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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儿拿开白梓的手,见对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也有些慌了,“奴儿知道在府里死万万不能摆弄这些东西的,可是夫人她,夫人她如今完全不听劝啊......”
“你们大小姐难道就不劝着,魏夫人向来最听你们大小姐的话!撄”
“夫人研究起这玩意也不过这两天的事情,而这两天大小姐又恰好去了夫人的娘家陪她祖母,自然是不知道这事。夫人虽然在研究这些东西,却终究还没将蛊虫偷带进府中来,我们几个下人也不好说什么的。”
白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们夫人想要做的事,你们院里的人恐怕都清楚得很。”
奴儿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白梓救过她一命,她一向拿白梓不当外人,听了白梓的话,奴儿几乎在同一瞬间过去拉住了白梓的手臂,“白梓姐姐,夫人一向看不得四爷一家子好,想要对付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只是平日里一向忍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这两天却突然像疯了似的,毫无顾忌,要不是院里几个丫头和夫人身旁的几个奶妈兜着,夫人在院里想要饲养蛊虫这事恐怕早就传出去了。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如今四爷一家在楚家的地位如日中天,夫人这心思和动作一旦露出去分毫,那连累的可是整个三房一脉啊!可是奴儿几个终究只是下人,我们的话夫人如今连听都不愿听了......”
白梓看了奴儿一眼,“你倒是看得很明白,但是,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何用?”
奴儿的语气一顿,看着白梓的眼睛里有深深的恳求,就像早已酝酿好的情绪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如今,在这楚家大院里,也只有白梓姐姐能帮我们了!”
奴儿和白梓又说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最终散开。
白梓看着奴儿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唇角那最后一丝怜悯和为难也尽数散去,反而勾起一丝冷笑。她快步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夫人。偿”
秦卿正在给楚慕离喂汤药,看到白梓进来,便放下了药碗,对着楚慕离轻柔道,“想是那些采购的药材到了,我去去看看!”
楚慕离看了秦卿一眼,如往常一样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秦卿帮楚慕离整了整盖在腿上的薄毯,这才放心出去。
一走出屋子,秦卿的表情便变了,语气也丝毫没有了方才的温柔。
“事情怎么样了?”
白梓将从奴儿那里打听来的事都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夫人放心,魏夫人想来的的确确已中了迷迭香,如今正一心扑在了那几本古书上,已全然相信蛊虫能迫人慑心杀人于无形了!”
“呵,她这执念缘何竟会比我还深?她与四弟一家又有什么仇怨呢?说到底不过嫉妒罢了!”秦卿讽刺地笑了笑,迷迭香是他们草原独有的诱人心智的迷香,能将人当下心底最深的渴望完全诱发出来,秦卿一向知道魏夫人不喜楚慕白一家,总是想找机会对付他们,如今她只不过拿着迷迭香这么试了一试,再加上安排在魏夫人院里的人平日多念叨了几句话,就把魏夫人引发到为了这个地步,她倒还真是没有想到呢!
白梓觉得有些不放心,“魏夫人院里的奴儿是个聪明的角色,白梓觉得,事情若发展下去,她迟早会坏了事的。”
秦卿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是啊,她的确聪明,不过,聪明的人一向是活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