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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朗的五官轮廓分明,眉宇间透着不可忽视的尊贵气场,冷峻的面容不怒自威,尽显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这个人,不正是害她和叶玄找了整整一年,甚不负责的师父公仪战?!
但见一院子的人见了公仪战纷纷下跪行礼,齐声高呼:“参见太子殿下。”
太、太子?
云舒跟被雷劈了似的,直直站在跪倒一片的人群中间,煞是惹眼。
公仪战身后的小太监多福当即喝道:“大胆!见了太子殿下还不速速跪迎?”
闻言,牧正深脸色更难看了:“牧云舒,还不快跪下!”
谁都知道公仪战最厌恶她,现下这般引人注目,是想触他逆鳞不成?
倒不是牧正深担心云舒被降罪,而是怕自己被连累。
未料公仪战先一步发话了:“不必了,都起来吧。”
还等着看好戏的众人齐齐一愣。
怎、怎么回事儿?
这剧情,貌似不太对啊。
牧正深虽也疑惑,但毕竟是老麻雀,忙不动声色的领头谢恩。
随在他身后的貌美贵妇——侧夫人陈氏,对自己的女儿使了个眼色。
牧雪兰微微颔首,轻移莲步行至公仪战跟前,眉眼低垂,似含羞带怯:“不知殿下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她是定国侯府的庶长女,也是皇城百姓公认的第一美人,明眸善睐,肤若凝脂,浅浅一笑便能倾倒众生。
岂料,往日还对她另眼相看的公仪战,现下竟越过她径直朝云舒走了过去。
牧雪兰错愕地目送他走向云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是尴尬又是难堪。
更让她不忿的是,云舒居然还一脸冷淡,仿佛太子的高看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唯有公仪战最清楚,他这个没什么表情的徒弟,其实在发呆。
平静无波的凤眸里掠过一丝笑意,他张了张嘴,却猛然瞧见云舒脸上的五指印,面色一沉:“怎么回事儿?”
云舒“啊”了一声,也不知是疑问还是其他。
事实上,她还在苦苦思索,师父怎么也会在这里,还做了瀚海王朝的太子?
公仪战暗自无奈,只得将冷厉的眸光扫向牧正深等人:“说,谁打的?”
牧正深头皮一麻,冷汗跟着冒了出来:“回、回殿下的话,是老臣,在管教女儿。”
“是吗?”公仪战不紧不慢地说道:“肆意掌掴皇室宗亲,侯爷以为,该当何罪?”
隐含威严的一句话惊呆了在场所有人,显然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们看来,牧云舒的母亲虽贵为长公主,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云舒始终是牧家的女儿。牧正深作为父亲,要如何管教自己的女儿都与旁人无关,更别说要担下什么罪责。公仪战此番言论,无疑是明目张胆的维护!
一时间,场面噤若寒蝉,众人神色各异。
眼底精光闪过,牧正深躬身一礼:“老臣只是教女心切,还望殿下恕罪。”
“教女?也得女儿真有做错!这一巴掌,本宫暂且记下了。”公仪战冷冷说完,锐利的目光转向禁卫军统领:“本宫今日贸然到访,是要跟梁统领说清楚,七妹的死,和牧云舒无关。”说着,他侧头吩咐:“把人带上来。”
多福领命,回身招手,不多时,一个护卫钳制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被甩到公仪战跟前,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惶恐战栗的声音唤回了神游的云舒,她低头看着求饶的人,半晌才认出,这是牧云舒的贴身侍婢阿莲。
她颠三倒四的哭诉,让云舒艰难地拼出了事情的始末。
年仅八岁的七公主被人毒害,当今圣上——瑞帝既悲且怒,当即下令彻查,随后得知,七公主是在来定国侯府做客时,喝了牧云舒亲手熬制的银耳粥才毒发身亡。
所谓的证据确凿,便是阿莲言之凿凿的指证。
再加上梁统领在云舒闺房里搜到的药包,不用猜也知是毒害了公主的毒药,如此一来,便是人证物证俱全。
若非公仪战来得及时,云舒当真要百口莫辩。到时怕是只能招魂,请被害人来证明她的清白了。
“谋害公主,又陷害自己主子的事情,怕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敢做的。”公仪战语气虽淡,却自有一股威压:“若你能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本宫便饶你一命。”
阿莲猛地停下磕头的动作,竟是犹豫了。
公仪战冷眼瞧着她,慑人的气势于无形中逼得她慢慢转过了头,面向的赫然是牧正深、陈氏、牧雪兰以及,梁统领。
她哆嗦着嘴唇,眼神闪烁不定,垂在身侧的手眼看就要抬起,却猛地拽紧,回身便是一个重重的响头:“求殿下饶命,此事无人指使,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奴婢因为受不住小姐时不时的打骂,才会想要陷害她。奴婢并非有意要害公主,只是,只是不知那药竟会如此毒,求殿下饶命,饶命…;…;”
“呵,没想到还是个忠心的,可惜忠错了主。”公仪战冷哼一声,淡扫了眼脸色难看的梁统领:“此事既已水落石出,便有劳梁统领将犯人押回去复命吧。”
梁佑低着头,握紧了腰间长刀,指骨因太过用力而泛起青白。
半晌,他松开刀柄,垂首抱拳:“殿下英明,属下告退。”
待梁佑领着一众禁卫军离开,公仪战再度启口:“本宫有些体己话想同云舒表妹单独说,劳烦侯爷行个方便。”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定是不成体统的,奈何此时再无人敢多说一句。
很快,侯府一干人等也都散了。多福将一直拿着的包袱放在石桌上,自觉地躬身退下。
见公仪战在石凳上坐定,满腹疑惑的云舒终于忍不住了:“师父,你…;…;”
“你要一直这样站着和我说话?”公仪战抬头打断她,冷峻的脸柔和了几分:“坐下吧。”
少女尚显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徒儿不可与师父平起平坐。”
“那你可还记得师训其中一条,是师命不可违?”
闻言,云舒迟疑着,慢吞吞地坐了。
公仪战摇头叹气。
这孩子,怎的还是这样死板?
不过,这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不是吗?
凝视着她微微红肿的脸,公仪战轻声问:“疼吗?”
“嗯?”云舒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肃然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疼不算什么。”
“噗嗤!”公仪战陡然笑出声,目光在她发育良好的窈窕身姿上流连一圈,终是什么也没说。
就在气氛陷入沉默时,一声凄厉的惊叫,划破夜空:“啊——”
俩人一怔,同时站起。不过一会儿,多福匆匆跑进来,一脸惊吓状:“殿、殿下,死人了。”
云舒一惊:“在哪里?怎么死的?”
“在茶花丛里头,是…;…;”多福看了眼云舒,似乎有所顾忌,公仪战不耐:“快说!”
多福吓得一哆嗦,忙应:“是干尸。”
又是干尸?
眸光一沉,公仪战对云舒丢下一句“跟我来”便快步离去。云舒当即跟上。
多福说的茶花丛离云舒住的书香苑不远,去时原本围在那里的牧家上下已被牧正深斥走,仅剩一个丫鬟跪在地上,脸带泪痕,惊魂未定。牧正深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现下太子尚在府里,却发生这种事,叫他如何交代?
云舒第一时间去看茶花丛里的尸体,就见那尸体枯皱干瘪,若不细看,会以为这只是一截枯木头。
她走近了几步,立刻闻到一股怪异的气味,脸色骤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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