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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找到公仪宛,将良妃和怨鬼的仇怨告知给她的时候,她虽害怕,却没有一点儿意外。
云舒不禁想起了之前那一幕,难道公仪珏就是在跟她说这件事?
夜幕降临,月光淡凉如水,不过转瞬,又被乌云淹没。
今夜的朝露宫安静异常,宫人都早早被打发去睡了。
还担心他们睡不着,公仪战很大方的一人赏了一包蒙汗药。
主要人员都集中在良妃的寝殿里,公仪宛紧紧挽住良妃的胳膊,又是担忧,又是惊惶:“云、云舒,你真的有办法对付那只鬼吗?”
彼时,云舒正给寝殿四处贴符纸,缠红线,系铃铛,又用黑狗血画了一个圈。
未免到时惊动周遭的人,她布置完这一切,又掏出一张隐身结界符将之催动,加注在寝殿最外头。
如此一来,不管这里发生什么,外面的人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未免公仪宛母女俩惶惶不安,即便没有十足的把握,云舒也如是说道:“若阿珠姑娘还记得人头埋在哪里,这件事就很好解决。”
只要她能在怨鬼出动的瞬间找到人头,将之毁掉。
闻听自己的使命如此重要,阿珠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我印象深刻。”
公仪战将地藏佛珠递给公仪宛,淡道:“危急关头,此物或可替你们抵挡一阵。”
“谢谢。”公仪宛有些感动,毕竟平时,这个大哥最是严肃,和她们并不亲厚。
云舒看了看时辰:“子时阴气最盛,它必定会选在那个时候出动。”说着,转头看向公仪战:“师父,你是跟我一起,还是…;…;”
“自然跟你一起。”公仪战蹙了蹙眉,显然觉得这个问题多此一举。
将良妃母女安置到黑狗血画的圆圈里,云舒、公仪战便要带着阿珠前往承恩宫。
“等等…;…;”还未跨过寝殿门槛,一直沉默无言,脸色苍白如纸的良妃突然开口说道:“殿下,请您把宛儿也带走。这既是我造的孽,就应该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说着,她伸手扒下公仪宛的手,将她推出了黑狗血圈。
“不!我不走!”公仪宛执拗地拽紧她的手,声音带上了哭腔:“母妃,这个血咒是我开启的,你让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独自面对危险?”
云舒回过头,淡淡地说道:“良妃娘娘尽可放心,那只鬼不会伤害三公主。有她在,怨鬼反而会束手束脚,能拖延更多的时间。”
若公仪宛死了,血咒便会停止,那只鬼也会因此被拖回阴间,再也无法复仇。
被仇恨控制的怨鬼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云舒才能如此放心的让她们母女二人留下来拖住它。
子时,强大的怨气弥漫在整个承恩宫。
怪异的气味儿随着怨气的增强而越发浓郁,云舒皱了皱鼻子,颇有些不适。
待那怨气缓缓离开,她拽紧阿珠的手,率先冲了进去。
阿珠本就害怕,不妨被她一拽,更是跌跌撞撞,几次差点儿被自己的脚绊倒,栽个大跟头。
“人头在哪儿?”云舒边跑边问。
阿珠结结巴巴地回答:“在、在寝殿后头的地窖里。”
此番三人刚好已经到了寝殿门口,闻听此言,忙脚跟一转,绕过寝殿去了后面。
后面是一片平地,荒草丛生,云舒松开阿珠,让她带路。
阿珠径直走到墙角,扒开最上面的一层野草沙土,便露出一块约莫有半人长宽的石板来。
石板底下便是一个空旷的地窖,没有绳子,也没有梯子。
公仪战上前对阿珠说道:“我带你下去。”而后看了眼云舒。
云舒点点头:“我留在上面。”
不等阿珠觉得受宠若惊,公仪战搂着她的腰便一跃而下。
仆一接触到地面,他立刻松开手,淡漠地问:“人头在哪儿?”
阿珠慌忙回神,凭着良好的记忆,不用多加思考便找准了人头被埋葬的位置。
只是,当他们好不容易将人头墓挖开,却见那本应装有人头的木盒里竟是空无一物!
公仪战脸色一沉:“头呢?”
“就、就在这里面啊,我、我当时就把头装在这里面埋下去的啊。”阿珠吓坏了,小脸一白,眼看就要哭出来。
“该死!”公仪战低咒一声,粗鲁地拽起她施展轻功。
两人重回地面,阿珠被狠狠甩在了地上。
见状,云舒第一反应就是,情况有变!
果听公仪战沉声道:“人头不见了。”
云舒神色凝重,脑中灵光一闪,却是最坏的结论。
人头很有可能,被怨鬼一起带走了!
