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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
阳光从一旁的大树上透了下来，点点光斑照应在王择脚下的地面上。
他就这样看着地面落下来的桂花发呆，
坐在虎牙基地总部的门口，他有时候也觉得这一切有一些不真实，臂如此刻。
事实上从小到大他从未接手过太多的金钱。
对于金钱本身的概念也颇为模糊。
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东西，却也仅止于此了。
而关于花钱，他当然是会的，这几乎是每一个现代人的本能，但是对于系统给出的任务，他还是犯难的。
他就这样坐在虎牙门口的休息区。
过于硬的凳子硌的他屁股有些疼。
于是他站起了身。
兀自的叹息了一口
“钱太多，真不知道怎么花。”
对于即将到手的钱，凭空的就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
...........
于此此时，从加长宾利车上走下来的中年人，已经来到了前厅。
四下无聊，王择有些好奇的望了进去。
前台客服刘妍脸有些红。
站起身来，以一个最为标准的微笑面向着大厅。
眼睛却不自觉的往大厅的中心看了过去。
无他。
中心的那个人气场太为强势了。
颇有一股鹤立鸡群的感觉，即便是站在众人之间，也能让人一看认出他来。
刘妍心中根本就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个中年人，便是吕虎了。
作为虎牙直播公司最为传奇的人物，吕虎虽已40，但是至今仍未成家。
自己在入职培训的时候，自己的上司有时便会以吕虎来鼓励她们。
“什么时候，你们中的有一个人能够被吕经理看上……这辈子也就够了。”
她至今记得上司这样说的时候，眼睛里崇拜和暧昧混杂在一起的眼神。
那感觉就像是恨不得扒掉衣服自荐枕席了一般。
当时她大学毕业，刚入社会，想来那上司当时的表情，隐隐有些做呕。
如今没想到却也变成了类似的人。
社会，真像是一个大染缸。
………
刘研知道，吕虎今天会来公司，所以在此之前，她用了整整20分钟的时间补了一个精致无比的妆容。
毕竟被吕虎看上，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事，刘妍虽然自觉是不可能的。
但是就像是买彩票一样，
你不买，怎么知道会中奖？
这便是她心中的想法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她有些始料未及了。
只见吕虎并没有立即上楼去，反而是领着众人朝着她所在的位置缓缓的走了过来。
刘妍依旧是职业性的微笑着。
随着吕虎越靠越近。
刘妍的心里却逐渐的火热了起来。
“难道....真的被看上？“
她的心里这时候竟然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
买彩票这种事，搏的就是一个心跳。
就像此时刘妍的心。
越来越靠近的吕虎在刘妍的眼里，就像是一步一步被公开的彩票号码。
越来越近。
终于伴随着少女的心跳，到了要公布答案的时候了。
接下来，就要看自己到底是中的几等奖了。
在她看来，最差也是会得到两声夸奖，能得到公司顶层的夸奖，对于她来说，绝对也是一种炫耀的资本。
然后，稍微好一些，会被吕经理和主管们看好...对于接下来自己职场的升迁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至于终极大奖么。
她已经准备好了自己微，QQ，电话，甚至陌陌的号码....
如果...
她也是愿意的。
............
而此时的吕虎当然是不知道少女的心事的。
只是直直的朝着前台走去。
这次来，他并没有告诉成都基地这些人自己的目的。
毕竟这种事，是需要保密的。
斗狗在虎牙是有内应的，这种事，大家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得到王择的电话号码。
..
所以签约的事情，一直都是公司上层才知道的事。
如今到了这里，他自然是要问问王择的情况的。
待到走到了前台的面前。
吕虎才发现少女的红彤彤的脸，有些诧异的同时，还是开口问道了。
而这准备开口的神态，在少女眼里，无遗却是刺激到了极点。
到底是几等奖？
马上谜底就要揭晓了。
吕虎的声音有些低沉，落在旁人眼里，倒也显得有些和蔼。
“你刚才接待过一个年轻人吗？”
可怜的刘妍此时大脑里面已经闪现过了无数种答案。
无论是上来的大加赞赏和表扬。
还是隐晦的给自己一些暗示...
....
然而就眼前这个问题，她依旧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本能的她就摇了摇头。
顿了一顿似乎又反应过来这样草率不好。
她又开口说道。
“没有。”
...
吕虎见她说没有，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吩咐了两句，如果一会有人找他，一定要客客气气的把对方带到顶楼的别院里面。
刘妍木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对方转身就走了....
就走了....
等到对方的身影合着一大群人进入了电梯，刘妍才反应过来。
心情无比的失落。
顺手就从包里拿出几张纸来。
用力的揉着。
白净柔顺的纸在刘妍的手里快速的变形扭曲，最后变成一小坨。
似乎，刘妍便是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心中的失落。
....
她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看着镜子自己里那比往常还要娇艳一些的面容，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才想起吕虎给自己交代的那个任务。
“有人找就带到顶楼的别院？”
那间别院她是知道的，是虎牙官方专门用于接待贵宾的最大规格的地方了。
上一次C市的夜神和总部保密签约的地方便是那里了。
而当时那个前台白洁就是在那个时候因为指路结识了李夜。
然后被包养辞职了。
....
但是立马她就反应了过来。
这么说，一会还要来一个大人物？
她想了想，随手将手中被捏成一坨的纸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拿起了眼前的镜子。
开始了又一次补妆...
..
机会总是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她有些鼓励的给自己加油。
.....
而她又哪里知道。
这个大人物此时正在窗外看着她。
心想
“大公司前台都是这样的吗……见一个人补一次妆。”
心里不免的生出一些同情。
”真够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