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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虽说叶凡长期执行任务，没少接触那些人，但是在听到老者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惊愕，当联想到很多人买到这些药物后所产生的后果，叶凡的背后就忍不住升起一阵子冷汗。
这简直。
太恐怖了。
“那你就离开了那个组织？”叶凡道。
老者神情一直很失落：“我走是走了，可他们还威胁我，要是我赶走漏半点风声，我就完了。他们的势力很恐怖，随时都有人监视我，我收费那么高，那么坑人，也是为了保住我自己的命而已。”
“那你看看着周围，你瞅瞅这么多人，你咋在这儿就敢说呢？”叶凡抬了抬头，提示让他环顾下四周，“不是说好了有人监视你么？”
老者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和叶凡正站在大厅的中央，周围都是人，一下子懵了，坏了刚才一个激动，竟然把什么都说了，刚才说的还那么大声音，这回可完了！要是被那些监视他的人发现，那可就不是完了的事儿了。
看着大厅内川流不息的人，老者眼里闪过了一丝慌张的神色，继而满脸慌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老者满脸慌张，惊慌失措。
叶凡好笑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儿，这地儿，没有什么监视你的人。”
依照叶凡多年的经验，加上他那惊人的警觉性，根本就没有发现在这个大厅里，有谁监视他们俩，倒是有很多奇怪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
不过，这年头穿唐装的人也不多，所以……当然会有很多人看他们了。
“啊？哦……那就行那就行。”叶凡这么说，他也没想真假，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慌张神色减了一大半。
叶凡突然觉得这老头挺可怜的，至少比普通人活的累，毕竟每天担心有危险，担心别人监视。心里上不出毛病，那就很可以了。
“不过你身上要使用监听器，那可就说不定了。”叶凡突然想到了一点，提醒道。
“什么？！”老者刚放松了下，叶凡这么一说，他刚刚放下去的心一瞬间又提了上来，监听器？
“监听器？应……应该没有吧？”
叶凡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眼睛微微眯了眯，耳朵在此时动了动，神情严肃，老者紧张的看着叶凡，心里极度担心，担心刚才说的所有话都被那边听到了。
要是真被发现了，那以后，在自己仅剩下的几年光阴里，只能逃亡了。
叶凡的眼神一凝，盯在了他脖子上的那个佛珠，笑了笑，问道：“这个佛珠子，是不是别人送你的啊？”
“是啊，这个可是我在那个组织的好哥们送我的，当时我被扫出局外。只要他帮我说了句好话。其他人……”说到这儿，老者眼里有着一丝阴霾。
“哦~”叶凡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然后趁着老者不注意，一把抓住了老者脖子上的佛珠，然后使劲快速的往下一拽
啪！
绳子断掉的声音响了一下，然后老者脖子上的佛珠就被叶凡拽了下来。
老者刚才还没反应过来，叶凡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从叶凡伸出手臂，然后下一秒佛珠已经被叶凡攥在了手里，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痛紧接着自己脖子上的珠子就没了。
他看到叶凡手里紧攥着的佛珠，内心一紧。脸上闪过了一丝暴怒，他暴怒的呵斥，沙哑的声音都差点响彻了整个大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回过头看着老者和叶凡。
“你干什么！快住手！把佛珠还给我！”
这个佛珠只是一个普通的佛珠，但是对于老者来说，他代表的意义真的与众不同，那是在一个人已经坠入谷底，马上就快濒临地狱的时候，有人会帮他，会愿意帮他，即使最终无能为力，因为他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就算在伸手也无济于事，但那个人还是愿意伸出双手，来帮助他，即使受到别人的排斥反对，甚至影响以后的职业生涯，他也在所不惜。
很多年过去了，老者已经忘了当时一起共事的人，但对于这个人他仍然念念不忘，甚至刻骨铭心。
叶凡很淡定的盯着佛珠看，不时的还放在耳朵边听一听，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暴怒的看着老头。
他看着佛珠，听着耳边传来的暴怒的声音，似是想到了他以前经历的很多事儿，颇有些感叹。
“人生在世啊，雪中送碳固然可好，也许能让人记住一辈子，可往往这些雪中送炭的，有那么一小部分是笑里藏刀啊……”
叶凡在；老者暴怒的眼神之下，轻轻力的一捏佛珠，佛珠裂了开了，一个小手指肚那么大的机器掉了出来，然后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知道……这个佛珠可能对你的意义非凡，我不知道你当时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但是有人能在你深陷谷底之时能帮你一把，顺便还能送你个礼物，这种事儿是很难忘掉的，我也有这种经历，可以体会你的心境，但是呢。……叶凡无奈的看着老者，当那个小小的监听器从佛珠里面掉出来的那一刻，老者的脸上由原本的暴怒，变得目瞪口呆。
“这些往往会被表现所欺骗，他送你了你一个佛珠，你就收下了。因为深陷谷底的你，心理上已经迫切希望别人帮你一下，所以，就算他欺骗你，你也认为他是对你好，就像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蒿草。因为你太想留在那个组织了。所以，你相信了这个人，并且在心里感激了很多年，殊不知，他也监视了你很多年。”
叶凡踱步走了走，最后看着这个楼层最上部分，最后约莫是停顿在李薇薇的办公室门前。
“世间除了你父母以为，没有人是掏心窝子对你好的，就算是我对别人好的时候，似乎……也是抱着目的的吧？”
叶凡似乎是为了提醒一下老者，又或者实在提醒他自己。
“哦，忘了告诉你，我没有父母。”
似乎除了队长，没有人是掏心窝子对我好的。
叶凡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