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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衍还是小僵尸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我仰着头,脑海中想象着青连所说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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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年以前
少女眉如画,朱唇涂红,鹅蛋般的小脸,瘦削而丰满的娇躯,配上那随风摆动的火红衣衫,顿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飘逸出尘。
脚下轻快,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女,老是追不上,只能大叫。
“婉儿馨儿,你们两个不好好用功在这里大呼小叫。”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她爬满皱纹的脸,就像被风吹平龟裂的贫瘠的土地,眉宇间刻着一个深深的“川”字形,手边拄着拐杖,不怒自威。
两个小丫头急急顿住步子,有些害怕的走到老人面前,低着头互相看了一眼。
“族长”
“姥姥”
老人看着眼前的女孩叹了一口气气,今天的夏家已经比不得从前,动荡不难的局面让外面的人对他们虎视眈眈,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你跟我进来。”
夏婉儿抬起头正看见老人对她这样说,紧张的跟在后面,乖巧的如瓷娃娃。
老人在塌上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孩,心中有些不忍,她招了招手,“婉儿过来。”
夏婉儿乖巧的走过去,一如往常趴在姥姥的腿上,闻着姥姥身上让人安全的气息,眯着眼,道歉:“姥姥是婉儿不好,我不该偷懒,我会好好用功的。”
“婉儿不是姥姥狠心,我们夏家一族在这个地方安身立命,外界的纷争也跟我们没关系,但是宿命难逃,二十年前我们就算出夏家将会有一场大劫,如果躲不过就会面临灭族大祸,你是天意选定的灵女,你要肩负起挽救族人的使命,从小我就对你严格也是为了族人,你明白吗?”老人苦口婆心,意味深长,作为夏家的后人注定不会平庸一生,她身上的担子也要比别人重。
“姥姥我什么都不懂,我怕我救不了族人。”
“婉儿你就是那个命定之人,除了你没有人能救族人,我从小就教导你做个善良的人,你的脾性我还是了解的,只是……夏霜儿你不许跟她来往,不许偷偷的去看她。”
姥姥说过有一天她会死在霜儿的手中,可是霜儿那么好怎么会害她了,霜儿喜欢黏着她,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的叫,她不相信霜儿会害她。
“姥姥我知道了。”
老人拿出一个包袱,放在夏婉儿手里,女孩不解的看着她,“姥姥……”
“你下山历练历练,这一次只有你一个人,做事不要冲动莽撞,不要看见事情就往上面冲,蛇王太子青连出世了,你跟他结缔契约,他会在危险的时候帮助你,要记住如果遇见求饶的鬼切忌不可心软,他们狡猾奸诈,我怕你会吃亏。”
“可是……为什么这么突然?”她完全不知道就这样下山,山下她从来没有去过,只是听说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婉儿,你长大了,以后要自己面对一切,姥姥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姥姥你为什么这么说?”
老人爱怜的摸了摸女孩的头发,难得的露出慈祥的面孔,“姥姥只是知道你这个性子,做事欠考虑,人又单纯,只是怕你受欺负,你啊……我总是放心不下。”
夏婉儿眼眸有些湿润,趴在姥姥的怀里,老人的那双充满褶皱的手对她来说是最温暖的。
父母早早去逝,她跟姥姥相依为命,很多时候姥姥会罚她、骂她、有时候还会打她,可是她知道姥姥很爱她。
夏婉儿跟族里的长老师伯师叔们告别之后就一个人背着包袱下山了,一步三回头终于离开了山里。
“馨儿也不知道会不会去看霜儿?我走了她会不会害怕?哎呀,我应该把霜儿一起拉出来的,她也从来没下过山,可是这会儿要是回去肯定会被姥姥看见。”无奈,她只能往前走。
少女的心没那般复杂,沿路看见好看的鲜花蝴蝶就忘记了一切,追赶着蝴蝶,手里拿着鲜红,蹦蹦跳跳,很快就不知道路了,迷茫的看着四周。
“这是哪里啊?”
窸窸窣窣的流水声,夏婉儿满头大汗,这会儿高兴是往河边走去,捧着河水喝起来。
“娃娃,真舒服。”
脚下一股力道,只听见尖叫一声女孩被扯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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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一声大叫打断我的游神,我低头一看某条青蛇被我捏在手里快要变了行,我倏地放开它,我居然抓着一条蛇。
手上用力的往衣服上擦,我想要把那股发麻感都掉。
“我命真苦,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人,听故事也要掐我。”
我有些尴尬,“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这个是编的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对我来说就是故事,对了,好端端的你干嘛掐我。”
“后面她是不是救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她的未婚夫,也就是北将?”
“你想起来了?”青连惊讶道。
我根本没有那个记忆怎么可能想起来,只不过我曾经遇到过,在灵楼里我乱入进了千年前,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夏婉儿额,阴差阳错的救了北将。
“我什么都没想起,你继续说吧,后面怎么样了?”
