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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莹儿和绮儿出了龙府,来到街上,走出不远龙凌突然感觉迷茫了。他左右看看,前后又看看,样子像做贼一般。
“少爷,你贼眉鼠眼在看什么呀?”莹儿感觉龙凌的样子很好笑,嘴巴便没有把门的了。
“莹儿,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贼眉鼠眼了?”龙凌感到有些生气。
“你前看看,后望望,还有望左右偷瞧,让别人一看就像贼眉鼠眼。”莹儿说出了龙凌刚才的样子。
“我是想看看兵器铺,好给你和绮儿买剑。”龙凌解释道。
“少爷,你整日就知道修炼,连个街也不带我们逛,不过我跟绮儿姐姐早就知道哪里有兵器铺,而且价钱还便宜。”
听了莹儿的话,龙凌心想,看来这个小妮子早就惦记着买剑了,只是没钱才没有说出来罢了。
“莹儿,既然你知道,那就在前面带路吧。”龙凌说道。
莹儿一拉绮儿,快走了几步,到了龙凌的前面,然后回头嘻嘻笑着朝龙凌说道:“少爷,趁你每天上午不在时,小奴和绮儿姐姐都逛好几次街了,就你在青云城内还是个睁眼瞎!”说过这话,莹儿还朝龙凌吐了下舌头。
其实,莹儿不这样说,龙凌也能猜到莹儿和绮儿出过龙府,否则也不会说知道哪里有兵器铺。
由莹儿和绮儿在前边带路,龙凌也图个清静,不管莹儿和绮儿往哪里走,他也不问,只是跟着。但有一样,龙凌的手一直按着悬在腰间的紫青剑剑柄,从没离开过。
因为上一次在姜镇买剑,只因没银子就遇见了那么大的麻烦,虽然这次有银子了,可对青云城这里的商家还不熟悉,谁知道会不会又出现讹诈找麻烦的商家呢?
穿过四五个街口,拐了一个弯,之后来到一个巷子口时,莹儿才停下朝巷口内一指说:“少爷,这里就有一家兵器铺。”
进到巷子内,来到莹儿所说的兵器铺前,龙凌一下被气了乐。
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兵器铺,而是个铁匠铺,只不过是打造兵器而已。
铁匠铺内,只要一个六十多岁老头,正在慢慢拉着风箱,焦炭在风的作用下一闪一闪窜着火苗。瞧见龙凌带着莹儿和绮儿从外面走进来,老头也没停止拉风箱。
龙凌朝铁匠铺内扫一眼,看见了几把还打成兵器的半成品,样子像刀也像剑。
“来者皆是客,你们坐下吧。”老头说这话时没有回头。
龙凌左右看看,并没有椅子,只有一个大铁砧摆放在炉膛旁边,铁砧上摆放着一个大锤和一个手锤。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石瓮,里面盛满了水,显然是打造兵器时用来淬火的,根本就没有能坐的地方。
这老头可能老糊涂了,家里穷得连有没有椅子都忘了!龙凌在心中叹道。
老头见龙凌和莹儿、绮儿还站着,没有坐下,似乎想到了没有可做的椅子,便不再拉风箱,缓缓地从木凳上站起身,朝龙凌努了一下嘴道:“哦,把这个拿去坐吧,不过就是脏了些,公子肯定不稀罕坐了。”
木凳的确很脏,黑黑的,而且有一条腿还断了,用绳子绑着。瞧见木凳的样子,龙凌忍不住笑了下。
“公子不要笑,一个打铁的也没必要太富贵,不像你们大户人家,金银成堆,女人成群,吃着飞的,喝着辣的,过的是神仙日子。”老头絮絮叨叨着。
龙凌心想:这个老头真是能啰嗦,怎么扯到大户人家里去了?
龙凌正想着,就听莹儿对老头说道:“老爷爷,你是羡慕人家才如此说吧?我家少爷要买剑,你这里有吧?”
“有,当然有,那不是吗!”老头朝刀剑样的半成品那里努了一下嘴。
老头的态度,始终都显得不冷不热,不像有的店家,一见到客人到来,便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嘘嘘呼呼,满脸堆笑,极怕客人跑了没钱可赚。
别看老头的表现不热情,但龙凌觉得,越是不热情的店家,也许手中越有真货,因此一笑说道:“老人家,我们想要的是成品。”
老头摇摇头道:“公子想要成品,现在的确没有,倘若有,也早被别人要去了!”
“要去了?不给钱吗?”莹儿一旁插话道。
“给钱,就一个大子。”老头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无奈。
“老爷爷,是你自己的东西,那你就不会多要钱吗?”莹儿歪着脑袋问老头。
老头朝铁匠铺门口望一眼,有些担心地说道:“我哪敢多要啊,你们还是快走吧,我不买了不买了。”说着还要往外面推龙凌。
但老头看见自己的手很脏,龙凌身穿的衣服很干净,又赶紧缩回手去。
莹儿见老头往外面轰赶他们,朝老头说道:“你这个老爷爷好没道理,我家少爷来买你的剑,又不是来抢你的剑,往外面赶我们做什么?”
“我不是赶你们,是担心你们摊上事儿。”老头依然絮叨着。
“摊上事儿?我们能摊上什么事?”龙凌接过话问道。
“不好说,不好说,反正你们还是快走了,否则等那个无赖来了你们也许就走不成了?”老头说着,特意看看绮儿一眼。
龙凌很想问问原因,可还没等他问,就听铁匠铺门口有个青年人大声骂道:“你个老东西,在说谁无赖呢?”
这个青年人说话的嗓门很大,不但震得铁匠铺的屋顶往下掉灰尘,还把老头吓得一哆嗦。
“单四爷,我没说谁无赖,小人是在说自己无赖!”老头嘴唇发颤地解释着。
“啪!”青年人抬手就扇了老头一个耳光。
“嘭!”青年人照着老头的肚子上又踹了一脚。
老头被踹得“噔噔噔”向后退了几步,“噗”地一声跌坐在地上。
面对青年人对老头抬手就打,抬脚就踹,龙凌看在眼里,气就有些往上撞。可是龙凌的气往上撞也白撞,因为这个青年人站在那里,要比他高出两个脑袋,就是胳膊,差不多比龙凌的腿很粗。
这个青年给龙凌的印象,几乎就不是人,完全像从大荒原里跑出来的一头魔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