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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闻言惊愕的看着堂屋里老头的遗像,要是这起连环凶杀案是这个死去的老头策划的,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定了定神,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你是说,县城里死的三个人是你杀的?而策划这起凶杀案的人,就是这间屋子的老头,那个白头发白眉毛,白山羊胡子的老头?”
“不,不是,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按照老人家的指示,做了该做的。”王梦云急忙否定道,不过她却没有否定老头就是这间屋子的原主人。
“那你究竟做了什么?”张浩闻言诧异的问道。
“我只是把老人家留给我的册子交给了我父亲,让他代为转交给一个人。”
“册子?内容你看过吗?”张浩更加疑惑的问道。
屋外的王梦云点了点头答道:“看过,里面描写的,就是榕城县现在发生的一切,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张浩再度惊愕,急问道:“你是说,现在发生的一切,两年前老头就预料到了,并且记录了下来?那册子后面记录着什么?”
王梦云想都没有想就回答道:“所有的因,都只为那个果,所有的果,都是各种因缔结而成,当门外的这个女人来找你说出因的时候,你只有靠自己才能寻找那个果。可惜我的寿元有限,无法看到终极。”
“这都些什么鬼?”张浩无比郁闷道。
门外的王梦云此时一声叹息道:“哎,我也不知道,册子前面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最后一段就是这么写的,我来到这里只是想找到我的儿子,但是那伙人好像不信我,现在派了好多人想要抓我,我得离开了,如果你真的如老人所说救了我的儿子,就把他送到燕京的青云胡同来找我。”
说完这些,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张浩忙的推开门想要看看王梦云的模样,却发现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不远处的街道上,一亮辆汽车发动,很快的消失在了他的视野。
“难道让我们隔门相见也是老头预料好的?”张浩泱泱的回屋关门,嘴里还碎了一句道。
不过走进房间之后,他睡意全无,自己究竟是不是王梦云的儿子?老头所说的终极又是什么?来回的踱了许久的步子,张浩终于忍不住将床下的一个木箱拉了出来,箱子里面倒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但有一个小盒子却十分精致,里面放着一把铜制的钥匙,那正是老头房间的钥匙。
不一会,张浩打开了老头生前的房间,拉开电灯,朝着床边的一个储物柜走去,柜门没锁,里面装的同样是张浩认为不值钱的东西,现在他迫切的想要看到老头生前用来记事的一些笔记什么的,所以直接从书入手,很快,张浩找到了一本类似与老头日记本的东西,不过翻看之后,却没有什么发现,多是记录着他发明的一些机关设计,做过些什么事的心得,倒是让张浩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在屋内各处又找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张浩就想出去,毕竟这些东西老头死后就是张浩自己整理的,基本都熟悉,但当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老头临死前确实出过一趟远门,而且也正是这一趟远门让老头彻底虚弱下去的,在老头回来后的一个月时光里,他只做了两件事就离开人世了。
一是照了一张遗像,还特意要洗最大的,亲自做的相框。
二是亲手打制了自己的棺木,连上漆画图都没有让张浩插手。
现在那些做木工的家伙事就放在老头房间的一角,张浩转身拿起其中一个刨子看了看,只见上面用刻刀雕刻着一行字,‘世间多浮华,刨去一层是一层’。
看完之后张浩拿起一个斧子,斧柄上面也刻着一行字,‘人间多罪恶,砍去一桩是一桩’。
看完这两行字,张浩喃喃的道:“老头喜欢在自己做的东西上面留字的习惯一辈子也没改,那他在自己的遗像上刻了什么字呢!”
关好房门,张浩又来到堂屋,这张每天都见的遗像他再熟悉不过了,拿板凳搭台,上下左右的边框看了看,一个字都没有发现,倒是让张浩意外了,最后他干脆将遗像从墙壁上摘了下来。
“够沉的,老头这是那找来的木头,打算挂一百年啊!”将那副直有张浩上半身大小的相框放在方桌上后,张浩很仔细的看了看相框的背面,还是没有字,这才死心,不过等他想将相框再挂回去的时候,相框里面却有了细微的声音。
“咦,有夹层。”张浩来了兴致,忙将相框又放下,回自己屋取了工具来,在相框上摸索了好半天,才将整个背面盖板打开,里面有个指许后深的夹层,一本大大的破旧的线装册子静静的躺在夹层里。
张浩拿出册子,却没有急着翻看,将相框装好挂上去,这才拿着册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知道老头的习惯,什么事情都不会明着记录,最差也要打个机锋,所以,别指望一下子看懂他留下来的东西,得慢慢分析。
果然不出张浩所料,在桌上一翻开册子,他就看到了一个自己看不懂的图案,说是图案也不恰当,应该是一副用毛笔画出来的地图,依稀有矿洞遂道的意思,不过弯弯转转的太复杂,毛笔又粗,一时很难立体的看懂。反正张浩也不急着看懂这幅图,忙翻往下一页。
还是毛笔图,不过这次是笔直规划的图,画的像是一副宫殿,在很多位置还有三角形,五角形,菱形的标志,张浩嘴里碎了一句:“老头年轻的时候该不是个偷儿吧!这是惦记着那家的财宝呢!”
继续往下翻,让人吐槽的是,还是毛笔图,而且比第一幅还难懂,张浩只得又碎了一句:“整这些看图说话干啥,来点实际的啊!”
终于到第四页的时候,出现文字了,而且是一副早有所料的口吻,张浩最讨厌这样的口吻。
‘当你看到这个册子的时候,证明你开始对我产生好奇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牢记之前看到的三幅图。’
一看到这里,张浩猛的从板凳上跳了起来,飞快的将册子的前三页撕下来,才摊开在桌面上,那三页图案就起火了,张浩将眼睛瞪到最大,飞快的扫过火光中的三个图案,尽最大的努力将图案记在脑海里,不过他才记个大概的时候,三页纸已经彻底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