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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毕竟还很年轻,不过才十一二岁,别说他人,如论琴瑟的惊人之处,连他们自己也还无法更多的了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掌握。这需要时间,也需要锤炼,还需要机遇;必须等待,耐心的等待……
六万年并不太久,它们能够穿越时间的尘封,超越“久远”,达到“永恒”。似乎是实现了。是金子,一定会闪光;不一定很快,但闪光的时候,一定会足够耀眼!
华成和风兮,越谈越投机,一直到月上中天。对着圆月,两个人又一次演奏起了神曲。
这一次,仍然是琴瑟合奏。野外的凤凰、瑞兽、虫虫马马,簇涌丹穴,月夜起舞。
华成的身体,在演奏中继续发生变化。他将榛师长留给自己的初升丹又吞食了几粒。伴随着演奏,他的身体又一次开始急剧的变化,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有时候,还会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要从地面上浮起来,飞向天空似的。华成的心中十分惊异,他不知道《神曲》的演奏,对自己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到了第二天,两人继续谈论,谈到投机之处,二人进行了一场好玩的比赛。
比赛的是各自找出琴和瑟的不同之处,采取接龙的方式,看谁最后接不住就算输。
华成说:“女士优先,女士应该先说!”
风兮说:“既然女士优先,那么,女士优先请男士先说!”
华成道:“还是公平的好,男女平等,我们来石头剪子布!”
风兮心中大喜,道:“好啊!”
“石头剪子布!”二人高声喊了起来,最后一起伸出了手。
风兮在这方面极有天赋。所以,三打二胜,华成败北。结果是由华成先说。
华成说:“好,我说,第一个不同——琴瑟名号不同!”
风兮先说简单,后追问道:“你说名号不同,那到底有何不同?”
华成笑回:“那还用说……不是明摆着的吗?”
风兮笑道:“虽然明摆着,也许你视而不见呢?”
华成笑道:“我说!琴瑟虽然皆有‘二王’,但,其名已异,字也不同,发音亦异之!”
风兮故意严肃的点点头,评论道:“嗯,这还差不多,过关!”
华成笑说:“我说了一个不同,姑娘说一个不同来听听,如何?”
风兮回道:“那好啊,我说一个:‘琴瑟大小不同’!”
华成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比我的还简单!”
风兮道:“虽然摆着,但是,你刚才为何没有说呢?”
华成道:“一次不是只能够说一个吗?好,你抢我的先了。你也得说理由!”
风兮笑说:“瑟宽大,粗犷,且重量重;琴狭长,轻灵,重量轻!”
华成点点头,也评论道:“嗯,可以过关!”
风兮又道:“下面该你说了!”
华成回道:“琴瑟形状各异!”
风兮点头应道:“这个也是一瞧便知。你继续说理由!”
华成道:“你的琴是长条型,一头大,一头小,大为头,小为尾;瑟可是标准的长方形,不分头尾,四平八稳!”说完即催促的道:“风兮,下面一个不同该你说了!”
风兮笑回:“弦数不同!”5
华成道:“理由!”
风兮道:“琴十三弦,瑟五十弦!”说完,风兮又道:“我来个买一送一,加一个:弦的分布之法不同!”说过之后,风兮故意做书生状,摇头沉吟道:“瑟弦乃平行分布,弦延长而不相交;琴弦自细端引出,呈发散状射向另一端,如日月之光辉!”抢说完之后,风兮笑道:“你不能够投机取巧,附说弦的话题了,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华成抓了抓脑壳,想了想,回道:“弹奏之法不同!”
风兮拍手道:“高!”当即催促道:“理由?”
华成不疾不徐回道:“单单从弹奏方法来看,据我之前观察,琴瑟类似,手法有共通之处,定弦方法也很接近;但是,从动作上来看,你的弹琴优雅,我的鼓瑟粗犷,特别是我发明的倒悬鼓瑟之法,你可还没有见识过呢!”
风兮大奇,道:“那你可得表演一下!”
华成有些脸红,道:“太过张狂了,恐怕不大雅致吧!”
风兮道:“那不行,你得演奏一回,是否张狂,那得观众我说了才算!”
之前,华成与风兮见面之后的合奏,当然没有那么唐突的倒悬演奏之法。
“行呀!可是,眼前你得继续接龙,现在轮到你了,可不能耍赖哦!”华成挤兑她道。
风兮笑道:“谁耍赖了?琴瑟音调各有特色,自然不同!”
华成道:“老规矩,你得摆出理由!”
风兮道:“瑟声丰富、高远、富于变化;琴声音域宽广、音色深沉、余音悠远!”
其实,二人皆属机智之辈,相互紧逼竟然逼出了N多不同……
接着,华成表演的倒悬鼓瑟之法,让风兮叹为观止,不过,同时也笑痛了肚子。
再接着,二人又讨论起琴瑟各自的指法、弹奏时的摆放、各自音色和表现力等等,要说的话太多太多,可是,似乎永远也谈不完的样子……
于是,谈了三天三夜。
当然,不是光说话,有时弹奏,有时又玩耍。
华成和风兮,在南海之滨的丹穴山脉之中,在丹水流淌的神秘半岛之上,演奏着天地间的神曲,百奏不厌,百弹不累。来来回回的合奏,以天晶和天丝生成的寰宇中第一件琴瑟的合奏——其实是一种神秘的修炼,铸就了华成身体翻天覆地的变化。风兮也在其中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不过,二人根本不知道,只是以童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熟悉,在旷野中弹奏和玩耍。
在弹奏和议论以及玩耍之中,不仅是对琴瑟的理解,还是琴瑟之技巧,都有重大的突破。
更重要的是在天晶和天丝发出天籁之音、太古之音、玄黄之音熏陶之下,精神力亦巨大变化。
华成与风兮已经非常熟悉了。风兮姑娘将风姨介绍给了华成认识。华成原来还以为,丹穴山是风兮姑娘的部落所在地,风姨是她母亲。经过交谈才知道,并不是猜想那样的,风姨只是风兮姑娘母亲的妹妹,她对风兮姑娘好得很,华成感觉得出来,完全像小姑对华成那样的好。
“你们的部落原来不在这儿,那跟我一样,是偶然来这儿的了!”华成问道。
“不,我们不是偶然来的,我们可是有计划来的!”风兮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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