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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些真相的苏慕雪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绾绾或者是朝臣之流,而是告诉了夏然浩,很快之前听到那些承诺的狱卒便都被替换掉了不知道这夏然浩用了什么手段。
灰雁王在战场那边可谓是一去不复返了,而且原本在战争中显得并不是那么有攻击力的寒北士兵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疯狂的去攻击,显示出了这寒北应有的战斗力。
夏然浩将苏慕雪叫回了夏宫,因为在这疯狂攻击中,加上这寒冬的到来让华乾出于劣势,苏慕雪之前承诺给康玄夜,夏宫一定会出手帮忙的话,夏然浩已经知道了,其实不需要这些话,华乾现在输不得,夏然浩似乎是在集结兵马准备以天命军的名义出手了。
但是苏慕雪还是非常的疑惑,为什么外域要帮助华乾,但是夏然浩从不肯开口,到是也作罢,对于寒北的痛击,苏慕雪和夏然浩得出了唯一一个答案,因为灰雁王透露了庄家轰然倒塌的这么一个消息,寒北知道了没有了内应,准备从巧取变为强攻了,冬日强攻,是寒北的特技,对于华乾来说就没有那么好了,直到开春,两方一直都是征战不休,眼看着这半年就是这么一晃而过。
就在康景汐满周岁的这一天,准备回皇宫给康景汐办抓周的苏慕雪被夏然浩给拦下了,夏然浩告诉她,华乾已经到了最劣势的时候,是时候出击了,而身为圣女的她也要一并同行。知道天命军出发的人还有绾绾和苏慕绫。苏慕雪早上离开,这苏慕绫下午就偷偷的跟上了,绾绾知道了两个人的事情,只是帮着遮掩却也无所作为,比起这两个自在的人,她还是一个很听夏然浩的话的乖女儿。
行军十七日,苏慕雪感觉她周身的疲劳仿佛是已经移完整座山的愚公一般,再第十八日的清晨,终于到了这荒芜的边境。
似乎是为了防止打扰到这边城的百姓,康玄曦命苏诚舟将这战线拉长到了这戈壁滩上,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这一次的战争有了劣势,夏宫不得不出手相助。
苏慕雪到了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找康玄夜,她还是分得清楚这孰轻孰重的,和苏慕绫带着夏宫的医药高手,先去了伤兵营,缺胳膊少腿的念叨着至少有命,大刀小口的念叨着至少四肢都在。
“雪姐。”偷偷跟来的苏慕绫似乎是并没有被赶走,反而是正大光明的跟着天命军同来了,刚一进伤兵营的营帐,吓得她的脸苍白,没有苏慕雪那么冷静。
但即使说苏慕雪冷静,直面这战争最残酷的一面的苏慕雪也是嘴唇发白,看着夏宫的人忙忙乱乱的治疗着之前因为缺医少药而备受痛苦的士兵。
“你在这儿盯着,我先去找大哥和父亲。”苏慕雪说完撩开帘子,离开了。
帅帐和皇帐离了只有几十步,康玄夜看着飞奔进了帅帐的黑色身影,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怎么会来。
夏然清在天命军那儿并不能来看苏诚舟,但是她在之前已经知道苏诚舟胳膊中箭的事情,便让苏慕雪先到那里去了,走进帅帐,苏诚舟似乎是正准备换药。。
“父亲。”
“你怎么在这儿?”听到苏慕雪的声音苏诚舟有点微微的不敢相信,但是确确实实的看见了走了进来的苏慕雪
“我和天命军一道来的,绫妹也在。”
苏诚舟一动胳膊,嘴角咧了一下,很明显扯到了伤口“胡闹!!静安王知道吗?”
“半夏,药。父亲,大哥和六弟没事吧。”
“他们两个好着呢,我被这暗箭咬了一口,也没什么大碍。”
苏慕雪虽说不是笨手笨脚的但是终究不是熟练的医者,只是在一边帮着递些东西,看着医者清理伤口:“母亲也一起来了,不过,她和舅舅在一起,不便前来。”
“主帅!!寒北的军队又在门口叫阵!”
“前日一战将士伤亡过重,挂免战牌。”
苏慕雪拿出了半夏的药膏,医者用干净的木片刮了一些涂在了苏诚舟的伤口上,这药中似乎加入了罂粟壳之类的镇痛草药,苏诚舟感觉到一些温热,之后疼痛马上就缓解了不少,苏诚舟活动了一下胳膊,一把从苏慕雪手中抢过了药:“好药!还有吗?伤兵营去了吗?那儿还有很多人需要这个!”
