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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晏宁早早将巨缸装满水后,便到溪水旁学着巨石上那人打坐。不过奇怪的是自那日起再也没见过那人了,晏宁原还想向他请教如何修仙,看来只得作罢了。
不过他是彻底过起了日夜颠倒的生活了。
晏宁闭眼盘腿感受周围的一切。初始时耳里只有嘈杂声,渐渐地晏宁只感到平静,仿若遗世独立,心境越发平稳。连白田都打趣自己像个小老头似的了。
可是只有这般是不行了!
晏宁烦躁地睁开眼,今晚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又尝试闭眼,可还是进入不了自己想要的状态。索性躺下,双臂为枕,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来回晃动。整日跟着后院里的那些男门童,似乎自己都染上了男人的习性了。
晏宁现在感到前途迷茫,他不知该如何修仙,谈何救娘?
“娘,你说我该怎么呢?”晏宁双目涣散,实则心急如焚。
突然眼前亮起红光,晏宁坐起看向西天天际处。那里竟然有团红云!
说是红云更像是团火,熊熊燃烧,似乎要把天给烧出个窟窿来。突然那团火化为红光射向晏宁这边来,无声无息地落到溪水对面草丛里。
“是什么东西?”晏宁暗道。
趟过河水,晏宁走到那处。拨开草丛看见一株小草上泛着红光,啧啧称奇。
怀着探索的心,晏宁试探性的碰了碰那株草。可刚碰到,那束红光“嗖”地下顺着手指就蹿入到了他的体内。
晏宁吓了一大跳,连忙缩回手指,细看却毫无变化。
很快从丹田处升起一股让人舒畅的暖意,可那暖意越来越热,不过呼吸间就灼的晏宁痛得蜷缩一团。
“啊!”越来越热了,晏宁忍不住嘶吼发泄。
可那股灼热霸道猖狂,毫不给人喘息的时间。晏宁捂住肚子,浑身早已是冷汗淋漓了。
若是有人经过便可看到他身上不时有红光绿光萦绕,两光交缠最终淡弱下去。而晏宁也早已昏死过去了。
待他醒来,日照当头,刺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原本湿透的汗衫早已干爽。晏宁迅速爬起,上下胡乱摸摸,什么感觉都没有!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瞥到手指甲里塞满泥垢,是自己昨晚挣扎抓向地面留下的。那么昨晚就不是梦了,可那抹红光到底是何物?
虽忐忑不安,但潜意识里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白田和和力。
回了屋里,见白田正焦急地来回走动,和力也是满面愁色坐在床边。晏宁奇怪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听是晏宁的声音,二人猛的抬头,白田激动地跑来,浑身的肉波涛汹涌,一把抱住晏宁,挤得他喘不过气来。
“小兔崽子总算回来了!”
晏宁想要说话,奈何那些肉压得他动弹不得。
“死胖子还不松开,别把晏宁给憋死了!”和力看不过去斥道。
白田赶忙松开,拍向晏宁头颅,气道:“跑哪去了?到现在才回来!”
中午从大堂那带了些吃的打算给晏宁醒来吃,一进屋发现空无一人,床铺还是他们走时的样子。问了很多人都说没见晏宁,可把他们急的!晏宁还小,门派里又有些个不三不四的人,若是看他不顺眼了把他给送了黄泉也是没人追究的。
知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晏宁感动,低头歉意说道:“不小心在外面睡过了!”心里是满满的愧疚,原谅他撒谎了。
没想到听了这么个解释,白田愣了下,又是拍他脑袋。喝道:“下次可不许了!你都不知道你和叔担心死你了!”
和力白了他一眼,到底谁担心死了?嘴蠕动几下还是没说出口。
晏宁瘪瘪嘴,没忍住冲到白田怀里,哽咽道:“下次不敢了!”
白田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好的,突然哭什么?”
因为除了娘亲还有人关心他啊!
最后他还是没有把昨晚的经历告诉他们,他始终有自己的顾虑。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过般过了。晏宁还是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夜里打坐感悟。
近来,晏宁感到好像进入到一种状态,一种置之度外但又依然存在其中的莫名的感觉。周身似乎被股液体所笼罩,触而不及。天地与他就好像沧海一粟般,俯瞰众灵,置身于世外。
“呼”晏宁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发现天已大亮,时间于他好似停滞一般,觉察不到其流逝。
不仅这方面,连气力也大了相当之多。挑着两桶满满的水,健步如飞在山路上飞奔。那十大缸的水不过一个多时辰就能注满。所以晏宁也不再让他们帮自己了。白田还担心自己是在逞强,不过见自己坚持也就没说什么了。但为了掩人耳目,晏宁都是夜深人静时将水倒满就去溪边打坐。
日子一天一天平静地过去,眨眼间已是两年了。晏宁的个子抽高了不少,再也不会有人说自己是小毛孩了。
虽是有阵法,但山上也会下雨。
此时晏宁正潜心打坐,感受周身气息。上空飘起细如牛毛般的雨滴,但若是细看即可发现那些毛雨落到晏宁身侧时不约而同地围绕着他,雨雾渐浓,不见其间有人。原本还是缓慢绕动的云雾渐渐加快速度,形成飓风,地面的草都被吹弯。突然见雨雾瞬间消散,无影无踪。
晏宁一跃而起。
“得赶紧打水了!咦?竟然下雨了!”匆匆挑起水桶,大步流星地往上走去。水桶里的水随着动作左右摇晃,每当快要溢出时又被荡了回去。
直到到了院里还是满满的一桶水,未泼洒半分。
将桶里的水倒入缸内,看着水往下淌去,晏宁思绪却停留在之前。
刚刚那种感觉很微妙,可又难以言表,真是让人莫名憋屈!
待晏宁干完活,又是回到原处坐下,却始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晏宁郁闷想道。一记闷锤捶打到地面,微湿的尘土沾到拳头上。
“咦?刚刚起风了?”
晏宁注意到周身的草都是服帖在地面,就像刚刚经历过一股飓风般。难道是他离开之后出现的?也许吧,晏宁没有多想,又是闭眼打坐了。企图找回之前的感觉。但奈何毫无踪迹可寻,那莫名的感觉也再没有找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