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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如今她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容貌变了,可是那双眼睛她却是认得的!本来还有些不确定,直到她开口,她才终于确定!
“原来你真的忘了我?”不悔笑道,“果然只是凡人,终究免不了生老病死。”
束莲娇当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妙,眼前的这个女子太过魅惑,一点也不像她所认识的白怜,可是一个人再怎么变,怎么会变到如此的地步!
除了那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你……”束莲娇刚想大叫起来,哪知才吐出一个字就感觉喉咙一紧。
不悔冷冷道:“你猜猜是你快,还是我快?”
那样诡异的身法,那样奇快的速度,束莲娇甚至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以她现在的修为,虽然算不上高手,在一般弟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却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制住!
“你是……回来……报仇的?”束莲娇本能的想掰开她的手,艰难道。
不悔一愣,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人不是阿伊拉,而是束莲娇。
手突然一松,束莲娇顿时瘫在地上。
虽然她对束莲娇素来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当想到她有可能是阿伊拉的转世时,她便再也下不了手。
当年是她欠了她的,所以她才会哪怕过了五百年也依然恨自己吧。
“我不会杀你的。”
有那么一瞬间,束莲娇真的以为她是回来寻仇的,以为她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因为眼前这个人太陌生了,陌生的有些可怕!
那眸子里似乎没有半点喜怒哀乐,像历经沧桑的老者。
看着她转身便要走,束莲娇忙站了起来,“为什么不杀我?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不悔回过头看着她,像是在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难怪就因为她口中的讨厌?她觉得很可笑。即便是百年过去了,阿伊拉的性子还是没有变。
“我不会感激你的!”束莲娇在身后道,“今天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她虽然怕死,可是一想到是被白怜放过,心里就没来由的涌起一股恨意!
强烈的自尊心也跟着受到打击!
不悔没有看她,只是摇摇头。
束莲娇只觉得羞愤难当!或许自己跟现在的她比起来确定微不足道,甚至连接她一招都难,可是白怜如今的样子,分明怎么看怎么不觉得像是一个人。
紧紧的咬着下唇,努力平复心中的不甘,她竟然已经消失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
搜魂珠的反应有些不稳定,时强时弱,就连司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在冰天雪地附近寻了几日也没有发现什么,按理说他们当年从诛仙台落下时就算肉身烧毁,可爹娘毕竟不是凡人,不应该会这样才对。
更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其他神器的干扰,搜魂珠总是在靠近女娲石与炼妖壶时光芒乱闪。
不悔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使用搜魂珠的方法不当,想回去问独孤风光,却怎么也找不到。
司命只是摇头,“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或许……”
“闭嘴!”不悔打断他,像是生怕他会说出什么可怕的事实。
壶中仙也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不悔。
“如果我爹娘不能醒过来,我要你们整个天界陪葬!”她冷冷道。
司命看着她,忽然想到那日她的失控,轻声叹息一声。
分不清是第几次做那个梦,每次不悔醒来总是能感觉满脸都是泪,虽然她知道那是关于在诛仙台救爹娘的事,可是每次梦一醒,她总是忘记很多东西。
或者说与其忘记,不如说是她根本不想去想。
可是无论如何那些可怕的事情已经过去,她只需要做好现在的事。
只是明明已经有了搜魂珠,却还是无从下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有些烦躁起来,已经听闻天界开始在寻她,她告诉自己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只要救了爹娘,随便他们怎么处置,哪怕是灰飞烟灭!
在冰洞深处待了一个月,里面的寒气像要把人吞噬,凉入骨髓,很多次壶中仙都劝她换个地方,她只是摇头,她在这里才住了一个月就受不了,那么爹娘在这里孤独了五百年,寒冷了五百年又是怎么过来的,一切她都不敢想象。
再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界应该不会想到,她还敢在发事之地待着。
好在一个月下来,搜魂珠的感应渐渐稳定下来,接下来只需按照它所指示的去找。
她虽然不怎么去到其他地方,有时也会出去透透气。
走出冰洞,忽然感觉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悔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被人发现了?