苏慕雪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半夏,半夏摇了摇头,这药本身就是很多珍贵药材炼成的,而且她不是药师,这药的炼造者也不是她本人,她固然可以混合这些材料却不一定能和这瓶一样达到如此的效用。
“夏宫的医师已经开始救治了伤兵了,这瓶药父亲就留在身上,给将领用,这是苗族特制的伤药,若是给普通的士兵用了这量是完全不够的!”苏慕雪终究是女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却并没有平日在其他事情上的灵巧和思虑。
苏诚舟脸色一下很难看,有些生气的看着苏慕雪。苏慕雪有些莫名其妙:“父亲~”
“若是再让我听到这样贬低士兵的话,你就别叫我父亲!无兵何来将。”
苏慕雪楞了一下,即使是和苏诚舟已经和好了,但是苏慕雪对他尚有成见,毕竟这苏诚舟在管理自己后院的事情里做得非常的差劲,以至于这前任的死,这一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苏慕雪不太能过得去的。
但今日仅凭这一句话苏慕雪就将一切成见丢下了,人无完人,这毕竟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可能在他眼中这些士兵比他的儿女都要金贵,又怎么能分心去管这些事情呢。
“我明白了,父亲,你好生休息,我派人去苗巫看看能不能多弄一些这种药来,但现在我得先去找王爷了,他尚不知道我来了。”
“快去吧!你过来,把这个药,送去重伤的士兵那里。”
皇帐,康玄曦看着对门口的帘子发呆的康玄夜皱了下眉头:“你在看什么?”
“我好像看到雪儿了。”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女人来这儿做什么,她应该是在……陪……”康玄曦看着慢慢走进来,然后行礼的苏慕雪,硬生生吞下了绾绾两个字。
“雪儿!你怎么来了?”
“皇上恕罪,臣妾与天命军同来了,而且臣妾此来还带了舍妹。”
“怎么又还带个人。”康玄曦极为不满的说道:“战场是你们可以想来就来的吗?”
苏慕雪直接跪下了:“臣妾带她而来,只为动摇寒北的军心,这寒北的大将灰雁王和苏慕绫曾定亲,而且两人颇有情分,但因寒北与我华乾开战,加之灰雁王曾有些地方对不住她,两人便分开了,但灰雁王还曾千里送密件给苏慕绫,所以我便觉得,若是带她来能使得灰雁王有所顾忌,也便是好的。”
“起来说,你要如何去?”
“这灰雁王信函中提到希望可以和苏慕绫和好如初,许她正妻之位,我们可以凭借信函进入,然后坐下冷静的谈谈。”
“寒北与我们素来交好,这次的战争起因是这寒北质子之死,虽然之前的和谈并未见效,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根据夏宫的调查另有原因,之后天命军的领袖会跟皇上您解释清楚的。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战了几场难分高下,难保他们也会有新的想法。”
“天命军都来了,现在说和?”
“天命军的领袖此来路上与臣妾说过他也有这个意思,虽然天命军百战百胜,但敌方是寒北,并非周边小国,会造成大量天命军的伤亡,况且若是真的赢了,自此之后,寒北和华乾便是水火不容了。而且,皇上,您应该清楚天命军向来只做绝杀这种事情。”
康玄曦想了想:“你先起来,天命军领袖何在?”
“他正在整顿天命军,若是皇上要见,臣妾这就去请他来此。”苏慕雪并没有透露着天命军领袖就是自己舅舅的身份。
“待他整顿完毕,朕亲自去。你们多日不见,有什么话,就去自己的营帐说吧。”
公羊朔留下了,将背后的包袱放到了沙盘边的桌子上,打开包袱里面是几件软甲,暗黑色的流光,不知是何物铸造:“这是夏宫特质的兵甲,共有十件,此甲轻如鸿毛却刀枪不入,灵主有言在先,希望皇上您能合理分配,不要浪费了此甲的作用。”
一边的粮草督军是个文臣,听到这甲的描述以后便有些兴奋,但听到公羊朔这么一说,便是清楚,若是真的分配,肯定是没有自己的分量。
“臣斗胆向皇上求两件宝甲,这运粮途中若是遇到敌军,这将死兵乱……”
康玄曦皱了下眉头看着那人,粮草督军的要求,答应不答应都会产生一些问题,但公羊朔却不考虑这些问题,对贪生怕死的人他是非常的厌恶:“皇上,天命军此来,运送了足够使用一年的军需,若是不够,夏宫亦能三月内集齐同样数量的军需,并且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