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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刚那样想着,一团黑气就以破空之势袭来,狠狠打在了她的心口上。
“噗!”
云舒当场喷出一口黑血,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心口滞闷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又是一口浓稠的黑血吐了出来。
头一阵阵晕眩,眼前模糊不清,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想,还好没有动用玉魂的力量。
若被这只树妖拿走了玉魂,她罪过可就大了。
“呵,就凭这点道行,也想跟我斗?”瑶姬从半空落下,妖化的状态让她多了几分魔魅的气息。
缓缓行至云舒跟前,她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冷笑:“我趁现在杀了你,他根本不会察觉到我头上,只会以为,是你那个好后娘干的。”
“是吗?”低沉磁性的嗓音性感魅人,却带着刻骨的寒意:“瑶姬,你是太小看我了,还是高看了你自己?”
身形一震,瑶姬周身的黑气尽数褪去,又是那个妩媚动人的红衣女人。
她转身看向那个如神一般的男人,眼中尽是柔情爱意:“阿珏,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
“所以我留你在身边,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公仪珏唇角微勾,潋滟的紫眸扫向昏迷的云舒,那笑意越发浓了,眼神却冰冷:“可你,不该动她!”
“为什么?!”瑶姬的脸一下子扭曲了:“难道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对你的?”
“自然没有。”公仪珏眸光半眯,一字一顿:“我不仅没忘,还记得清清楚楚,那种滋味儿,焚心刺骨!”
闻言,瑶姬松了口气,猛地伸手朝云舒脖颈掐去:“既然如此,我更要杀了她!”
眸光一冷,公仪珏随手一挥,凌厉的紫芒破空直逼向瑶姬。
瑶姬躲闪不及,紫芒狠狠打在身体上,顿时将她击飞出去,重重摔趴在三丈之外。
“噗!”
一口血从嘴里喷出,瑶姬强撑着要站起来,却抵不过心口的滞闷疼痛,只能颓然地倒地不起。
“除了我,谁也别想,更没资格动她!”公仪珏缓步行至云舒跟前,声音依旧魅人,却阴冷得仿佛来自阎罗地狱:“如果你再敢擅自行动,休怪我翻脸无情!”
俯身将云舒打横抱起,他懒得再看瑶姬一眼,转身便走。
瑶姬侧躺在地上,就那样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再也看不到了,她咬牙低吼:“牧云舒,我绝不会放过你!”
刚走上官道,便听车轱辘的声音由远及近。
公仪珏神色一凛,嘴角缓缓绽开一个笑:“来的还真快。”
低头看了眼怀里昏睡的云舒,他潋滟的紫眸微微闪烁。
“我,真的很想让你,也尝一尝被他背叛的滋味儿呢。”
喃喃的低语,随着夜风消逝在空气里,谁也没听到。
…;…;
云舒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体摇摇晃晃,像是躺在马车里。
她轻颤了两下眼睑,手立刻被人握住:“舒儿?”
碎玉般清冽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云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见一张俊朗的脸近在咫尺。
“师父?”她揉着头坐起来,略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公仪战脸色一沉:“我说了今日会去找你,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到处乱跑?”
“徒儿知错!”云舒条件反射的就要跪。
公仪战伸手将她按住,语气缓和了几分,略无奈:“你啊,该跪的时候不跪,不该跪的时候总想着跪,我都不晓得该拿你怎么办好了。”
云舒眨眨眼,没闹明白。
徒弟做错事难道不该跪?
从前她修习道法,咒语只要念错一个字,师叔就会罚她,一跪就是一整晚。
“你感觉怎么样?手臂上的伤还疼吗?”让她重新躺好,公仪战从袖袋里掏出白玉瓶,倒出一颗丹药递到她唇边。
“不疼了。”云舒说着,张口就把药含进了嘴里。
柔软温热的嘴唇无意擦过指尖,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
眸光闪了一闪,公仪战缓缓握拳,将那手指埋在掌心,淡道:“你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就吃,不怕我下毒?”
微微一愣,云舒摇头:“师父不会害我。”
心猛地一颤,公仪战别开脸,声音更淡了几分:“这药对调理内伤有帮助,你试着运一下气,看效果如何。”
云舒依言调息丹田,心口的滞闷稍稍缓解了一些,之前还被树妖的黑气重伤,竟也没了不适的感…;…;对了,树妖!