“后面还能怎样,你当然是遇见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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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儿下了山无意中救了北将,两人分道扬镳之后她继续寻找青连的身影,但是蛇太子那是那么容易找的,加上她对山下的世界充满好奇,很快就被尘世吸引。
但是缘分就是那么奇怪,夏婉儿游了一个月之后居然又遇见北将。
阳光普照,刺眼的光芒顶着头上,烈日之下农民劳作。
乡下的气息浓重,河边有妇女领着孩子洗衣服,田间的汉子劳作着。
在农家院子里有竹篙架着的衣架,上面挂着粗布衣,随着风的吹动轻轻摇摆。
在一颗老槐树的枝丫上若隐若现有个人影,乌鸦停在树顶上不停的叫嚣,那凄惨的声音叫的人一阵心慌,要知道在民间里有传言乌鸦叫就代表有人要死去。
女孩的头上遮着树叶,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小巧的脸上因为热气红彤彤的,只是她的头发有些乱,整个人以不雅的姿态卡在树杈上,身子靠着树干正睡得正香。
不远处的井边树下坐着几个年轻的姑娘,围在一起窃窃私语,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扰的梦中人有些心烦,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一只乌鸦在我脑袋边啼叫。
啪啦一声,乌鸦飞走,夏婉儿挠了挠头,眯着眼往井边看去,这群人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打扰她睡觉。
昨晚上遇见一厉鬼,纠缠了大半夜才收伏,这会儿正困着,这些人你不知道离远点,她轻轻叹口气,拿出腰间小小的瓶子,自言自语,“锁魂瓶啊锁魂瓶,你要是自己能把拿些不干净的东西收伏该多好,就不用我这么费力了。”
当然,锁魂瓶是不会回应她的,她无趣的爬在树干上,阳光穿过树叶打在她身上,眼睛眯起来慵懒的不想动。
这一个月来被她浪费了不少时间,想起青连还不知道在哪里,她再也绷不住了,一边玩的时候一边寻找青连下落,就在三天前在集市里听一村民说在山里看见一条巨大的蛇……于是她来到了这个村子,守株待兔。
“那人太好看了,英俊的小哥……”
“人高身体壮,一看就是个厉害的……”
“那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爱,你看看他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儿……”
最后一句夸张把她弄笑醒了,不由的睁开眼去寻找她们口中所谓的好看男儿。
然而……
一张美的令人摒息的脸,额前几缕乌发翻飞,在飞扬的眉梢前飘荡,长长的秀发半遮脸颊,也就是这一个侧脸也叫人心动。
“是他啊……”
夏婉儿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那个泡在水里全是是血的男人,手撑在树枝上托着下巴,脚下一晃一晃。
已经有大胆的女子上前去询问,“公子,可是迷路了?”
北将微微蹙眉,这个乡间女人真是让人讨厌,直勾勾的看着也不知道收敛,好在旁边的侍卫已经拦住。
“原来还有随从,那就是大户人家落,你要是迷路只管问我,这里没有我不知道的。”女人不死心。
“不用了”清冷的声音加上着高贵的气质更是让一众女人为之倾倒。
北将看了一眼在树上的女人,在一众人不解的眼神下走到一颗树下,然后抬头,问道:“你不热吗?”
“不热啊,这有树叶。”这点热根本不算什么,姥姥罚她的时候可是跪着拿一盆水晒一天,这里对她来说可是个舒服的好地方。
“这样总归不舒服,来我家坐坐吧,那里有树,树下还有卧榻。”
夏婉儿眼睛转了转,有一丝防备的心,“你在这儿还有家?”
“我每到一个就会买一栋房子,这并不奇怪,不是吗?”
“你真有银子。”我咋舌,要说以前不知道还好,这一个多月里吃什么都要钱,用什么也要花钱,害她只能睡荒郊野外省银子。
她从树上跳下来,稳稳落在他的面前,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你的命还挺大的,伤成那样还活的好好的,当时我挺过意不去的,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要是有点好歹……”
“夏姑娘不必自责,当初承蒙你出手相救,否则都不知死在哪里,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既然在这里相遇。”
“说来你也算我的恩人,恩人睡在这种地方让我情何以堪,况且这种地方睡怎么会安稳,女孩子还是的疼惜自己。”
夏婉儿心中一动,最后一句打动她,没想到还有人这样注意这些小细节。
“你都这样说了我怎么好拒绝,没想到你还挺懂知恩图报的,我就勉为其难吧,总不能让你难做不是?”