可是没多久便有一股很纯净的像是花香又不是花香的味道袭来。
猛然看清对方的脸,不悔正要攻击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愣愣的站在那里。
“小不悔,你真是让我好找啊。”紫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魔易想也没想的伸出一只手将她拉入怀里,动作熟练,似乎已经经历千百回。
不悔一动不动,没有挣脱,也没有其他什么表情。
魔易道:“对不起,现在才找到你。”或者说她本来已经待在她身边,只是他一直都没发现。
他就那么一直抱着她良久,像是舍不得放开,又像是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那么用力,那么温柔。
不悔张口想说什么,才发现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竟然想起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良久魔易才放开她,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一些,他望着她如画的脸庞,似笑非笑道:“果然长大了,也长高了,只是瘦了。”
不悔也毫不避讳的看着他,想到曾经被他抓去时候的事,那时候的他是那样的嚣张跋扈,那样的毒蛇霸道,可是如今,再次见面,他竟然显得有些憔悴,就连下巴都冒出了不少胡渣。
他却笑道:“竟然回来了,那就不要再走了,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五百年前的那次没有将她带走,才让她独自去承受那些痛苦的一切,他简直要恨死自己了。
还好,她没事,她回来了。
魔易拉起她的手,就要往来的方向回去,“跟我走。”
不悔却站着一动不动,她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摇头道:“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魔易看着她。
“我……”
不悔想了想,还是摇头,毕竟救爹娘是自己的事,她不想再把其他人牵扯进去了。
魔易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脸上闪过一抹痛色,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不悔有些不自然的避开,像在逃避什么。
“救小五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魔易道,“从今以后你休想甩开我,我心甘情愿被你连累。”
“小舅舅……”
魔易忽然制止她,“你忘了你小时候答应过我的事?我已经不是你的小舅舅了,叫我的名字。”
不悔低头不语。
“跟我回魔界好不好?让我照顾你。”
不悔摇头,“我没事,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会自己……”
“你还要硬撑到什么时候!”魔易抬起她不肯直视自己的眸子,带着些许的怒气。可是刚一说完又有些心疼,不由语气放柔了些,“乖,听话。”
不悔仍是摇头。
“如果你是因为小五的事,那你更不应该待在这里。”魔易道,“竟然我能找到这里,天界的人又为何不会?你如果真为小五着想,就跟我回魔界。”
不悔惊讶的看着他。
魔易揉揉她柔软的长发,像是在等着她的答案。
良久,她终于点了点头。
清晨的时候不悔是被一阵吵闹惊醒的,她刚走出房门,就看见一副好笑的画面。
也不知道魔易到底把壶中仙怎么了,只见壶中仙像是很生气,两人的架势,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魔易道:“我们魔界岂是你想来就来的,要不是看在小不悔的面上,信不信本君现在就让人将你赶出去!。”
壶中仙道:“你以为老子想来你这个鬼地方!如果不是老子的炼妖壶在这里,你想请老子来老子还不来呢!
况且,老子睡在自己的神器里面,关你屁事啊!”
魔易脸色不太好,眼睛都眯了起来,随着壶中仙一声莫名其妙的惨叫,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帐篷,“不许再进本君的屋,要睡,去那里。”
壶中仙看了眼魔易所指的地方,愣怔的同时怒气上涌,“你你你……你竟然让老子睡狗窝!老子好歹也是天界的一散仙……”
“天界?”魔易冷笑,“你们天界算什么?本君从来不看在眼里!”
“你你你……”壶中仙颤抖的指着他,看样子气的不轻。
看到这里,不悔忽然没来由的一笑,那个帐篷,不正是自己以前帮玄鹰搭的那个吗?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玄鹰醒过来没有。
吵闹声顿停,不悔才发现两人都在望着她,壶中仙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不悔一愣,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脸颊,笑容也逐渐褪去。
“小怜怜……”壶中仙好半响才可怜巴巴的凑了上去,围着不悔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眼睛却在她脸上探究的看了又看。像是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不悔刚想说什么,忽听壶中仙又是一声惨叫,等她反应过来,壶中仙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魔易拍了拍手,满意的走了过来。
“你醒了。”他的脸上瞬间像变了一个人,就连语气都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不悔点了点头,只是还在疑惑壶中仙到底跑哪里去了,刚刚不是还跟自己说话来着?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是不是吵到你了?”魔易问。
不悔摇头。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是不愿意睡着的,因为每次睡着都会做那个可怕的梦,就算在梦里无数次的经历,可是只要梦一醒,又什么都忘了,只有那莫名其妙的泪提醒着她当时的锥心之痛。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饭?”
不悔又摇头,她现在已是神之身,哪里用得着吃饭。
魔易没有再问,只是看着她,
不悔笑笑,想别开脸。
魔易却不让她避开,迫使她看着自己。
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可是就算再后悔又能怎么样?
