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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林难为情的傻笑着,狠狠地剜了一眼文秀:“多嘴!”
常林见到妹妹非常高兴,对她的未来有了新的计划,趁此机会说道:“小妹,我送你到一个地方去,好好的把你的医术进修一下如何?”
“真的?”常英当然愿意,可她遗憾的摇摇头:“上级不会同意。”
“谁说的?我现在就和你联系!”常林急忙和华南虎接通联络,毫不客气的吼道:“首长,我要把小妹带走,不能让她在柬埔寨工作!”
“你说的是常英?哈哈,我告诉你小子,她是我安排过去的,就是为了让你培养她。”
“不行!我要让她去河口医院工作,在哪里能学到真正的知识!”常林暴躁的顶撞起来。
“这——好吧,我会派人送她过去。”华南虎是常英的大伯,自然会对亲侄女的未来关心。他也知道常林在河口医院的规模,欣然同意常林的安排。
听说嫂子是河口医院院长,常英喜欢的说道:“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当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
“我也该离开了,让我去送她。”文秀妩媚的看着兄妹两个,对正在观察敌情的常林说道。
“好,你们从这里回到云南,然后再朝河口出发。文秀,我不知你还能不能回来,但我告诉你,等着我!”常林对文秀动了真心,是她无私的陪伴自己,他不能就这样让女人伤心地离开自己。
“我会等你,但不会嫁给你!”文秀艰难的摇摇头,眼中已经闪现出泪花。
“不,谁也挡不住我娶你!”常林坚定地把文秀搂在怀抱,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是我的!”
越军偷袭受到打击,炮兵覆灭后,进攻更加艰难。尤其是对方准确的狙击,让他们在第一天损失了很多人员。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只得退到安全的地方宿营。
“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告诉各班,今夜用火箭弹、枪榴弹偷袭!”常林对撤回来的钟家姐妹交代着,这次任务有他们去完成:“出动一个班,完成打击不要恋战,赶快撤回来!”
“是!”
柬埔寨的黑夜,对于所有人来说是一种舒服的感觉。白天的高温让人大汗淋漓,夜晚凉爽的微风让他们注视着这次战斗。西哈努克亲王的部下已经过来大队人马,完全接替了常林部队的防守。
作为战功卓越的奖励,诺罗敦·拉那列慷慨的拿出十根金条交给常林:“是你们保卫了这里,等你指挥完这次战斗,我会有更多的奖赏!”
常林毫不客气的接过金条,乐呵呵的说道:“我给你买粮食吧,今晚就会有行动,会让你看到更大的胜利!”
面对不顾一切牺牲、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的铁血军人,拉那列激动地语无伦次,如果不是常林冷静的指挥和部下过硬的军事素质,只怕这里的大本营已经不复存在。
听说常英是他的亲妹妹,拉那列急忙拿出一个钻戒和一个白金项链:“送给你,你哥哥是为英雄,你们都为柬埔寨人民做出了贡献。”
常英慌了,这东西她不知该不该接,就算这是奖赏,可纪律要求她不能这样做。常林微笑着替妹妹接下礼物,对精明的参谋长说道:“谢谢,咱们两国是朋友,鄙人原以为柬埔寨人民沙场洒热血!”
袭击行动将要开始的时候,杨小勇带领第一班开着汽车赶了回来。常林激动地喊道:“一班在敌人后边挡住他们的溃逃,二班、三班全体出动!”
“是!”
有了柬埔寨军人把守阵地,常林决心动用所有人员给越军狠狠的打击。三个班开始紧张的朝前运动,到达两百米的位置时,下令所有枪榴弹、火箭筒开始发射。
枪榴弹是步兵近距离上使用的点面杀伤武器,主要用于杀伤有生目标,摧毁各种轻型装甲目标、永久火力点等野战工事。突击步枪发射的枪榴弹,杀伤半径在八米左右。射击速率和更高的打击精度,一下子把越军营地陷入到爆炸和战火之中!
越军还没有休息,但在远距离发射的对手毫无办法。他们在明处,而敌人却从四面八方扑过来。越军失去了战斗意志,惊慌失措开始溃逃。
“打!”一个班占据有利地形控制了道路,杨小勇让所有突击步枪开火。小雪奉命带来四挺机枪,及时加入到屠杀一样的打击队列。
“发射照明弹,所有人不要冲锋,就地射杀目标!”看到敌人稀少的还击,常林决定继续打下去。
照明弹升空,黑暗的战场顿时像白昼一样。越军更加慌乱,他们已经陷入四面包围。在观战的拉那列看到胜利在望,竟然下令自己的部队开始出击。
“冲啊!”柬埔寨武装的进攻,一下子把常林的计划打乱。他的部下只得停止射击,看着蜂拥过去的人群露出苦笑。
混战、乱战,血狼们只能在旁边干着急。胜利是肯定的,但这一仗打下来有多少伤亡?常林对高义山喊道:“第二班绕到后边和第一班会合,务必要阻挡住敌人逃跑!”
