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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过早饭之后,龙凌到正房来见庄公。
这回庄公没有在竹躺椅上懒懒地躺着,也没有食言,他手里着一本书,席地坐在地上,也让龙凌坐在他面前,开始对龙凌讲述起医术知识来。
龙凌本来医术药理不感兴趣,听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但庄公似乎没有发觉,只是摇头晃脑不住地讲。几天下来,把龙凌讲得越听越迷糊,逢到庄公问他听明白没有,龙凌便点头敷衍说明白了。
但每天到了下午,龙凌则是最自由的时候,因为下午时间庄公都让他自行安排,可以去复习学过的医术知识,也可以去修炼此前龙凌在赤龙宗内门所学到的东西。龙凌这才感到日子有些好过些。
可有一点庄公对龙凌交代得很清楚,就是每天的早晨,龙凌必要去那个水潭击打水面一万次。
对于修炼,龙凌的确不含糊,从不偷懒。他不但每天按时去击打完水面,而且夜里也暗暗修炼着龙脉九阳诀。
说来也是奇怪,当龙凌击打水面两个月后,虽然水面没有被他击打出波纹,但他感觉双臂像充满了力量。
只是让他很不爽的是,女童除了每天给他来送饭,很少跟他在一起。而那个红衣少女菲儿,对龙凌总是流露出一付不爱搭理的表情。
这日莹儿来给龙凌送晚饭,莹儿转身要走时,龙凌实在忍不住,朝莹儿说道:“莹儿,那个菲儿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现在怎么变了?”
莹儿把嘴一撅说:“菲儿姐姐说话算数,她说教我剑技,就教我剑技,不像你早都答应了我,却道现在不没有教我。”
“莹儿,我不是不想教你,可是我得有剑啊!”
龙凌不是找借口,因为他的剑断了之后,他都没有再练过剑技。否则的话,他除了修炼龙脉九阳诀之外,也早拿着剑照着他从庄公房间拿来的那本龙脉九阳剑谱习练剑技了。
然而莹儿闻听龙凌这样说,把小嘴撅的更高了,朝龙凌说道:“夫人给你的那个匣子里装着的不是剑吗?你还骗人!”说着,莹儿还朝窗外望了一眼。
当感觉外面没有人之后,莹儿眼睛一眨,凑近龙凌说道:“少爷,菲儿姐姐的剑技可好了,等我学会了就教你!”说着又连忙修正身形,对装着生气地对龙凌说道:“少爷你就会骗人,我不跟你在一起玩了。”
龙凌见莹儿这样,感觉莹儿太是个小孩子了,那个菲儿剑技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难道还会好过自己的剑技不成?龙凌摇了摇头,也不对莹儿的误会念头打消了。心想这样也好,莹儿跟着菲儿学习剑技,也省得她来干扰自己的修炼。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龙凌早晨去击打水潭那里击打水面,上午听庄公讲授医术知识,虽然没有怎么用心听,却是知道了很多医理药性,以及奇经八脉和周身穴道。下午的时候,龙凌则在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里,时常也到外面走走。
只是庄公对他交代,不可走远,如果离开台地这个范围,那么就要面壁七日,饿上三天。
龙凌每天吃的就清汤寡水,去击打潭水时又消耗极大体力,哪还敢让自己饿肚子啊!可以这样说,他敢跟别的事情过不去,却不敢跟饭过不去。心想反正自己出了院子谁都不认识,他也懒得去结识赤金堂的那些弟子。
即使偶尔有时候,赤金堂的弟子来到院子里,龙凌看见了,也就像没有看见一样。
对于龙凌这种表现,庄公似乎感到非常满意,不止一次地夸奖龙凌有定力,是在赤龙宗很少见的弟子。
听了庄公的夸奖,龙凌唯有苦笑,心说你都画了一个圈把我圈住了,不让我到台地之外去转,去了就要受罚,我那还敢没有定力啊!
这天下午,有到了属于龙凌的自由时间,龙凌感觉浑身很粘稠,想起自己多日没有洗澡了,不如趁此到修炼击水功的潭水那去泡上一澡,反正那里属于自己的领地,也没有外人前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自从龙凌每天早晨去潭水边修炼击水功开始,他在那里就没有遇见过任何人。在包袱里找出替换衣服,龙凌打算喊上莹儿跟着,可等把莹儿喊来了,他才感觉到让莹儿跟着去实在不合适,便对莹儿说:“莹儿,你去玩自己的吧!”
莹儿有些不高兴地说:“少爷,你叫人家来,又让人家玩去,你怎么变得比原来怪了呀?”
“你现在不是也变得怪了吗?”
“我怎么变怪了?”
“以前你对我书话时,总自称小奴,现在不是变成‘人家’了吗?还‘我’了起来!”龙凌已有很长时间不这样逗莹儿说话了,今日难得有这样的心情。
“少爷,菲儿姐姐说,我要自称小奴,那是自贱,所以小奴就不自称小奴了!”莹儿一本正经地说。
“那菲儿说过我什么吗?”龙凌很想借此了解一下菲儿对他的态度。
“菲儿姐姐,你以前是少爷,到了赤金堂就不是少爷了!”
“那还有吗?”
“还有的,可我不想告诉少爷!”
“什么话那么重要,还想保密吗?”
“莹儿姐姐还说,她不理你,是她听说你是个大坏蛋!”
莹儿把“大坏蛋”三个字说得语气很重,龙凌听了,感觉莹儿的语气很有些搞笑,便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而龙凌,也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畅心地笑过了。
莹儿把“大坏蛋”三个字说得语气很重,龙凌听了,感觉莹儿的语气很有些搞笑,便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也不再跟莹儿逗趣,拿着要换穿的衣服出了房门,进了月亮形的拱门,沿着通往水潭的那条甬路行走。
按季节来讲,此时已是夏季,只是龙凌来到赤金堂修炼后,赤金堂又在大山之中,已令他判断不出现是什么季节。要不是他感觉浑身粘稠,今日他也不会想到洗个澡。
而水潭这里,龙凌每日早晨都来,虽然下午来这里还属于第一次,可毕竟对这里太熟悉了,因此也就没有留意。来到潭边之后,他便把外衣脱了。为了防备突然冒出人来,他特意没有脱掉内衣,以防自己走光,然后“扑通”一声便跳进水里。
然而龙凌太大意了,也忘了潭水的深度,当他入水之后,才发现潭水太深了,也感觉自己在往下沉,如同当初在南涯界的千里冰川之上往下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