看着现在的她,就连对自己多说一个字也不愿意吗?
“你在害怕我,还是怪我?”他问。
不悔不解的看着他,“我……”
“算了。”他忽然又一笑,揉揉她的头发,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阵大笑忽然传来。
“不悔!听说我们的不悔回来了!”一个粗狂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不悔抬头,赫然是魔尊。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魔邴,魔文哲。
看三人的样子,像是心情很好。
不悔想张口叫他,却叫不出来,虽然在失忆期间她与他们所有人都已经见过,可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再次相见,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魔尊大概也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拍拍她的肩,脸上原本的凶恶此时也柔和了不少。
魔邴笑道:“舅舅先前不知道你的身份,以前的事还望你莫要见怪。”
“舅舅哪里的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不悔笑笑,经魔邴的先开口,似乎也稍微顺口了些。
魔文哲朝她点点头。不悔也回了一礼。
魔尊道:“如今我们一家团聚,真是可喜可贺!哈哈哈,竟然回来了以后就不要走了,你待在这里,看那天界的神仙又能奈我们何!”
“是啊。”魔邴也道,“他天界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
不悔却摇头,“我只是想救爹娘。”
众人一愣。
魔文哲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
当年的事他们虽然不知道详细,却有耳闻,天界说什么三人已经灰飞烟灭,他们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如今不悔回来了,那小五她……
不悔想了想,终究是把搜魂珠的事说了出来,况且,魔易已经知道了,不好再瞒着其他人。
而且,一个月过去了,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说不定说出来,会有其他什么法子。
众人听闻,皆是沉思起来。
魔邴道:“按照你的说法,竟然搜魂珠是真的,那就不可能会出错,除非……”
其实不悔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十大神器大多已经被天界回收封印,要再次取回谈何容易!
而她手上现在只有女娲石,炼妖壶。
其他七件神器听说正被天界封印,而崆峒印原本被白升闲重新封印回她的体内,也在解开封印刹那不知去向。想必是在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手里。
魔文哲思索良久,也道:“想取得神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经过上次的事,天界对神器的封印更加看重。”
不悔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天界本来就在找她,如果她贸然前去,不但盗不了神器,还会反被他们抓住。
魔尊道:“关于神器的事你无需担心,只要能救得小五,他天界又算得了什么!”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魔易忽然从掌心变出一物,道:“崆峒印在我这里。”
不悔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会?”
崆峒印不是被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拿去了吗?怎么会在魔易手中,难道……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记得那个黑衣人曾说自己是天界中人。
魔易道:“这也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或者说,是有人故意要给我的。”
众人皆惊。
不悔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有关那个黑衣人的事告诉他们。
可是似乎也没人认识那个人。
“这个人的目的看来不简单。”魔文哲道,“他竟然能带着你进入天界,想必的确是天界的人没错,只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想法无人知道。”
不悔点头,这个人竟然是天界中人,没道理帮自己才是。
“或者说,他是有着某种阴谋,看样子,他似乎很希望天界与魔界打起来!”魔邴道。
众人陷入一阵沉思。
忽然,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传来。
其他人皆是一愣。
不悔听出是司命的声音,不由拿出炼妖壶。
不悔抓了司命的事天界已是传的沸沸扬扬,魔族自然有所耳闻。
她怎么把他忘了,司命也是天界中人,不由问道:“你知道什么?”
司命在里面摇摇头,“我并不知。”
不悔皱眉。
魔文哲道:“那人竟然敢当面跟你说话,想必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魔邴微眯了眯眼道:“不知道这司命对于天界来说值几件神器?”
不悔一愣,打断他,“他我还有其他用处。况且,以天界的作风来看,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神仙而轻易交出好不容易收回的神器!”
魔邴看了看她,没再说话。
司命在里面又是一声叹息。
不悔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魔尊又说了几句,大致是让她不要担心,安心在这里住下来。
不悔笑笑,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反对。
在魔界住了几日,不悔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不安。魔易总是跟在她后面,不管走到哪里,总是甩都甩不掉。
就连她想回冰天雪地看看他都要跟着,不悔无奈,只能装作不去看他。好在他跟到冰洞外面就没有再跟。
不悔知道无论她多么的烦躁不安,多么的恐惧害怕,每次只要看到爹娘,心情总是异常的平静。
为了怕被别人发现,她也不敢在这里久待,就像魔易说的,竟然他都能找到,天界又何尝不可。
可是在回魔界的路上,却碰到了一个她最不想见的人。
那样干净透明的白色,那样柔和温柔的声音,只是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两人就那样对视着,似乎谁也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不悔紧紧咬着下唇,只是示意魔易先离开。
魔易看了瞿晨一眼,也没多问,只是叮嘱她小心些。
不悔点点头。
可是每当瞿晨的步子靠近一分,她心里的烦躁就多了一分。
或者十四说的不错,她曾经是真的喜欢过瞿晨,只是那时的自己太笨,很多事情都是后知后觉。
瞿晨终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不悔脸上挂着笑,“怎么?瞿晨前辈也是来抓我回去的?”