“是,二班跟我来!”高义山带着战士们绕到山梁,急速脱离战场朝敌后行进。
柬埔寨在当时只有红色高棉一支能与越军周旋的正规武装力量,像西哈努克民族主义军这样的武装,也只是在中国教官训练下的地方游击队,这种攻坚战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第一次,盲目的行动在越军还击下倒下了大批战士。
常林急了,急忙对拉那列喊道:“将军,让他们趴下,用武器还击!”
“不,我要用一场胜利鼓舞志气,必须冲,冲上去和敌人拼!”拉那列不同意常林的建议,毫不动摇的下令所有武装进攻。
“嗨!”常林长叹一口气,抽出香烟猛烈地抽着。
战斗,一直延续到后半夜。被打击的越军没有一个投降,都战死在自己的营地内。游击队这时才发现,死亡的人数竟然比越军都多!
阿梅跪在地上流着泪,痛心的对常林说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请允许我永远做一名血狼战士!”
“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常林没有去动手拉跪在地上的女孩子,无情的声音严肃的提问。
“我是西哈努克失散的孙女。”阿梅低下头,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她用悲伤地语气,讲述了当年发生的故事:
在得到西哈努克承认之前,红色高棉力量非常弱小。西哈努克在民众心中的崇高威望使红色高棉迅速赢得了支持。红色高棉掌权后,西哈努克的有十几个子孙死在了红色高棉的集中营里,包括他的2个儿子、3个女儿、以及至少15名孙子女。
“我父亲就是拉那列,当我被驱赶到贫困的山区时,很多人都死在那里,无奈之下我只能逃往,从森林里逃到中国。”阿梅哭泣着把心酸的往事说完,倔强的喊道:“我已经和他们再无关系,别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
政治是残酷的,权力斗争更是让所有人都卷入进去。难怪阿梅这样伤心,她愿意过上平民的生活,再也不愿回到显赫的亲王家庭。
扶起女孩子,常林同意了她的要求。这时,拉那列兴冲冲走过来,告诉大家道:“我们缴获了大批的武器弹药和粮食,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这是用血肉之躯换来的战果,像这样的战斗,我们打不起!”常林很冷淡,及时给拉那列泼了盆冷水。
“你以为我不爱惜生命?错!我心里很清楚,没有你们,这次战斗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不是你们在,游击队也不敢冲上去和越军展开厮杀!”
拉那列沉痛的看着指挥部血狼战士,厉声说道:“我要他们充满血性,要有坚定的意志和勇气!”
常林迷惑不解的问道:“我们的教官都教你们些什么?”
“唉,这不是你们教官的错,他们是农民,一群不识字的庄稼汉。要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军人,只有在战场上磨练。”拉那列不由得叹口气:“能为国家兴亡拿起枪就已经很了不起,我无法指责他们。”
“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今晚就要离开。请参谋长放心,我会继续给你提供粮食。”常林不愿在这里呆下去,也决定把妹妹常英带走,从金边送回到老街。
“谢谢你们,粮食问题你们国家已经援助快要送到,不能再麻烦各位。”拉那列严肃的给大家行了个军礼,真诚的说道:“希望我们还能再见,最好是在胜利的庆功宴上!”
“报告,沿途越军开始布防,我们已经无法通过!”杨小勇赶了过来,把他从回来的路上侦查的消息告诉给常林。
“既然这样,咱们从老挝回国!”常林不愿在这里耽搁下去,看着三个班长下令:“补充弹药、汽油和物资,咱们今晚出发!”
“是!”
“这是通行证件,我希望你把卡车留给我,我给你四辆吉普车。”拉那列微笑着解释:“我们要吉普车用途不大,正需要运输用的卡车。”
“四辆吉普车能装得下我们这些人?”常林惊讶的看着拉那列,不知他的用心何在。
“还有一辆20座的中巴,是你们国家援助的新车。”拉那列只得改变主意,四辆吉普确实无法坐得下四十个人和大量物资。
“越军还会进攻,我希望你们能利用阵地坚持防守!参谋长,只有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再见!”常林要走了,但还是放心不下这里。他不为拉那列着想,也得为留在这里工作的中国人考虑。
“放心吧,我的主力部队马上就会赶回来,越军再也偷袭不成!”拉那列拉住常林,把一个精美的盒子递到他手中:“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
“这——”常林不知盒子里放的物件是啥,但他清楚,这份礼物肯定不同凡响。他果断的把盒子交给常英,和送行的人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