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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总，香水调好了，请鉴定。”她将香水置于他的办公桌上。
他抬头看了眼她，见她听见他讲的话也没反应，墨眸眸底掠过抹恼火，目光冷淡地扫过面前的香水，随意拿起一瓶。
“味道太浓。”扔一边。
“香味欠缺细腻。”又一瓶扔一边。
“淡得像清水。”又扔。
“……丁香花？”他皱眉，“你就这么喜欢丁香花？除了丁香花能让你有灵感之外你就调不出来了？”他随手将这瓶香水放于一边冷声问她。
“……”
左晴儿对于他的挑剔一直都知道，但不知道他居然挑剔到这地步，这几瓶是她自己确定再确定之后才拿来给他过目，同事都说有丁香花味的好闻，而且里欧也闻过，说有丁香花的味很好闻，推上市销量一定会热卖。可他怎么恰恰相反？
“梅琳小姐，你说你知道我要求高，你的要求更高，你的要求就这么点？这种香水你让我怎么推上市？是想砸我招牌么？
“袁总，我觉得……”
“梅琳小姐，我不想听任何理由跟借口，在我看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要的是最终结果。”他打断她的话，说得左晴儿无名火起。
“袁总，你要最终结果却不肯一试又怎么知道效果好不好？你的片面决断并不代表整个市场的反应，要看效果好不好可以搞个促销活动一一”
“公司产品不需要促销，多此一举。如果你的香水需要促销来看效果，梅琳小姐金牌调香师这个名号还真是徒有其名，实际上也就半桶水而己，配称什么金牌？”
她让他不爽，他也不会让她好过，那就不好意思了，即使她调得再好，到了他这里永远都是不合格的产品，哼。
“我可以接受任何批评，但袁总对我能力的质疑令我无法接受，既然袁总觉得我无法胜任调出令袁总满意的产品，袁总可以向公司提要求换人，我无任何异议。”左晴儿义正言辞地表明立场。
死女人，就不知道放下身段求他通融一下？她就这么倔？
袁君辰快呕死了。
“梅琳小姐，你是莱特公司特意推荐的人，要是再换恐怕更无人胜任，所以你的提议我不会采纳，现在才过去一个月不到，你还有两多月时间，这几天你也累了，就休息几天放空一下大脑，说不定会有新灵感不用再局限于丁香花上面。”
左晴儿不动也不作声，就看着被他放到一边有丁香花味的香水。
“怎么，梅琳小姐有问题？”他扫了眼她问，发现她今天的套装很性感。“今天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她才不理他与工作无关的话，迳自问他，“袁总既然觉得这些香水不合格，为什么两次都要将有丁香花味的香水拿走？”
他很意外她会问他这个问题，也注意到了这个。
“你问，我就要回答么？”
“……”她面子有些挂不住，索性道，“袁总没事的话我出去了。”
看着她走出去的倩影，他脑中突然又浮起个模糊的小身影，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因为我讨厌它。”在她要关上门前他告诉了她。
放于门把上的纤手顿了下，目光穿越空气与他对望，看到了他眼底真切的厌恶，她别开脸关上了门。
望着被关起的门板，他自抽屉拿出另一瓶有丁香花味的香水，两瓶放在一起。
为什么讨厌？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