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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谈最终以失败告终。
金木研等人灰溜溜地从1区返回后,带来了这个消息。
这就意味着,CCG没有和他们和谈的意思,双方的战斗仍然要持续下去。底层的人员倒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巴不得将CCG这个讨人厌的机构给打掉。但是对于高层而言,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为他们都明白,他们之所以要发动喰种扫荡计划,统一喰种的目的何在。
假如全面和CCG开战,这就意味着他们准备建立的喰种国度的想法将直接泡汤,和人类和平共处将永远不可能。
从另一方面讲,即便打败了CCG,也只会惹来更加难缠的对手,人类的军队,假如到了那一步,那么他们的处境只有两种,彻底击垮人类政府,奴役人类,抑或者被人类击败,亡族灭种。没有第三种可能。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们愿意去看到的。
对于这个结果,叶秋玄只觉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人类和喰种的不可调和矛盾,根本不是只言片语可以撼动的。不过他原以为人类政府会忌惮他们联盟军的势力,选择各退一步,即便不愿意,也会多做考虑,权衡利弊,却没想到他们直接拒绝,而且拒绝的那么彻底。
不过,这个结果却也是他早有所料的。因为日国政府真的选择承认他们的存在,这就相当于他们背叛了人类,到时候可能会引来其他国家的指责,反人类罪可不是什么好罪名。
所以拒绝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叶秋玄并不会感到奇怪。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计划最后一步就很难完成了。因为金木研声望虽然很高,但是还没有足够成为唯一领袖的资格,至少还没成为独眼之王。
叶秋玄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计划功亏一篑,所以,那曾经被抛下的计划,他有必要重新拿出来了。
不过在此之间,他还需要一些准备。
和谈失败后的第二天,叶秋玄约见了高槻泉,或者说是独眼之枭。
原本叶秋玄是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的,毕竟谁都不会想到一个人居然拥有三重身份,而且其中两个身份还在同一个组织里面,还没有暴露出来。直到她主动和芳村功善相认,这才揭晓了重重谜底。
当然,意外是有,但不管是高槻泉也好,艾特也好,独眼之枭也罢,对于叶秋玄而言,不过是一个身份罢了,他重视的,是对方在青铜树之中的影响力。
霞之丘诗羽被叶秋玄留在住所里,帮他整理之前的一份纪录影像,这关系到他下一步的计划,假如顺利,或许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将彻底结束。
这是个十分重要的任务,他只能交给霞之丘诗羽这个他最信任的人。至于神代利世,则带领着属于他的杀神部队,继续向CCG的分部进攻。
“这算是我们之间第二次约会吗?叶君。”
高槻泉依旧穿着有些松松垮垮的衣服,神色慵懒如同小猫一般地走在街道上,手里捧着刚刚买来的双色球冰淇淋,伸着小巧的舌头,轻轻地舔着。
叶秋玄看着和以往迥然不同的高槻泉,或者说芳村艾特,暗暗为她的肚子担忧。
要知道喰种是不能吃其他东西的,不然很容易反胃或者闹肚子。
“不算约会,只是想和你谈谈而已。话说你吃这个,不怕闹肚子?”
“嘿嘿,放心吧,我也是学了很久,才能拥有一定抵抗力的,你一定无法想象,为了成为一个人,我遭了多少苦吧。”
叶秋玄的确无法想象,要怎么样,才能强忍着反胃,把无法适应的食物给练到这个程度。想来,对方也吃了不少苦,毕竟作为半人半喰种的她,本身就要承受更多的负担。
“你约我出来,不会只是想问我怎么做到的吧?你要谈什么?”
高槻泉不打算将自己的辛酸分享出来,叶秋玄也不会刻意去寻求答案。虽然他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他更懂得克制。
何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辛酸,高槻泉过得很艰难,他有何尝过得容易?
“关于黑山羊接下去的路,你有什么打算吗?”