她猛地睁开眼睛,连声问道:“师父,是你救得我?那只树妖呢?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什么树妖?”公仪战拧眉:“我找到你的时候,正看你昏倒在路边,之前我去过芳姑的家,以为你又和那只怨鬼交上手了才受的伤。”
昏倒在路边?
云舒大惑不解。
看那树妖的态度,分明是要她魂飞魄散才罢休,怎么可能会看她昏过去了就好心放了她?
不过话说回来,她们又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致那妖怪恨不能打得她魂飞魄散?
“芳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不过既然她也被害死了,我估计,这里面还有内情。”
公仪战的话让云舒陡然回神,忙问:“芳姑死了?”
“嗯,和小六子的死状一样。”公仪战点点头,见她有些失神,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也别太自责,这事儿不怪你。”
云舒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将她送至侯府门口,公仪战便回宫了。
云舒进了侯府,没像往前一样回自个儿的院子,而是径直去了兰香苑。
彼时,牧雪兰脸色微白:“母亲,看那两人的神情根本不像在说谎,牧云舒肯定是妖女!上回多福不也说了,她会招鬼,这回、这回竟有人见她真的招来了鬼。母亲,怎么办?这妖女若晓得是我们叫人害她,她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怕什么?”陈氏咬牙道:“就算知道了,晾她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正巧红儿跑进来,颤声道:“夫、夫人,三小姐,来了。”
找人杀云舒的事情她也有参与,自然也晓得那两人见了鬼,免不了害怕。
不等陈氏和牧雪兰反应,云舒人已经到了门口。
牧雪兰强作镇定,猛地拍案而起,厉声道:“牧云舒,你来干什么?!”
“讨说法。”云舒直盯着陈氏,沉声道:“我自认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找人害我?”
陈氏脸色一变,当场就要发作,却突然看到了什么,态度立刻软了下来:“舒儿,你、你说什么呢?我何时找人害过你?是谁这样歹毒,竟然要诬陷我?”
“怎么回事儿?”浑厚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云舒回头,就见牧正深负手走进来。
目光扫过云舒破烂的衣裳,他脸色一沉:“你是没衣服穿了吗?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对于他的喝斥,云舒连个眼神都欠奉,再次看向陈氏:“是不是诬陷你自己心里清楚。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大可明说,我不喜欢绕圈子,更不喜欢跟女人争这些没用的。不过你既然已经欺到了我头上,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在为人处世上的确呆板了点儿,却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负,被欺负了还不反抗。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她?
假若她没有这一身道法傍身,今晚能否逃过被奸杀的命运都很难说。
“牧云舒,你凭什么这样跟我母亲说话!”牧雪兰气急,什么好脾气,好姐姐的样子再也装不下去了。
陈氏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好几变,调色盘一样。她猛地扑到牧正深怀里,哭得伤心又难过:“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自认这些年对舒儿,对这个家还算尽心尽力,生怕她受一点儿委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又怎么会去害她呢?”
本就被云舒的态度气到的牧正深更是怒火中烧:“牧云舒!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你的夫人找人杀我,我找她讨说法。”云舒语气淡淡的,不喜不怒:“也不是我不把你当父亲,而是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你的女儿。”
牧云舒的记忆尚在,明明是侯府唯一的嫡女,地位却比厨房管事还不如。
究其原因,陈氏母女的打压都只能排第二,最根本的问题还是牧正深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牧雪兰在旁冷冷一笑:“父亲自然看不上你,因为你根本就不是…;…;”
“闭嘴!”陈氏神色一变,急忙呵斥着将她打断,心下慌乱不已。
这件事是牧正深的忌讳,他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饶是陈氏也因为是他的枕边人才无意得知,并发誓绝不透露出去半句。
现下她这傻女儿竟敢贸然说不出来,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老、老爷…;…;”她小心翼翼地觑了眼牧正深,果见他脸色阴沉至极。
云舒不晓得这一家子在打什么哑谜,只觉着陈氏似乎有岔开话题的嫌疑,不禁继续说道:“我再怎么样也是侯府唯一的嫡女,夫人只是个侧室,却敢买凶杀我,父亲以为,改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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