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怼康敏

琼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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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天龙迷,左海自然知道马夫人如今已和白世镜相互勾结了!而那把折扇则是他们用来陷害乔峰之物,此刻左海点出,将折扇收回,想必也是破了二人的一大后招!

    此时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徐长老立马叫道:“天台山智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

    智光和尚的名头在武林中并不响亮,丐帮中后一辈的人物都不知他的来历。但乔峰、六长老等却均肃立起敬,知他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武功全失,但嘉惠百姓,实非浅鲜。各人纷纷走近施礼。

    而左海见此,更是心中大急,若此时马夫人拿出那封信,那么乔峰身世必然被揭晓,此后收复乔峰怕是难度不小。

    如果此时阻止此事发生,事后乔峰知道之后,想必会对左海感激不尽吧!

    看着众人都上去和智光攀谈,左海望了望扔在不远处的南宫婉儿,其虽美貌不下于王语嫣,但此时她不开口自然也没人注意到她。

    左海大声往智光的方向说道:“左某之前说过西夏一品堂即将要来袭击我等,莫非你们以为左某是在说笑吗?”

    智光见此,上前说道:“施主何出此言,老衲刚到此处,此前发生之事略有不知,还望阁下告之。”

    左海见其态度良好,也耐着性子说道:“此前全冠清此人与人勾结,想聚武林同道与此,勾结西夏,以此将我等一网打劲,不过此时此人已被诛杀,就是不知还有其同道没有。”说着将目光看向了马夫人与白世镜二人。

    两人心中有鬼,自不敢与其对视,左海继续说道:“不久之后,西夏一品堂将往此投放悲酥清风,“悲酥清风”,那是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头脑。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

    “现在时间已经不多,还望大家及早撤出杏子林中!”

    马夫人说道:“慢着,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火……”她虽说得甚低,但语音清脆,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众人耳里,甚是动听。她说到这里,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杏林中无数英豪,心中均感难过。同一哭泣,赵钱孙令人好笑,马夫人却令人心酸。

    ????只听她续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等等,先不说你那信真伪,我敢肯定在徐长老之前你必定已经拆开看过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偷龙转凤。”左海急忙说道。

    徐长老道:“我与单兄钧未发现被拆封痕迹!”

    左海毫不客气说道:“那是你们傻,既然撕破脸皮那么我也就不给你们留什么情面了,康敏已与白世镜私通,并且计划与全冠清一同在这大会之上发难,他们现在所说的任何话都没有可信度!”

    康敏急道:“你胡说!”

    左海笑了:“我胡说?这天下之事我左某自认所知之事排第二,那还没人敢认第一!”如今不得不借势来唬住众人,左海对于装模做样的装神秘也是毫不含糊。

    接着开口说道:“那么我就说个故事吧!有个女子小时候家里很穷,想穿新衣服,她爹爹却做不起,然后她成天就是想,几时能像隔壁江家姊姊那样,过年有花衣花鞋穿,那一年上,她爹爹说,到腊月里,把她家养的三头羊、十四只鸡拿到市集上去卖了过年,再剪块花布,回家来给她缝套新衣。她打从八月里爹爹说了这句话那时候起,就开始盼望了,然后好好的喂鸡、放羊……,好容易盼到了腊月,她天天催爹爹去卖羊、卖鸡。她爹爹总说:‘别这么心急,到年近岁晚,鸡羊卖得起价钱。’过得几天,下起大雪来,接连下了几日几晚。那一天傍晚,突然垮喇喇几声响,羊栏屋给大雪压垮啦。幸好羊儿没压死。她爹将羊儿牵在一旁,说道这可得早些去将羊儿卖了。不料就是这天半夜里,忽然羊叫狼嚎,吵了起来。爹爹说:‘不好,有狼!’提了标枪出去赶狼。可是三头羊都给饿狼拖去啦,十几只鸡也给狼吃了大半。她爹爹大叫大嚷,出去赶狼,想把羊儿夺回来。眼见她爹爹追入了山里,女孩儿着急得很,不知道她爹爹能不能夺回羊儿。等了好久好久,才见其一跛一拐的回来。他爹爹说在山崖上雪里滑了一交,摔伤了腿,标枪也摔到了崖底下,羊儿自然夺不回了。她好生失望,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她天天好好放羊,就是想穿花衣衫,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然后女孩儿又哭又叫,只嚷:‘爹,你去把羊儿夺回来,我要穿新衣,我要穿新衣!”

    听到这里林中众人不由讨论道,这女子性情好生薄凉,这女人如此天性凉薄!她爹爹摔伤了,她不关心爹爹的伤势,尽记着自己的花衣,何况雪夜追赶饿狼,那是何等危险的事?当时她虽年幼不懂事,却也不该。而康敏脸色更是一片苍白!

    而左海不顾及下方众人反应,接着说道:“女子只是大哭不依。可是不依又有什么法子呢?不到半个月便过年了,隔壁江家姊姊穿了一件黄底红花的新棉袄,一条葱绿色黄花的裤子。她瞧得真是发了痴啦,气得下肯吃饭。她爹爹不断哄她,女子只不理睬他,那天是年三十,到了晚上,女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悄悄起来,摸到隔壁江伯伯家里。大人在守岁,还没睡,蜡烛点得明晃晃地,她见江家姊姊在炕上睡着了,而江家姊姊的新衣新裤盖在身上,红艳艳的烛火照着,更加显得好看。她呆呆的瞧着,瞧了很久很久,然后悄悄走进房去,将那套新衣新裤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