高槻泉没有回答,继续迈着小步伐,轻盈地在路上走着,偶尔好奇地看着路过的行人,十足天真的表现着她的小女儿姿态。
老实说,很有魅力,毕竟高槻泉也算是个美人,虽然没有高挑的身材,但是却前凸后翘,身形丰腴,有着一番成熟女性才有的风韵。
不过,叶秋玄也算是见惯了美女,倒也没露出色中饿鬼的模样。
“你这么问,说明你已经有腹稿了吧?虽然我们相识日短,不过你的为人,我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你单独找我出来,是因为你制定的计划,不太好说吧?”
作为一个组织的首领,高槻泉也有着相配的智慧,所以叶秋玄刚问出话来,她便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是,也不是。”
和聪明人说话,总是要轻松许多的。
叶秋玄没有否认,可以的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金木研知晓。
以金木研的性格和能力,很难配合好他。所以,金木研只能本色出演。
“我的计划有点疯狂,需要你的帮忙。”
全民公敌计划,这是叶秋玄最后的一步棋,以第三方存在,直接威胁人类和喰种,以绝对的姿态碾压他们,以此来促进人类和喰种之间的关系。
外敌的存在,才能让人类和喰种放下成见,同心协力去抗击,去合作,去彼此承认。
这是一个自杀式的计划,以一人之身,与天下为敌。看起来很霸道,但实则很无脑,因为太疯狂了。即便是叶秋玄,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他可不想因为任务而把自己逼入绝路,所以他需要配合他的演员。
高槻泉,作为喰种联合军的最高端战力之一,她是必须的,所以叶秋玄希望她能够演好这个角色。当然,那些不知道计划的人,同样是演员之一,他们本色出演,为了唱好这出戏。
高槻泉停下了脚步,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第一次认识叶秋玄一般,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遍。
老实说,叶秋玄的计划很疯狂,但的确有这可行性,假如他足够强大的话,他造成的压力必然可以促使人类和喰种放下成见,彼此认可。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他们付出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他想方设法地将金木研这个人造喰种推上王者的宝座又是因为什么?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而叶秋玄本身也是一个谜一样的人,她迄今为止都没把他给看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人和人之间,除了至亲和爱人,是不可能有不计较利益得失的付出。
叶秋玄付出了,自然也会期待着收获。
“我说了,人类和喰种取得平衡,我所在的魔术界才会得到相对的安稳。”
“就算我相信你的话,但这也不足以让你堵上性命吧?还是说,如果你无法做到这一点,你就被送上断头台?”
“或许比送上断头台更令人难接受一些。”
高槻泉沉默了一会儿,她无法辨认叶秋玄的说法是真是假,毕竟魔术界是否存在,也只是叶秋玄的一家之言,可信度不高。但对方语气里的无奈却不像是伪装的。
“我答应你,到时候,我会尽力演好我的角色,可以的话,我会把金木研推上王座。他虽然还有所欠缺,但作为联系人类和喰种的纽带,还算合格。”
金木研和她一样,属于半人半喰种,但又和她不同,他还残留着人类的心,而她则选择了成为喰种。如果是他,或许可以很好的处理两族之间的关系。原本进行的独眼之王计划,她准备培养的,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还没选定好人选罢了。
现在,倒是有了一个现成的,她可以不用操心了。
“谢谢!”
“到时候,到场的肯定不会只有我们这方的势力,还有人类势力,他们可不会好好配合你。”
“没办法,谁让我和他们的交情很一般呢。”
“好歹也是曾经攻略过我的据点,这么说还真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呢。”
叶秋玄苦笑,“但这是事实。”
就算有着喰种搜查官的身份,可终究属于天朝,在日国根本就不受待见。除了处处受制以外,根本没有交到什么知心的朋友,更没有同道中人可言。
“关于他们那边,或许我可以帮上一些忙,但你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卧底?”
高槻泉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或许连她都能难定义这个关系。
“总之,以他的能力和影响力,或许可以帮到一些忙。”
叶秋玄若有所思地看着高槻泉,突然问道:“是我认识的人?”
高槻泉突然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叶秋玄,这个家伙,难道有什么读心的能力?不然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
“算是吧,或许会吓你一跳也说不定。”
闻言,叶秋玄眯起了眼,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他的记忆之中,那一身白色风衣和白色短发,冷漠的眼神,以及迫近眉间的长枪。
他弯起了嘴角,知道高槻泉所言的人是谁了。
的确是个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