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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寒阳答应了自己的交易,江峰顿时兴奋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只是这行为看在寒阳的眼中,便有些愚蠢透顶。
这傻小子,真的以为自己的性命得到保障了吗,真是傻的可爱,在这个世界上,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没有实力,任何承诺都不过是一张废纸。
望着江峰雀跃的模样,寒阳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然而,他却并不知道,他的表情完全被江峰看在眼里,一抹同样嘲讽的笑容,从他的眼角一闪而逝,谁胜谁负,现在说还太早了。
日光渐斜,江家一重人从魔兽山脉中走了出来,既然寒阳已走,他们再继续在魔兽山脉探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至于那所谓的神秘气息,他江家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也不想要。
那东西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谁拿着都会是一场大祸,他江家自认为还没有守护这等东西的本事,还不如早些退出,也好让江家能完整的保留下来。
江家大院,留守的江重远目瞪口呆地望着回来的一群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这次会回来的这么快,然而大致一扫,却发现唯独少了江峰与寒阳,顿时大惊,“峰儿呢,寒阳长老呢?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早,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仅发现江峰与寒阳不见了,他还在队伍中发现了几个生面孔,顿时加重了内心的不安。
“别急,这次魔兽山脉一行颇为曲折,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我们稍后再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枫城城主府竹家的长老,身后则是竹家优秀的年青一代,他们要在我江家住宿一段时间,一定要好生款待,切莫出什么差错。”
虽然江重远并没有见过几人,但是枫城城主府的大名却如雷贯耳,当即大吃一惊,急忙将竹老以及竹月舞一行人迎了进去。
跟着几人身后,江鹤展与江鹤鸣等人也走进了议事大厅,至于一些临时招募进来的强者,则被管家领着,带到了别的院落休息。这次进入魔兽山脉,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好在也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只有在最后清剿流寇的时候几人受了点轻伤,不过并无大碍,早已经被包扎完毕,带下去好好休息了。
自从离开魔兽山脉,竹老的脸色就一直阴沉似水,甚至连竹月舞与竹日曜都不敢上前说一句话,一行人气氛异常的沉闷,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在江重远疑惑的神色中,江别鹤苦笑两声,将在丛林中所发生的一切讲了出来,从在林中听到打斗的动静起,再到江峰与江重远救下竹月舞与竹日曜,苏恂的身份暴露,寒阳出现在战场,最后竹老与寒阳两人联手却依旧让苏恂逃跑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听完了他们在魔兽山脉中的经历,江重远的嘴型快成了O型,这才一日的时间不到,魔兽山脉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一时间,大厅安静了下来,江重远虽然担心江峰,但是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等江峰自己回来了,偌大的魔兽山脉,若是派人进山搜寻的话,很有可能会遭遇到难以想象的危险,从而遭到更大的损失。
既然江峰有从魔兽山脉走出来的经验,他一个人,反倒也没那么容易受到伤害。
“哼!这次的事,肯定是寒阳在搞鬼!”
突然,竹老内心的愤怒再也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一声巨响回荡在大厅中,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若非他并没有使用内力,只怕这张大理石制作的精致桌子就这样报废了。
“哼,这家伙,明知道苏恂是当年苏家的余孽,竟然还有留手,若不是最后苏恂逃走的时候他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只怕老夫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江别鹤的眼睛突然一亮,他虽然苍老,但是此刻却仿佛恢复了年轻一般,脸上充满了神采。
“江兄,此言差矣,我认为寒阳长老并不是故意隐瞒实力的,或许是最近刚刚突破也说不定。”
“哼,刚刚突破,就他?我在几个月前还见过他,当时还与他切磋了一番,他什么实力我能不知道,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根本不可能。”想了想,竹老似乎觉得不够,又加上了一句,“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见竹老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想法否定了,江别鹤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之色,“那依竹老所见,寒阳长老隐藏实力的目的是?”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点出来,这个时候,让对方自己猜测反而会更好一点。
然而,竹老却突然沉默了下来,并没有说什么,片刻之后,才犹豫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寒老头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当年的那件事,我竹家,他寒冰谷都牵扯在内,他没有理由要放走苏恂,放虎归山并不是他的性格啊。”
见时机成熟,江别鹤突然开口,“那会不会,当年就是他们将苏恂救走的呢,当年的他们确实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机会。这次的偷袭,很有可能也是他安排的,毕竟从时间上来说太巧了,你们刚来到西陵便遇上了埋伏,而寒家的人却已经来了好几天,这几天的时间,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动静,很有可能就是在策划这件事。”
江别鹤将自己的分析提出来,竹老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竹日曜却蹭一下闯到前面,忍不住大声吼道:“没错!三爷爷!肯定是姓寒的那个老王八蛋干的,他一定是看我在枫城经常欺负他的孙子,所以这次才想杀了我,三爷爷,你并不知道,我差点就死在那些强盗的手里了,要不是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救了我,您现在都见不到我了呢。”
也难怪他这么的激动,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从小在世家中长大,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意志力不强,如今莫名其妙在鬼门关溜达一圈,不害怕愤怒才怪呢。
“好了,日曜!快退下,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呼喊成何体统,你爹交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忘了?”
