月华。
苏媚儿点到为止,借着催月华作画的由子,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以免冷了气氛。
当然了,让月华把姑娘们都画下来,也是苏媚儿处心积虑想到达到的目的。
说不准哪个姑娘的画像被客人相中,那不是又可以狠赚一笔了吗?
要知道,现在从月华手里出来的字画,在苏媚儿的眼里,那就是银票。
每一张,她都会非常小心地收着。
苏媚儿见月华柔顺乖巧,满口应承,心中泛起一丝得意:“到底还是小丫头,连哄带吓,软硬兼施,几个回合下来,就服服帖帖的。这要是再好好培养两年,妥妥的长成一棵摇钱树。”
心中高兴,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灿烂,苏媚儿抚了抚月华的长发,说了句:“你好生作画吧,我也到别处瞧瞧。”
款摆腰肢作势要走,小玲子忽一下,挟着一股凉风冲了进来,一把拽住苏媚儿的裙摆,哽咽道:“苏妈妈,快救救玉珍姐吧,她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