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雪地扑倒

羽嫦轻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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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一对夫妻带着10多岁的小伙子往李肆的方向走去,大婶一下子看到了李肆的奇怪之举,用粗糙的双手遮挡住小孩子的眼睛,嗔怪得对自家老公埋怨起来:

    “这医院门口跑出来个精神病,真是的,大冬天的,连个鞋子都不穿,还要吓坏咱家儿子呢!”

    长舌妇被一家之主瞪了眼,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大嘴巴,可是其他人开始议论了……

    “那个人是不是疯了!”

    “说不定是从哪个精神科里跑出来的!”

    “白瞎长的这么好看!”

    之前的人十岁孩童,用小手扒开了妈妈的大手,看着大哥哥在雪花里玩耍,羡慕得说:

    “妈妈,你骗我,你看大哥哥就在大雪天玩,你就不让我……”

    妈妈抡起巴掌直接朝着小男孩屁股下去了,嘴里不忘厉声斥责:

    “年纪轻轻,不学好,你学疯子!”

    小男孩“哇哇哇哇”得抱着妈妈的大腿哭了。

    “他都感冒了,你还打他,你真是个败家娘们!”

    孩子他爸,直接抱起儿子挂号去了,留下那个不知所措的妇人。

    ……

    “你看看,傻子都比你长得好看!我当初怎么嫁给你的!”

    少妇花痴得看着李肆,仿佛他是雪中仙子,而后嫌弃得打量着丈夫的啤酒肚说:

    “你好好扶住我,雪天易滑,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搞得像你怀了一样,看看你的肚子,真是的!”

    医生大哥拿着衣服和手机回到了总统病房后,无人踪迹,地上多了几个烟蒂,床上散落着自己给他的人民币和自己的手机,他连忙拿了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少董的电话,着急得说:

    “少董,昨天的那个人不见了!”

    “欧!可能是回去了吧!”

    医生大哥斩钉截铁得说:

    “不可能,他浑身只穿着件单薄的病号服,连鞋子都没有,手机也在我这里,对了,他问我要的5000块钱,也没有拿走!”

    张山听着主治医生极快的语速,质疑得说:

    “不会吧!你去卫生间找找!”

    “我都找了,卫生间总统病房里就有,我刚刚就看了。”

    张山想了想,沉稳得分析道:

    “照你刚刚的意思,他不可能走远,你找人调出来那个病房外所有监控录像,而后加派人手去找!我马上就到!”

    医生听了少董的吩咐,马不停蹄照做去了。

    当医生大哥从监控室录像中,看到李肆漫无目的的走到了电梯门口,进去后就不见了。

    医生大叔又拨通了电话,向少董汇报着:

    “人吩咐下去找了,录像显示他在13点21分进了电梯,而后不见了!”

    张山气急败坏得说:

    “你调出13点20到25分,所有电梯口录像,挨个看,不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傻!”

    张山旁边的徐老,轻声咳了几声!慢吞吞得说:

    “少爷,什么事情这么急躁,少爷,我们是干大事的人,凡事要冷静!”

    张山平复了一下心情,冷静得说:

    “徐老爷子,就是咱们家名下的那个医院副院长,是不是有点傻!“

    “没有吧!他为人老实,医德不错,这样的人虽然情商不高,但是医术高明,当年黎大哥,花了不少钱,才请过来的!”

    张山眼睛一闭,装睡了。

    徐老叹了口气,看着劳斯莱斯朝着医院地下停车库开去。

    医生大哥从自己13层,一层一层得往下看,长时间学医生涯中,让他逻辑缜密,所以他每一层要看三遍,从12层看到了5层时,发现一个相似的背影,而后就开始派人去找5层的每一个病房……

    张山走出了地下停车场,看着雪花仍在下,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没有豪车里的空调吹着,张山面对冷冽的风,微微不适,加快了步伐。

    “少爷!瑞雪兆丰年呀!明年又是一个好年!”

    “少爷等等我,老夫老了!”

    停好车的司机扶住头发花白的管家,默不作声!他们与少爷的距离越拉越长!

    张山低着头,三步并两步得走着,一不小心撞了个软软的什么东西,他抬头刚要看清时,却发现李肆的耳朵,脸都冻得通红,他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缓了半天,一把拽住李肆要离开的衣袖。

    李肆被这莫名的一拽,失去了平衡,冻僵了脚底没有一点抓地力,他摔倒了,顺势也压倒了身后的张山。

    李肆倒地后,一个漂亮的翻滚,直接正面扼住了张山的要害,李肆看清来人后,笑得松开了手,说:

    “你偷袭我干嘛!”

    ……

    “你们干什么呢!”

    “李肆你这个毛小子,干嘛呢!凭什么压倒我家少爷!”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正好被追上来的徐老看到了,老爷子立马一溜小跑,恢复了年轻时的体力,推开了李肆,像刨土豆一样,刨出躺在雪地里狼狈的自家少爷,关切得责骂道:

    “少爷,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少爷,你有没有受伤!”

    “哪里摔疼了,告诉我,告诉伯伯!”

    “你耳朵怎么红了!少爷!是不是冻的!”

    “哈哈哈哈!”

    李肆开怀的笑了,嘲笑的声音打断了徐老爷子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李肆慢慢爬起,才意识到掌心已被雪花底下的水泥地,划出几道血痕,麻麻的痛感刺激着已经麻木了的大脑。

    他使劲拍掉自己身上的雪花,皮包骨的骨头戳到手后,他停下了拍打衣服的动作,任由衣服上的雪花,借着李肆身上的体温化掉,打湿那一层薄如蝉翼的蓝色条形病号服。

    他泪花在眼里一闪而过,强颜欢笑得讽刺着,对面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

    “张山,你怎么不哭呢!大哭得说,要抱抱,我摔疼了。”

    张山看着李肆瘦得像根高挑的竹竿,风一吹,好像就能被轻易飘走!此刻的他,心里竟生了怜悯之心,耳背烫得像火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