“怜儿……”瞿晨脸上闪过一抹痛色。
“我叫不悔。”不悔纠正他。
瞿晨一愣,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声音却还是那么温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你仍是以前的你。”
“以前的我?”不悔冷笑,“不知道你说的是以前哪个我?是五百年前那个,还是在干骆那个。”
说到一半,她又像想到什么般,“我怎么忘了,五百年前你还没有出生呢。”
瞿晨想伸手去触碰她,却被她躲开。
他也没有生气,只是道:“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说过等下次你回来,便告诉我你心中的答案。”
不悔一震!
“你都不知道我等的好辛苦。”他平静道,“我等不到你回来,所以只好自己出来找了。”
不悔心中猛的一痛!强压下那股异样的冲动。
突然笑道:“如果我以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还望瞿晨前辈不要放在心上。毕竟那时候还小。……也不对,是那时候失了忆。”
话刚一说出,瞿晨的脸色就陡然煞白!
不悔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袖袍下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你说什么……”瞿晨身子有些酿怆。
“如果瞿晨前辈是因为这个原因来找我,你大可不必在白费心机了。”不悔道,“当然,如果是其他原因那就另当别论了。”
言外之意,他是否也会像天界那些人一样,是来抓她的。
“我不信!”瞿晨看着她,想从她眼里找出那个会在他面前脸红紧张的小人,可是此刻的她却是如此的倔强。
她的容貌变了,身形也变了,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不相信当初那么单纯善良的她会做出什么对六界不利的事!
他忽然抓住她的胳膊,柔声道:“我知道了,你是有什么苦衷对不对?其实你也不想变成这样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想办法。”
不悔冷笑起来,“如果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瞿晨痛苦的看着她,从来没有觉得什么时候两人像现在这么陌生过。
“我劝瞿晨前辈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被别人看见你和我这个魔女在一起,到时被连累可就不好了。”
“我不在乎!”
不悔第一次见他这么激动,不由有些害怕。
“你要什么?”
不悔没有听懂。
瞿晨看着她,“你要什么?”
不悔总算听懂了,笑道:“我说着玩的,你该不会信以为真吧?”
瞿晨不让她避开,只是盯着她赤红的眸子。
有那么一瞬间,不悔差点想逃走。
瞿晨动作轻柔的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她虽然的确是长大了,也美的无法形容,可是在他心里,他反倒更喜欢以前那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傻里傻气的她。
“昆仑镜,如果我说我要昆仑镜呢?你能给我吗?”不悔突然道。
瞿晨身子一震,不敢自信的看着她。
“你要神器做什么?”
“这你就不要管,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承诺我什么。”
瞿晨的心几乎揪做一团。
不悔转身想走。
“等一下!”他突然唤她。
不悔停下步子,却没有回头。
瞿晨上前几步,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看着自己。
他轻声道:“你忘了我刚刚说过的话了。”声音太过温柔,就好似三年前一摸一样。
不悔看的有些出神。
正在这时,两人的周围忽然传来一声叹息。
不悔的思绪被这一声叹息惊扰,一下醒悟过来,不由皱眉,如果不是司命仙,她怕是已经忍不住将一切脱口而出。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面对瞿晨时,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让她想依靠,想沉沦其中。
正准备说话,忽然觉得瞿晨的面色有些不对劲。
即便是在刚刚看见自己时,也没见他这么大的反应,不悔不由取出炼妖壶。
“这可不是我盗的,是他非要来跟着我的。”不悔冷笑。
瞿晨却似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盯着炼妖壶出神。
不悔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就听司命仙在炼妖壶中道:“看来,这一切果然都是注定。”
不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瞿晨的身子已经颤抖不已,终于他缓缓道:“师傅……”
在不悔的心里,瞿晨的师傅乃是虞行,所以当听见他这样叫时,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才发现周围并无其他人。
见他紧紧盯着炼妖壶。
不悔的脑中忽然嗡嗡作响!