原本竹日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那个严厉的身影,顿时一缩脖子,怏怏的退到了后面,不过他的眼睛里却依旧充满了愤怒,很显然,他是认定寒阳就是这次埋伏的主谋了。
“孩子小,不懂事,还望江兄见谅。”
江别鹤摆摆手,“哎,孩子嘛,童言无忌,不过竹兄,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寒冰谷吗?”
或许是日曜刚刚的一番话起了作用,这次,竹老并没有很快的否定,只是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开口道:“其实我一开始也怀疑是寒冰谷搞鬼,但是后来我一想,却又有些想不通,若这一切真的是寒老头布置的,那他为什么又要跳出来救我呢,费了好大的心思埋伏我们,但是却又拼着受伤将我们救了下来,这不是有病吗,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江别鹤顿时明白,原来竹老一直在纠结这个地方,确实,他刚刚一直为了让竹老怀疑寒阳,不断施加压力,但是却将这么重要的地方给漏了。这确实是整个布局中最令人疑惑的一点,费了好大的劲去埋伏别人,眼看就要成功了,但却又冒着生命危险将人给救了,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除非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杀我,而只是将我拦截,这样的话,一切都变得很合理了,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拦截我们……”
突然,竹老与江别鹤的精神同时一震,两人同时想到了某种可能,异口同声道:“神秘之物!”
见江别鹤与自己想到了一块,竹老忙接着道:“这就对了,一定是因为神秘之物,他一定是已经得到了神秘之物的下落,但是怕我们打扰了他的计划,所以才会故意派人截杀我,然后他再于关键时刻将我们救下,这样,我们必定会因为谨慎而不敢再进入魔兽山脉,这段时间,足够他寻找神秘之物了。”
听了竹老的这一番分析,江别鹤忍不住使劲点起了头,这推断,够绝!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一直想牵扯上的关系,就这样的被竹老自己给牵扯上了,而且这般推论竟然没有一丝的瑕疵与破绽,其圆满程度,只怕说给任何人都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真不知道该夸竹老聪明呢,还是人越老越糊涂呢。
“哼,真是好计谋,没想到我认识了那么多年的寒阳,竟然是如此老谋深算的一个人,是我看错他了,既然他不想让我们进入魔兽山脉,我还偏偏要进去。”
“哎!等等,竹兄,我觉得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寒阳与苏恂的实力,只怕并不是我们两个所能够比拟的,若是我们贸然进入魔兽山脉,只怕不仅无法阻止他们,反而会白白丢了性命。”
“没事,不用担心,已经遇过一次险了,我自然不可能再让江家去冒险,不过,老夫又怎么能遂了他们的心愿,枫城的队伍,早就该出发了啊。”
竹老突然站了起来,目光遥遥地望向地平线上的一个方位,落日余晖,将天边渲染的通红。
朝着竹老望去的方向,江别鹤也站了起来,那个方向,景色别致动人,但是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像是无数的军队踏马而来,隆隆作响。
他的心头突然生出了一丝感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或许西陵的宁静,将会从此打破。
……
“轰!”
一声巨响,从魔兽山脉的深处传来,夹杂着无数的星火,巨大的声音,令死寂的魔兽山脉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令人望而生畏。
紧接着那声巨大的轰鸣,则是一声愤怒的兽吼,一种王者的霸气直冲云霄,惊吓的周围生物急忙逃窜,连头都不敢回。
透过层层叠叠的林木,江峰浑身是血的倚靠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一只手用力的按着胸口,而另一只手则在自己随身的竹篓里扒找着什么。他的上身已经没有了衣服,如今仅仅依靠着一张兽皮遮挡着,然而,若是仔细观察,则可以发现胸口处的兽皮被锋锐的物体划开了,就连胸口上,都有着一条长长的伤口。
还好,这伤口并不深,只是擦破了表皮,若是再深一些,只怕他现在就不应该站在这里了。
摸了一会,他的脸色一喜,从竹篓里摸出来了一个瓷瓶,他拿起瓷瓶,用力将上面的塞子咬掉,在打开的刹那,一股馨香的气息钻进了他的鼻孔。
这气息仿佛有着振奋精神的作用,将他疲惫的感觉一扫而空,恢复了几分精神。瓶子里装着一种晶莹剔透的粉末,就像是水晶磨成的粉末一样,晶莹剔透,不含丝毫杂质。
没有犹豫,他左手用力的将身上的兽皮大衣扯下,然后用瓶口对着胸口处的那道伤口,小心翼翼地轻叩着,不敢有丝毫的浪费。
晶莹的粉末,从窄小的瓶口一点一点地落到伤口处,神奇的是,这些晶莹粉末见到血肉便融化了进去,没有在皮肤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胸口的伤口处传来,那原本横贯了整个胸口的巨大爪印,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不过两个呼吸间,便已经完好如初,甚至连结痂的过程都省了,除了那新生的皮肤实在有些太过细嫩外,再也看不出胸口处曾经受过伤。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神奇的一幕,但是江峰依旧觉得看不过瘾,实在是太神奇了,只要随身带着这么一瓶粉末,就像是拥有了一副永远不会受伤的躯体,什么时候受伤了,只需要倒上一些这样的粉末,便可以瞬间恢复如初,新生出的皮肤,甚至比婴儿还细嫩。
就像此刻,若非兽皮上的那道裂缝格外的明显,只怕谁也看不出,他的胸口上曾经被某种锋利的东西划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