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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大郎怎么样?”李婆子在门口碰到有些憔悴的孙大娘,担忧地问道。
“今天好多了,婶子,我下午想扶大郎出来走走。”孙大娘一双愁思的秋水总算舒展开来,朝李婆子感激地道。
“嗯,也好。”李婆子点点头,“等大郎好了,咱们家也该把喜事办一办了。”
听到李婆子的话,孙大娘双颊立刻红了起来,她知道这段日子照顾大郎,村里会传成怎么样,可她就是没办法啊,看到大郎一动不动,整个心都碎了,还好是虚惊一场,不然真不知道以后自己可怎么活啊!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想念,关心除了丈夫以外的人,但她就是没办法对大郎不管不顾啊,一颗焦躁不安的心,在看到王大郎时才会安心下来。
她不要独自面对空空的屋子,然后让寂寞吞噬自己担忧不安的心,她要确定大郎真的没事,才能完全放下心来,很害怕大郎突然有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那种感觉,她再也不要经历了。
可听道李婆子说婚事,孙大娘才惊醒过来,急忙解释道,“婶子,我,我我跟大郎,不是那样的关系。”
“是么?”云小妞突然出现,狡黠笑道,“大娘可是很关心干爹哦,你看看,为了干爹,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小妞。”孙大娘嗔怒,“我照顾大郎,是因为当把他哥哥般看待?”
“哦,是嘛,看来我干爹要失望了,真是枉费他的真心啊。”云小妞遗憾地道,顿了顿,突然加高声音朝孙大娘背后叫道,“干爹,是不是啊,大娘只当他是哥哥哦。”
听到小妞前面的话,孙大娘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也没在意,可接着的话,就让孙大娘脸色大变,瞬间苍白,不敢回头,怕看到大郎一脸失望的神奇。心里也不禁酸涩起来,她是个寡妇,怎么能再嫁啊!泪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李婆子本来想笑的,但看到孙大娘的反应,不由得同情起了,连忙上前,“小妞开玩笑的,大郎没在你后面。”瞪了眼小妞,“看你把大娘惹哭了。”
云小妞也不知道孙大娘这么脆弱,哎,“大娘,我们是真心地想你加入这个家,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自己的心意最重要了,干爹是个重情义又老实巴交的人,你要是不要他,外面等着的人肯定很多的。”硬下心肠,云小妞还是说出最后一句话。她要孙大娘自己明白,一切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小妞”李婆子加重了声音,制止她在说下去,因为孙大娘脸色更加不好了,嘴动了动,依旧没说话,只是无语吟噎,泪水不断地流淌。“大娘,别听云小妞的,大郎是个实心眼的,你看他可跟村里什么人走得近?”
看到孙大娘这样,云小妞也有些过意不去,可能自己的话,对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重了些。但王大郎跟孙大娘也拖了这么久了,以前不说,是因为没有看出他们之间好感。
可经过这一次后,云小妞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即使有好感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何况孙大娘是个寡妇,干爹更不可能有任何示意了。
但一个男人对女人照顾得那么细微,那么用心,不用想也有戏。孙大娘这次的表现,也是情急之下而为之,更能反映人的真实内心。就然这样,两人之间都有感觉,云小妞更不愿意为了外界因数而蹉跎二人
“小妞,孙大娘呢?”王大郎坐在院子树荫下的躺椅上,时不时看向院子门口,可每每都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很是失望地问着院子中正在教李浩轩,雪梅读书的云小妞。
“干爹,你不知道?”云小妞故意惊讶道。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王大郎担忧地站起来,不安地追问,语气有些急切。
“就是孙家宗亲要休了她。”云小妞不理王大郎的焦急的神色,漫条斯理地道,“听说她身为寡妇,还去照顾其他男人,瓜田李下,惹人闲话,孙家认为大娘败坏了名声,于是”云小妞摊了摊手,意思不言而喻。
“那,她现在”王大郎很是着急,小妞口中的男人肯定就是自己了,自己真么就忘了,她是寡妇呢。不但让她坏了名声,还被休,这对女人来说,是多么悲惨的事啊。不行,他得去看看,免得她做傻事才行。
“干爹,你上哪里去啊?”云小妞故意问道。“你身子可还没完全好啊。”
“没事的,就到村口。”王大郎自然而然地道,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立刻止住,看了眼小妞发现她没有怀疑的表情后,于是放下心来,急忙赶了出去。
“小妞姐,干爹干嘛向做贼一样。”李浩轩难得天真地道。
“哈哈哈哈。”云小妞忍不住大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刚从山上回来,提了一篮子葡萄的李婆子笑道。
“小妞姐骗爹爹。”雪梅瞪着圆咕噜的眼睛,认真地道。
“呵呵。”云小妞又忍不住笑了道。
“到底什么事骗了你干爹,看你乐成什么样了。”李婆子摇摇头,拿起篮子到井边,打起一桶水道。
云小妞正准备接话,就被一阵怒吼打断。
“小妞。”
王大郎一阵懊悔,脸色微红地走进院子,瞪着云小妞,“你,你”神情窘迫得吞吞吐吐,“你怎么戏弄起干爹来了。”
“干爹,但也是事实啊。”看到王大郎的模样,云小妞乐翻了,看来有戏了。
“大郎,小妞怎么戏弄你了?”李婆子一阵疑惑,大郎可是从来没有如此气过啊。
“祖母,干爹要娶妻子了,他是高兴。”
“小妞,你,你。”
“大郎要娶谁?我怎么不知道?孙大娘么?什么时候的事?”李婆子自言自语起来。
“大娘,你,你怎么也知道?”王大郎错愕地看着李婆子。
“啊,是真的么?”云小妞开心地跳起来,想不到试探一下,倒是真的,“大娘同意了吧。”
“我,我既然坏了她的名节,所以,所以。”王大郎不好意思地看着含笑的云小妞,总觉得自己的一切似乎在她的算计之中。可却觉得,这样挺好的,自己从没有像此时的心情一般期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