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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有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看看还缺什么。”白羽回来只放不下肖雨,既然肖雨决定离婚,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都好。”肖雨呆呆瞧着白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双手不安绞着衣袖,嘴角微微抽搐,半晌,在白羽鼓励的目光下,终于叹了口气,“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肖雨目光闪烁,明明想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怎的?你去抢劫了?”白羽眼见肖雨不说话,笑着打趣肖雨,“没事,若是有人来抓你,我肯定保护你。”
肖雨噗嗤一笑,紧张的气氛瞬间化作无形,抬起手娇嗔点着白羽额头,“你想什么呢,我是想说你爸公司的事。”肖雨微微一顿,气氛再次化作紧张,“当初我和你爸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两家联姻。华雨集团有我的股份。”
白羽从来不知道白华臣和肖雨的股份居然是分开,也就是如果离婚,华雨集团也会被分离。白羽忽然灵光一闪,诧异尖声叫到,“你们离婚做了财产公证?”白羽认为这个很没可能,但下一秒就看到肖雨点头,很严肃很认真,分明就是真的。
白羽脑袋一片空白,“是老白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他。”肖雨心如刀割,根本不愿意再提起白华臣名字,在肖雨的世界里,从此白华臣会被“他”代替。白羽明白,自然知道这事无法勉强。
“还要不要等老白回来?”白羽提着包,帅气站在肖雨面前,抬起手指着沙发,“还是你想多待会?”
“不用。”肖雨面无表情,充分表现出肖雨的坚决。
站起身,踏着高跟鞋,女儿小三十依旧风华如初,白羽双目直勾勾看着肖雨,眼底飞出心形,这么好的女人,白华臣居然放弃,简直是没有眼光。
肖雨熟练打车,对白羽使了个眼神,直接去车站。
白羽颔首,一只脚踏入出租车,下一秒,白羽目瞪口呆,快速摸着口袋,“我的手机果然没带。先去车站,我待会去找你。”
单手拉住白羽,“分别打车会贵。”
“我打地铁!”白羽泪水哗啦啦,拜托,华雨集团的股东,居然在乎这么几个打车费?若是白羽早知道自己身家多少,以前早就出门就打车,喝水就是贵族,停水就买净化水……这样奢华的日子了。都怪肖雨说的太晚,连打车费都要算计。
白羽嘿嘿傻笑,生怕肖雨反对,快速关上车门,飞奔而去。
手机果然被白羽丢在沙发上,想来是刚才和肖雨说话,从口袋掉落。“其实吧,以后我就是有钱人了,也可以换个手机吧。”白羽双眼冒心,完全忘记以前就是华雨集团千金,貌似很久以前就是有钱人。
门被打开,“我不是说了你……”先走么!白羽以为肖雨回来一起走,巧笑着握住手机转身,入目,白华臣。白羽表情一僵,绽放一般的笑容固化在脸上,呆愣愣瞧着白华臣。肖雨不是说白华臣根本不回家……
寂静。
“你回来了。”白华臣打破尴尬,硬挤出一丝笑意,大概自己都感觉难看,低头咳嗽几声掩饰尴尬。白羽天雷轰轰,这个时候难道我说回来了?何况我根本就不是要回来,而是要离开好不好。
据说这套房子是白华臣的,而肖雨也得到相应房产赔偿。
不知过了多久,白羽冷漠,“为什么没有遵守诺言。”
白华臣表情一愣,黑暗的脸越发尴尬,似乎在想着如何措辞,似乎感觉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太矫情,“本来,我是做好准备和周君一刀两断,可是她来找我,说她怀孕了……”又是这样的戏码,白羽嗤鼻一笑,真没想到,这种戏码不是以前的周君最讨厌、最不屑的么。当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如今的周君居然也演起这种戏码。
白华臣微微低头,似乎感觉很对不起白羽,酝酿半晌,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猛地看着白羽,“周君去检查过,是个男孩。”
白羽淡然,既然选择彻底放弃,似乎也没那么难受。
白羽只恨自己太幼稚,既然白华臣做不到说出的承诺,为什么还要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于是白羽此时就好像傻子。
“白羽,我辛辛苦苦打拼一辈子,偌大的家业在这里,我不能眼看着以后没人继承。我必须有个男孩,来继承我现在所有的一切。白羽,你要理解我……”
白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盯住白华臣,眼前这个是白华臣么?
白羽若是没有记错,从小白羽便集宠爱于一身,白华臣从无半个不字。
现在白华臣说他必须要个男孩来继承华雨集团?
居然还要白羽理解?
难道这么多年来,白华臣当白羽是死的么?
冷笑,强撑着泪水不落下,白羽要在白华臣面前保持最后一丝尊严,白羽冷眼从包里掏出文件放到茶几上,冷声道,“这个是离婚协议,肖雨已经签了,麻烦你不要太久。”
白羽恍然大悟,越加感觉讽刺,“这段时间你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吧。”白羽居然还傻到以为白华臣会感觉愧疚,担心白羽出事,才不停打电话。
现在想想,白羽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是,你妈一直不愿意签字,我想请你劝劝。”白华臣无耻到底,欢喜在协议上签字。白羽只感觉阵阵恶心,难道白华臣不知道白羽和肖雨是什么关系?居然无耻到让白羽劝肖雨来签字!
白华臣将签好的协议递到白羽面前,目光流转,“白羽,周君心底很难过,她想见你……”
“我不想见她!”白羽直截了当,白华臣尴尬,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不要和我说她现在怀孕,经不起折腾之类的话。”白华臣被白羽一句话堵住,呆愣愣瞧着白羽,眼前的白羽似乎改变不少。
白羽冷笑,“谁没个怀孕的时候,当年我妈身边有你么?”
白华臣表情瞬间五颜六色,目光复杂看着白羽。
“既然如此,就不要求我去同情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