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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无垠的荒原之上,两道身影正在急速的飞奔着,这两道身影一男一女,年纪皆不大,一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另一个更小,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
虽然看起来很小,但他们的速度却是极快,只是一晃,前一秒还在数百米外,这一秒就已经变成一点黑点,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若是此刻有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两人,不用说自然是莫桓和楚楚无疑!
不久前,在给柳冥施救完之后,两人便走向了传送阵,正如莫桓所判断的那样,传送阵并没有坏掉,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开启,走上去之后,眼睛一晃,就顺利的离开了那个诡异的地方。
同样,毫不意外的,他跟柳冥也正如预料的那样,被那传送阵给分开了,当然,这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身上带着个拖油瓶对谁而言都不会开心起来。
顺利离开之后,他便按先前所说的,把自楚楚沉睡之后,自己这几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虽然时间有限,他只挑一些重点,但依然是让楚楚听得一阵沉默。
良久,她抬头看着远方,而后微微一叹,道:
“原来我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哥哥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难怪哥哥变了那么多,不仅是外表,还有……若不是我跟哥哥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的话,估计我也认不出哥哥来吧。”败独壹下嘿!言!哥
“是啊,短短几年时间,变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物是人非啊。”
莫桓闻言也沉默半响,重重一叹。
随后,两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虽然时间不过短短几年,对于寿命极长的修士而言,这不过眨眼的瞬间,但就是这么短短的一点时间,莫桓身上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外表和实力还是一回事,变得最多的,却是那一颗被隐藏在血肉之下,完全看不见的心!
“哥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楚楚,对于莫桓对于人皇殿的仇恨,她并没有表达什么意见,并没有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之类的话,只是将小手伸出,而后握住了他的手,轻笑道。
“……嗯。”
听到这句淡淡的声音,莫桓身形微微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楚楚,目光落在她那双漂亮到很难用言语形容的小脸上,并没说什么大恩大谢之类的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自从楚楚为了他而独自留下对付那风叶谷九长老,最终差点烟消云散开始,两人就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的一丝隔阂,说谢谢反而是生分了。
“不过啊哥哥,比起这个,你在我沉睡的时候,又收了那么多个好看的姑娘,这可不好哦。”
这时,楚楚却是眼珠子一转,嘟着嘴哼哼道:“什么紫女织竹的……你可别忘了觅纱。”
“额?”
莫桓一愣,满脸不解,不明白为何会提起这个。
“哼,算了,不跟你说。”
楚楚顿时白他一眼,接着又道:“按那镜子的显示来看,我们已经离目标不远了。”
听到她这话,莫桓所有表情顿时收敛,一翻手,一面铜镜浮现,看着上面正在迅速靠近的红光和白点,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的冰冷起来:
“是啊,不远了。”
……
寂静的竹林之中,一名身着人皇殿道袍的少年正盘腿而坐,在他的身旁,此刻正躺着一只蛮兽的尸体,此兽外表古怪狰狞,但从其残余的妖气来看,它竟然是天级蛮兽!
很显然,这东西是死在这少年的手中,而此刻他正在调息恢复消耗的灵气。
“嗯?”
突然之间,他猛地睁开双眼,脸上露出惊怒之色,接着手往地上用力一拍,便是迅速躺地而起,向着左侧躲去。
轰!
下一刻,一只由古怪傻子凝聚而成的黑色巨手却是拍了下来,落在他方才说坐的位置,只听猛地一声巨响,连地面都为之一震,烟雾散去,一个巨大的掌形大坑便是出现在那里。
“反应还不错啊,比乌龟快多了。”
一声调侃的声音响起,而后,一道身影漫步从竹林之中浮现。
“是你!”
那少年猛地望了过去,目光落在来人脸上,微微一愣之后,却是冷笑了起来:“我还没去找你,没想到你就先来找我了,还敢对我偷袭,胆子真不小啊。”
“哦?看你这副自信的样子,身上应该带着不少宝物吧?”
莫桓看着眼前的拓长生,也是笑了起来,只不过声音却是无比的冰冷。
“杀……对付你足够了。”
拓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冷冷道,说话的同时,手放在了腰间的储物法器之上,做好了随时出手攻击的准备,显然自从在莫桓手上吃亏之后,他对于莫桓还是很警惕的。
“是吗?”
莫桓耸耸肩,双眼微眯,突然道:“你爹叫拓磐对吧?”
“大胆,你敢直呼家父名字!”
闻言,拓长生暴怒,顿时一柄品质不凡的宝剑便是出现在他的手中,灵气灌入,接着便是激发出铮铮的剑鸣之音。
“直呼了又如何?若是要论身份的话,我比那拓磐还高呢。”莫桓毫不在意的笑道。
“住口!”
见他,拓长生气得满脸通红,顿时就是一剑对他扫了过去,剑未至,剑风就已经将大地劈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缝,可见其含怒出手之下,爆发的威力绝对不一般。
“这么生气,看来你对拓磐还是很尊敬嘛,是因为他帮你这个短命鬼续命的缘故?”
双手挥动,桓全然无惧,寒冥魑沙在他的控制之下,顿时便幻化出了一个巨大的盾牌,这一剑落下,虽然剑身都没了进去,但却无法破开盾牌,而是被紧紧的禁锢住了,拉都拉不回去。
“哼。”
一声冷喝,拓长生眼中寒芒闪动,只见他屈指连弹两下,而后两把飞剑便是凭空浮现,化作两道寒芒,分别刺向了莫桓的太阳穴和心脏两处要害。
“雕虫小技。”
面露冷笑,莫桓单手结印,而后一枚玉梭从他身后飞出,只见微光闪动间,那玉梭便是化而为二,迎向两把飞剑。
铿铿!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玉梭与飞剑狠狠的撞在一起,激发出无比激烈的波纹,连虚空都被震得泛起偏偏波澜,但最终却还是玉梭更甚一筹,在相持半秒的时间,两柄飞剑便是被玉梭震飞出去。
“什么?”