她似乎忘了,瞿晨在遇到虞行之前,其实早已经有了一个师傅。
“小晨,百年不见,别来无恙。”司命仙道。
不悔猛的后退几步。
瞿晨却是终于确定了般,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师傅。”
不可能!不悔使劲的摇头,脸色比瞿晨还白。忽然她又像想到什么,冷笑起来。
不悔抓了司命仙的事天界虽然传的沸沸扬扬,可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清楚多少。
原来司命便是他口中三百年前的那个高人,他的师傅。
瞿晨看着她,“你真的抓了……”
“是我抓的!”不悔打断他,“司命仙是我抓的!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开始觉得我罪该万死了?”
“怜儿。”
“我记得我说过我叫不悔。”不悔道,“以前的那个白怜早就不存在了,或者说根本不应该存在。”
“我知道你做这些必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即便她的言语再难听,瞿晨都想去相信她。
“你还在相信这个?”不悔好笑。
瞿晨叹了口气,“昆仑镜我会替你想办法。”
不悔觉得更好笑了,“抓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你师傅。如果我知道他这么好用,早该拿来威胁你了。”
“你知道我不是……”
不悔当然知道师傅这两个词在瞿晨心中的地位,司命对于他,或者比任何人都重要!
所以当瞿晨答应帮她取得神器时,她甚至一点也不奇怪。
“那我就静候你的好消息了。”
瞿晨笑得很温柔,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怎么都瘦了,是不是最近过的不好?”
不悔对于他突然的举动有些不自然,而后明白过来,“其实你不用在我面前如此,司命对于我来说还有用处,我暂时还不会把他怎么样。”
瞿晨不怒反笑,手顺着她的手臂滑下,直到握住她冰冷的双手。
不悔想挣开,他却不让。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可是当他把自己的手紧紧包裹住时,不悔的心也跟着烦躁起来。
他小心的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中,像是捧着什么宝贝。
“这样就不会冷了。”他道。
不悔紧紧咬着下唇,不语。
瞿晨看了她一会儿,丝毫没有提与司命有关的事,就好似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假设。
不悔不喜欢他这样的冷静,冷声道:“想必你现在肯定难受吧?明明知道我抓了对你最重要的人,却还要硬逼着自己来讨好我!”
“是很难受。”瞿晨苦笑。
不悔只觉得心中气愤不已!
“看着重要的人在受苦,我却无能为力。”
“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耗着,你不如想想怎么得到神器!”
“你是在担心我吗?”瞿晨笑着看着她。
不悔皱眉,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听不出自己中的讽刺吗?还是为了司命,他可以做到任何地步?
又准备开始恶毒的讥讽,忽然感觉身子往前一倾,下一刻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顿时一股淡淡的青草与药草的香气扑面而来!
不悔羞愤不已,就要发火。
“玄鹰已经醒过来了。”他道。
不悔挣扎的动作一停。
“是你救他的对吧。”
明明该是问句,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一种陈述。
感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不断传入鼻间,不悔的脑袋都有些忘记了思考,心脏更是突突的狂跳不止!
她只当他是故意的,恶毒的话已经到了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有些无奈。
不悔没有再挣扎,也不说话。
两人就保持这样暧昧的姿势良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悔都快要以为自己快睡着了,他终于道:“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不悔回去的时候,魔易正在院子里抚琴,远远的就能听见那婉转略带哀伤的曲调。
这是她第二次听魔易弹琴,似乎每一次都有极重的心事。
她远远的站着,也不好去打扰,正准备离开,琴声却突然戛然而止!
那一刻,她甚至能感觉魔易深紫色的眸子是那样的犀利,似乎带着看穿一切的能力!
她不由得心里一颤!
