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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助打火机的照明四处探索,这里的确不是刚才那个房间了,这里的墙壁没有蜘蛛网,只是布满了灰尘,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突然发现了一个手印,清晰可见的是一个手指印,大小跟我的差不多。这一个手指印也许不会让人觉得太过稀奇,以至于很多人会忽略掉,然后就不再管。但我却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一般情况下,如果是有人不小心留下的,那么为何只有一个手指印,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手指印是几乎水平的,像是一个箭头一样,这样一想我立马感觉到希望就在眼前,因为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着用一根手指水平留下一个印记。
这是一个崭新的手指印,难道是告诉后来人如何走的,但这人为何要留下?给什么人留下的?又是什么人留下的?我心中有疑问,但眼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出路。
由于照明的是打火机,我必须断断续续的打着照明,而且不能摸着墙壁走,要是上面有什么记号,那早就被我毁掉了,所以我走的很慢,观察的很仔细。
这个同样的印记只有三个,而在最后一个那里,方向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向下,指尖指着地面,这绝对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不然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将手倒过来。
最终和我预料的一样,屋子尽头处出现了一个坑,一个大约两米的地方出现了土,土的中央是一个坑,差不多能够容纳一个人进去,而且这是刚翻新不久的土。
这明显是有人提前布置好的,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是陷阱还是其他,我开始犹豫要不要下去,如果发生了危险我该怎么办,我现在什么装备也没有,遇到危险恐怕会凶多吉少。
再三犹豫之下我决定还是冒险一试,即使我找不到任何理由让我进这个坑,我的好奇心不足以这么强大。昨晚张山人的出现让我打心底相信这个地方是他指引我来的,我怀着这么一个猜想进了这坑,等到我明白的时候才发现这的确是个坑,一个让人绝望的坑!
我除了一个打火机之外再无其他照明工具,但这东西太不好使了,一小会儿就发热发烫,最终我收起了这东西,沿着这个坑下潜,刚进坑我发现这是一个接近垂直的坑,然后大约四五米之后变成了倾斜的,虽然我不太确定,因为我是摸黑进来的。
说来也奇怪,我在里面磕磕碰碰的行走的时候,为了防止这坑道凸出来的地方或者转角,我一时忘记了害怕与恐惧,像个黑夜里的孤魂一样行走,我的世界只剩下无尽无穷的黑暗。
终于花费了接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走到了一个很宽的道,这只是我的感觉以及试探总结出来的,双眼在这里失去了一切作用。这不再是一个土质的坑道,我可以直立行走,并且脚下是坚硬的石板,我暗自惊讶,莫非我来到了一个墓里面,或者是矿道。
但是我是从旅馆下来的,这样的解释只能是,这里的旅馆只是一个幌子,有人在下面挖墓还是开矿,开矿的可能性太小,最可能的就是盗墓贼了,弄个这么繁琐的坑道,多半就是盗墓贼!
我想到这里,心里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事,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或许这里就是那些人的目的地,一个伪装很久的墓地,而这旅馆只是起遮蔽作用。联系从我一进旅馆就发生的事,我不由得有些后怕,我似乎被人算计了,为什么旅馆只有住我一个人,想起那老板我就觉得浑身一凉,这里太不对劲了。
我似乎被着了催眠一样的进来,我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现在的情况我自己也搞不懂,我似乎变了,似乎变得很受好奇心的驱使,可这不是以前的我,我到底还是不是我?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绝对不会在这种旅馆住下,因为这里让我感觉不踏实,更不用说半夜敢去一个石门里面看棺材里有什么了,这太不合常理了,我顿时浑身汗毛一根根立了起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回去?我这样告诉自己,可是我不确定我上去之后能出的去,因为那里没有出口,但前面等地我的是什么我无法得知,我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诅咒,但我不相信这些东西。
我是一个接近无神论的人,但很多时候我心中还是相信有神的,但绝对不是我的信仰,那只是一种极端的环境下的自我麻醉,在绝望的时候留一丝希望总是好的,即使根本不会实现。
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心中祈祷天上地下的各路神仙来给我指明道路了,虽然只是一种寄托,一种无望的麻醉,但是人性很需要这种东西,不然这个世界会彻底轰塌。
不过我只是臆想一下罢了,该干什么我还是知道的,坐以待毙永远都是最愚蠢的办法,既然没有退路我就只能前进了,即使眼前是一片黑暗。
我突然感觉胸口有些疼痛,一摸才发现是那几条鱼的位置,这让我心中一冷,这七条像是纹身一样的鱼在隐隐作痛,这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我曾看过医生,但医生明明说过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一晃而过的微微疼痛之后,我打开了打火机,顺着这个宽敞的坑道向前走去。
坑道很安静!
安静的可怕!
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怀着不安的心情走,我别无退路,苦闷,压抑,阴森,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好无助,好可怜。
……
“咦,有动静,小心”黑暗中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然后我的脚步硬生生的止住,这里陷入了一种诡异之中,我贴着石壁,集中了全部的意力试图听到刚才那个声音,我不敢说话,要是遇到不认识的人,一黑枪毙了我那就太冤枉了,毕竟干这行的都不是善良之辈。
但这种窒息的压抑安静没持续多久,一个碎碎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我屏息不动,同时做好了应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