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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伊府,用了午膳,伊荼烨信步在后院花园的池边,站在桥上,一双狭长的凤目带着慵意,别走趣味的看着池里的红白相间的锦鲤,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少量的鱼食,逗乐般投喂着,嘴角挑起的弧度隐约邪气。
而来人也注视到了这幅景象,微微愣神。
“荼烨……”
白绝砚情不自禁的呢喃道。
伊荼烨闻到风声,不由得皱眉看向白绝砚那方向。
“皇上怎么来了,这般不做声可是让微臣惶恐。”伊荼烨垂眸,没有人能看懂那双幽深的眸子,声音亦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白绝砚早就换下了一身明晃晃的朝服,一袭白衣,墨发松垮束着,垂落搭在背后腰间,眉眼间清冷如画,一双狭长的瑞凤眼神色复杂神色,淡粉薄唇轻抿。
说起来,这一袭白衣着实配他,如神祇一般的画卷中人,清冷美好。
“平日闲着,所以来看看右相。”白绝砚的清冷声音有一丝颤抖,透露出自己不安的情绪。
伊荼烨一听,轻嗤一声,漫无目的的接着伸出素手用来喂食,“嗯,微臣但是闲着生趣,皇上连奏折都不当一回事儿,不知道在皇上心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白绝砚一听,原想反驳,可偏偏话语卡在喉咙里,苍白无力的咬着已经无所血色的唇,“我……晚上会回去批奏折的。”
“皇上的事微臣不敢过问。”伊荼烨垂着眸,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掩住伊荼烨复杂神色,只能看得到伊荼烨嘴角微微勾起的嘲讽意味的笑意。
“荼烨,你为什么每一次都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白绝砚的情绪有些波动起来,神色带着许些祈求,他是没经过她的同意封相给她,可是……就因为这个,她一定要这样疏远自己,若是一般人必然求之不得。
“微臣不敢,若是皇上这样问,微臣想要知道,皇上想要微臣以什么样的方式跟皇上攀谈?”伊荼烨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放下手中的鱼食,静静地看着离她不远的那个男子。
白绝砚袖口里的手紧紧捏着,话依旧没有说出口,对啊,她不是宫荼烨,怎么会懂他和宫荼烨的感情,又怎么会用那么温柔的视线看着自己。
“荼烨,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冷嘲热讽的,我总觉得你好像对我我很冷情。”白绝砚经历过宫荼烨的那种缱绻情意,再到伊荼烨的这种疏离讽刺对于他来说,心里面似乎在慢慢失去什么。
伊荼烨沉默良久,随后一句话轻飘飘的进入白绝砚的耳中,“皇上,微臣是什么身份,微臣于您的价值只限于朝堂,而且……也并不是冷情,微臣有未婚夫,不想让未婚夫误会。”
“什么?你有了未婚夫……”白绝砚瞪大着眸子,那一瞬间,白绝砚只感觉到身子有些轻飘,不禁踉跄后退几步。
她有未婚夫?不可能……
白绝砚此时此刻的思维混沌着,深吸一口气,看向伊荼烨,“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