话分两头,当阴风阵阵时,系在红线上的铃铛立刻铃声大作,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符纸哗哗作响,屋子里的摆设更是被吹得东倒西歪。
良妃和公仪宛紧靠在一起,眼神惊慌的四处乱扫。
“是、是安心,来、来了吗?”良妃抖着嗓子,结结巴巴的问。
“哈哈…;…;哈哈…;…;”尖厉的笑声陡然炸响,盘旋在屋子上空,犹如立体环绕音,不停地回荡:“就凭这些破东西,也想拦住我?”
良妃脸色煞白:“真、真的是你…;…;”
“十五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五年!”嘶哑的女声犹如破风箱,刺耳难听:“良儿,你还记得吗?十七年前,我们一块儿进的宫,发誓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我还想着,等你的孩子出生了,我一定要做她的干娘,把我最好的全部都给他。”
说到最后,它的语气幽幽的,仿佛陷进了过往的回忆。
不过一瞬,那声音又猛然尖厉起来:“是你!是你毁了这一切!你说!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害我到如斯的地步!你说!你说啊!”
在它声声逼问中,良妃哭了起来:“因为我嫉妒你!我嫉妒你的容貌,嫉妒你优越的家世,更嫉妒你一进宫便受青睐,宠冠后宫!”
那一年,瑞帝初登大宝,大肆选秀,良妃因父亲只是个七品芝麻小官,历经了重重严苛的选拔才得以进宫面圣,被封为答应。
安心却不一样,她的父亲因拥立之功在朝中如日中天,直接就被封了贵人择吉日进宫。
进宫前几日,两人不约而同去了大昭寺祈福,因默契相投,很快相识相知,结成金兰。
之后,良妃便受邀住进了安家,和安心一起进了后宫。
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这话不论搁在哪个朝代都是作数的。前一刻还对你笑脸相迎的人,也许下一秒就会一刀捅穿你的心脏,更遑论她们这样缘浅的姐妹情谊?
“哈哈…;…;”尖细的女声疯狂地大笑起来,诡异又恐怖。
公仪宛一手握紧良妃的胳膊,一手拽紧地藏佛珠,眼神警惕又慌乱的四处乱扫,身体瑟瑟发抖。
“砰!”
桌子猛地被掀翻在地,血肉模糊的人头凭空出现,凸出眼眶的眼球转动着,而后盯紧了良妃:“你看我现在,还好看吗?”
“你、你…;…;”良妃倒抽了口冷气,手指着人头,抖个不停。
“我的身体,被一刀刀剁碎,我的脸,也被划了一刀又一刀。”人头漂浮在半空,一点一点的朝她靠近:“那画面实在太清晰了,深深地印刻在我心里,以致我变成了鬼,都不再记得从前的样子,只能记住,我最后,就只剩这一个头!”
裸露的牙床一张一合,发出刺耳又怨毒的声音:“月良,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对不起,对不起…;…;”良妃已经完全失了神,只晓得一个劲儿不停重复这一句。
人头阴狠地咬牙道:“今天,我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裸露的牙床以不可思议的弧度越张越大,几乎可以一口吞下良妃的头。
公仪宛彻底被吓傻了,僵硬地立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就在人头即将啃食掉良妃的脑袋时,一个灵符裹夹着红芒直朝人头大开的嘴巴冲来。
“砰!”
灵符在它嘴里炸开,发出滋滋滋的灼烧声。
门被一脚踹开,云舒手拿降魔杖冲了进来,金光大盛的降魔杖二话不说,直朝人头劈去。
人头速度奇快,眨眼便消失不见,耀眼的金光就那样打在墙上,不留一丝痕迹。
“母妃!”见良妃跌倒在地,公仪宛急忙冲过去将她扶起来:“你、你怎么样?”
良妃虚弱地摇摇头,脸上血色褪尽,灰白如死人。
公仪战见人头消失了,疑问:“它又逃了?”
“不!这次它不会逃!”云舒断然道:“它还在!”
警惕地环顾四周,她默念咒语,抬手打开了天眼。
然而还是看不到怨鬼的踪迹,她只能捏紧了降魔杖,神经紧绷着。
“呼…;…;”
突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迅速闪过,云舒猛地回头,不妨手臂一痛。
低头一看,竟是那颗人头死死咬在了她上回被树妖伤到,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
只觉全身的神经在瞬间麻痹,云舒头昏脑涨,身形踉跄着,眼看快要倒下。
这一切就在眨眼间发生,等公仪战看过来,那人头已经生生咬下了她手臂上的一块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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