侍卫的嘴角抽了抽,这姑娘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还真是信手拈来。
他的院子跟农家院差不多,只不过里面的家具摆设却要好上太多,特别是塌,夏婉儿扑上去就睡着了。
男子站下旁边看了一会儿,摇头失笑,她还真是一个不同的女孩,要不是他有婚约或许……
他反应过来有些懊恼的摇头,胡思乱想什么啊,人家怎么说也是恩人,怎么能这样非礼人家。
当然跟北将的纠结不同,夏婉儿睡得那叫一个舒服啊,这些日子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来了个这么舒服的地方,还没有人打扰,当然睡得很安慰。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外面的侍卫赶走了一拨又一拨慕名而来的姑娘们,还不能发出声响扰到里面的人。
一觉醒来全身疏通,舒服的不行,她懒懒伸起腰,打着呵欠。
“谢谢你的招待,我吃了一顿好的,又睡了一顿好的。”
北将微微蹙眉,看着她手里的包袱,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要走?”
“当然啦,天色已经晚了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咱们也算有缘,后会有期。”
“你晚上出发太危险了,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我又不赶路,我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谢谢你的招待,今天我过得太舒坦了!”
“姑娘不赶路却要这么晚出去,暮色近山野兽也多,不如在这里休息休息?”
夏婉儿摆了摆手,“谢谢你的款待,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告辞。”
北将不懂为什么她一定要走,但是也不好留她,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离开了屋子,夏婉儿往山里那边走去,渐渐的太阳也落在山的那边,大地渐渐被夜色吞没,小小的人影越来越小,最后跟黑色融为一体。
青连出现在山上,所以她只能上山,当然她不会贸然去,这几天在村子里停留,白天就去山里勘察地形,昨晚那只鬼就是在山里遇见的。
走着走着,夏婉儿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她,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她在身上放了几道符,一般的鬼怪根本不能靠近她,周身又没有发现其他异物存在,她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
啪嗒一声,一个重重的物体从她头顶上落下了,砸在地上,山里响起猫头鹰的叫声。
她仔细一看,是一个被咬断脖子的狐狸,脖子上的血还在冒着热气,猛然有股异样,这种感觉她从未遇到过。
她迅速拿起符纸往周围撒去形成一个圆圈,把她自己围在里面,外面传来树叶的窸窸窣窣声,她露出一个小脑袋往外面看去。
昏暗的月光下,隐隐约约看见一物体靠近,随着他的行动树叶乐此不疲的发出声音,等他走近,夏婉儿看见一位五六岁大的男孩。
这个男孩脸白的不可思议,嘴角那抹血丝也明显的不可思议,明明是个小孩可是却有一头及腰的银色头发,发丝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是隐约可见遮掩之下那张好看的脸。
只是……他全身未着寸缕,两腿之间溜着小鸟。
她遮住眼睛,脸红了个遍,她还是黄花大姑娘要是被姥姥知道就惨了。
可是他好端端的干嘛不穿衣服!
他还在往前面走,一步步往前挪,夏婉儿终于再次看向他,眼睛当然不自觉又往某个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做贼心虚迅速移开。
他走到阵法前,僵硬的动作看了看,好奇的伸出他那僵硬的手往前碰了一下,滋溜一声冒出黑烟,他迅速缩回手,龇牙咧嘴的朝着她吼叫。
“原来你不是人,也对这个时间点小孩怎么可能来这里,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夏婉儿从来没有接触过僵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就是僵尸,她只是肯定他不是鬼,因为他身上没有鬼气。
小僵尸在外面吼了一阵子发现里面的人根本不理他,只好在周围转悠,正巧一只兔子窜过来,然后夏婉儿看见原本笨拙的不明物敏捷的把兔子捉住一口咬断脖子,那血滋溜的往外冒,偏偏某只僵尸还吃的专注。
她被这一幕惊呆了,吸血的不明物那就是僵尸或者妖怪了,他的动作僵硬,整个人动作很不自然,难道他是僵尸?
就在她想他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只白色的鬼在四周游荡,夏婉儿在一旁走神。
那只白色的鬼看见一个人一个僵尸,人他是靠近不了,不过僵尸嘛……他飘悠悠的飞下去,朝着僵尸的肩膀一拍。
僵尸慢半拍的回过头,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无视。
百鬼也郁闷了,怎么还没人理他,他张大嘴巴朝着僵尸咬过去,原本有些呆滞的僵尸突然露出黑长指甲一把把他掐住,白鬼吓傻了,他从不知道僵尸这么厉害。
可是想逃已经来不及,僵尸把他脖子死死掐住,鬼气渐渐卸掉,然后他看见僵尸张开嘴巴,把他放了进去……
拒绝的声音拉回夏婉儿的晃神,她正好看见某只鬼大半个身子被吃掉,还剩下一个头一只手在那里挣扎。
原来这只僵尸还吃鬼!
她掏出一张空白黄符,然后在上面画了个符,逃出来朝着僵尸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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