就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脸上满是被抓包的恐惧与尴尬。
“你回来了?”下一刻他却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不悔都快怀疑刚刚的一切不过是错觉罢了,正犹豫是该过去还是离开。
忽然魔易的身旁不远处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赫然是绿衣蓝衣,而两人就像没有看见她一般,径直走到魔易身旁坐下。
绿衣的手中端着一个果盘,上面摆着一窜清洗干净的葡萄。
两人坐在魔易身旁,动作是那么的自然,甚至有些暧昧。
不悔看见蓝衣捡起一颗葡萄喂到魔易唇边,魔易没有动,只是一直盯着自己。
不悔一愣。
蓝衣像是有些不满,不知道在魔易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魔易终于不再看她,转头对着蓝衣笑,而后伸手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不悔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摇摇头,想了想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她记得魔易的后院有一口温泉,虽然现在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洗澡的必要,可是很多时候,她都不太习惯依赖法术。
在温泉里泡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她估摸着差不多该回去了,才缓缓起身。
刚一回房,就看见魔易面色极为难看的坐在那张硕大的床上,大概是听见了动静,就在她刚踏进门的那刻,他就直直的盯着她。
不悔不明所以,只以为是蓝衣绿衣哪里惹到他了。想到他现在心情不好,自己没必要去撞口上,就打算转身离开。
却听魔易一声冷笑,“怎么?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不悔身形一顿,转头不解的看着他。
魔易缓缓走下台阶,直到走到她面前。
虽然以前他反复无常惯了,可在她恢复记忆后这还是第一次。
不悔本能的就感觉有些不对,就想逃。
魔易却一把抓住她,眸子深的可怕!
“怎么?和别人搂搂抱抱你不害怕,只是和我待在一起你反倒怕成这样?”
不悔一震,猜他肯定是看见了什么,只是拼命想挣脱,“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魔易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笑起来,“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要我说出来?”
不悔皱眉。
“我的事不用你管。”
魔易顿时火气上来,唇角微微一扬,抓着她的手就往那张硕大的床上走去!
不悔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大喊道:“魔易,你放开我!”
魔易却充耳不闻,不顾她的挣扎,动作甚至有些粗鲁,狠狠将她摔在床上。
不悔只觉得一种恐惧从脚底开始蔓延。
这样的魔易她是第一次见。
而魔易也在将她摔在床上后顺势压了上来。
不悔脑中猛的嗡嗡作响!
忽然就明白他要做什么。
不由叫道:“魔易,魔易你疯了!”
魔易没有回答她,只是紧紧盯着她,那样的眼神太过骇人,不悔吓的再也说不出半句。
下一刻,魔易已经俯身在她的颈间轻嗅起来,大概是距离太近,不悔甚至能听见他剧烈的喘息声,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不悔心中的恐惧更甚,双手使劲的想推开他,才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双手反而被他牢牢的扣住。
跟着,她就感觉脖颈处是一种肌肤相亲的灼热!
魔易吻着她,动作略带了些粗鲁,却又像是在极力忍耐。
他吻着她的脖颈,仔细而急切。
不悔甚至能感觉身上的衣物正被一件一件的褪去,他一手扣住她的柔夷,一只手已经从她松垮的衣物逐渐往里面滑去。
知道挣扎无用,不悔已经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心里只觉得羞愤与委屈。
魔易的吻顺着她的锁骨一路下滑。
直到最后一件中衣褪去,她白皙光洁的肌肤已经清晰可见。
不悔突然缓缓的闭上眼,仿佛置身在无尽的黑暗,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淡紫色的床单上开出一朵又一朵浅浅的花朵。
魔易那放在她最后一件里衣上的手猛然停住!
已经再难忽视身下的人颤抖不已的身躯,魔易深紫色的眸子忽然渐渐清明起来。
他不敢自信甚至有些惊恐的看着不悔,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小不悔……”他颤抖的想伸手抚上她的眼角,不悔的眼睛却在这时猛然睁开!
那样赤红的眸子,那样的惊恐与不敢自信!
魔易身子一震,意识到自己还禁锢住她的双手,连忙放开。
可是不悔却不再动,双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看着他,眼神空洞。
“小不悔……”魔易恨不得此刻将自己五马分尸,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她始终无动于衷,像是置身在无间地狱,恐惧,无助……
魔易忙的翻身坐起,懊恼的深吸几口气。
不悔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只是身体不停的在颤抖。
魔易不去看她,静静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重新替她系好,可是他能感觉到每当自己靠近一分,她的身体就颤抖厉害一分。
他硬逼着自己不去乱想,可是看着她抖成那样,他的心也跟着疼痛不止。
他想安慰她,想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才发现自己有什么资格。
不悔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本能的害怕,害怕一切,她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缩小再缩小,然后把自己尽量的藏起来。
她不喜欢这样懦弱的自己,可是仿佛除了哭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不知道后来到底怎么了,只是觉得好累,好辛苦。
迷迷糊糊中,仿佛又回到那个小镇,她只是困了,只要一醒来就可以再次看见爹娘,只要一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