拓长生大惊,然而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分心,莫桓就静静的抓住机会,一指点出,寒冥魑沙化作大手,无情的轰击在他身上。
“糟糕!”
他反应倒也是很快,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手一结印,身前立刻就立起一个护罩,不过这还是慢了一步,护罩刚一形成,大手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霎时间,狂暴无比的劲力倾泻而下,那护罩‘噗'的一声,便是碎裂开来毫不客气的印在他身上,虽然当中的力道已经被护罩卸掉了大半,但还是让其面色一白,猛地咳出几口鲜血出来,接着整个人便是倒飞出去。
轰!
狂暴的力量带着他的身体,刹那间就将它掀飞出去数十米远,脚拖在地上,竟是生生的脱出一道长长的沟渠。
“去!”
一掌将其轰飞,莫桓再度结印,一道灵光打出,接着身前这夺自施稔药的玉梭便是化而为十,‘刷'的几声,化作十道寒芒,向着他射去。
这玉梭乃是那施稔药的本命法宝,本来寻常人是没法使用的,不过此时其主人已死,再加上莫桓得到那么多传承,对于炼器一道也是宗师级别的处在,更何况他还有神农鼎,只是用一点手段,把东西重新祭炼一遍,便都变成他的东西了。
而且,用起来比施稔药还要顺溜得多!
“怎么可能,你竟然能把四品法器发挥到这种水平!”
踉跄的后腿几步才勉强让自己停下来,拓长生还没来得及吞几枚丹药疗伤,便是看到了那飞射而来的玉梭,顿时便是大惊失色。
震撼之下,连忙将护罩重新开启,同时翻手祭出一个金黄色的圆形小纸镇,随着口中法决念动,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盾牌,对着飞梭挡去。
“分!”
莫桓神色冷漠,之间他手中法决转动,接着十枚玉梭立即便是分散开来,以极快的速度绕过那纸镇,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破开拓长生的护罩,刹那间便将他的身体给洞穿出十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噗噗噗!
头、胸口、腹部……十枚玉梭在莫桓的控制之下,每一枚都是刺中要害之处,鲜血顿时就是不要钱似的狂喷而出,艰难的后腿了几步,他一个栽跟头,便是倒了下去,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就没了动静。
“死了?”
手一挥收回玉梭,莫桓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那师傅对你还不错啊,竟然还给了你受刑符。”
窸窣!
他声音一落,拓长生躺在地上的尸体顿时就如同脱兔,猛地从地上跳起,接着,他身上那恐怖的伤口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的愈合,不,与其说愈合,还不如说是消失了。
没错!
不是愈合,而是他身上的伤在某种能量的作用之下,消失掉了,或者说被转移掉了,这种力量,真是来自于受刑符——
顾名思义,受刑符的作用便是替人受伤,其效果跟替死娃娃差不多,不过它却是弱化版的,它不像替死娃娃那样,只要带在身上,等受到必死的伤害就会自动发动,必须要在其主人受伤之前,先行触发才行,不然的话,就不会起作用。
别看这之间好像区别不但,但事实上,却是有着云泥之别。
一般而言,人在遇到必死无疑的情况下,大都是那种无法反应的情况下,不然的话,谁也不会乖乖站着等死吧?
就是如此,致命的伤害大都是在瞬间内发生的,但这么短的时间里头,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迅速从储物法器内取出受刑符再启动它?
这是极为困难的事情,而拓长生此刻能做到,也不是说他反应快,而是他之前打完蛮兽在一旁疗伤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将受刑符拿出来,并且激发到随时可用的转态,这才能躲过那致命的攻击。
“可恶……你居然让我浪费掉一张珍贵无比的受刑符!”
拓长生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脸上充满肉痛之色,看向的神色,更是无比的仇恨,受刑符啊,这东西就算是他,也是仅有一张,在这禁地内,就等同于是一条命,然而就这一瞬间,就用掉了,怎能叫他不恨?
“肉痛了?”
莫桓看他的样子,露出冷笑,不过却没有再动手,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脑海之中不由浮现起三年前,那张狰狞残暴的面孔,声音冰冷无比的说道:
“你曾经是天生绝脉,对吧?”
“是又如何?”
忽然听到这样的问题,拓长生不由一愣吗,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不过也没急着动手,方才莫桓所展现的实力,已经让他心中升起了惊惧,必须要快点想一个应对的计划才行,现在对方不急着动手,他反倒是正中下怀。
“天生绝脉,需要至阳之物方能治愈,不过至阳之物难求,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揉着手指,莫桓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沙哑。
“哼,家父为石门立下重功,东西当然是由师门赐下。”
莫桓这问题让他更加不解了,不过想了一下,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几乎所有人都能打听到,哼了一声,寒声道。
“师门赐下?”
莫桓听到这话,笑了,笑得异常的大声,最后甚至是仰天长笑起来。
“你笑什么?”
拓长生面色一沉,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心中暗暗警惕,生怕他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突然发动攻击。
“抱歉,我只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小心忍不住了。”
摇摇头,莫桓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只是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看来拓磐他没告诉你真相啊,还真是个好父亲,不过,我倒是想问一下,那所谓的师门赐下的东西,是不是几瓶颜色各异的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