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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叶子,疼!”
“哼哼!你也知道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架。”叶云裳这时让他直面疼痛,不知道疼,小孩子可记不住教训。
“我都说错了,小叶子,我洗好澡了,好困,我要睡觉了。”宫奕阳此刻只想尽快躲开云裳的魔爪。
看着他左右扭动的,白溜溜的身子,她嘴角一勾,对上他痛苦的眸子,道:“哪有这么快,我一会儿还要帮你擦伤口。”
“啊……不要吧!”宫奕阳把脑袋搁在浴缸边,浑身无力地腻在水中。
洗完澡后,趁着小叶子帮他收拾脏衣服之际,小家伙迅速滚上了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过了三秒,佯装睡了过去。
叶云裳从外头拿了瓶药油进来,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宫奕阳,忍不住勾起了唇,由着他去。
夜色越来越浓,g市满城的灯火,渐渐少了,整座城,似乎也进入了睡眠状态。
在床上看着书,睡着的叶云裳,头一低,整个人炸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墙上的钟,时针都已经划过12了,他还没回来?
再也忍不住,叶云裳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过了没多久,就接通了。
“祁貄,还没回来?”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如这夜间的一缕清风。
“还没。”里面低沉的嗓音,就如浓郁的醇酒,在这个深夜里,听着他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好想他。
“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吗?”叶云裳担忧地问道。
“嗯……不过,”他话锋一转,“不如你倒数三秒,看看我能出现不?”
他的语调多少带着点挪揄,她唇角不由一弯,应道:“好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宝。”
“三!”
“二!”
叶云裳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失望。
“一!”
字音刚说出来,门口就被推开了,一束暖黄的灯光投了进来,接着,一抹高大的身影,踏光走了进来。
“你……讨厌!”叶云裳双眸亦如天际的星辰,闪闪发亮中,涔满了光芒。
他走了过去,揽住了她,“给你个惊喜。”
她娇嗔,捶了下他的胸膛,“惊喜是你这样给的吗?”
当注意到他的眸沁透了几缕血丝,不禁有点心疼,“很累吧?”
“还好。”他直接走上了床,拉着枕头就枕了上去,轻轻合上了眸。
像他这种工作狂,是不是轻易说出累字的。
她走了过去,伸出指腹,轻轻帮他按揉着太阳穴,语气柔得就如薄羽,甜腻腻道:“老公要加油,挺过去就好了。”
他听着她居然这么叫自己,心又惊又喜,忍不住把她拉入了怀里,感慨道:“这些不算什么难题,只要有你陪在身边。”
她顺从地缩在他怀里,主动握住他的手,“放心,我一直在。”
“奕阳的事情……”他想了起来,问道。
“放心吧!已经搞定了。”叶云裳不想让他担心,轻描淡写道。
“那个被打的,有多惨?”他的语气淡淡,脸色也没多大变化。
叶云裳才放心下来,“就是破了头,掉了牙,身上还有点伤口,不过,也是那个男孩惹的祸。”
宫祁貄没有接下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奕阳是听到他诬陷你,才一气之下打架的,所以……”
她的话渐渐没了,因为,当她抬起眸时,已经看到他双眸闭上,渐渐地,传出了匀称的呼吸声。
叶云裳知道他很累,也不再说话,轻轻地帮他调整好姿势,下了床,关了灯。
回到床上,心疼地看着他睡着,依然皱着的眉头,却无奈,躺下后,抱住他,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大早,宫奕阳就醒了。
躺在床上赖床了足足五分钟,才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等出了房间后,他又后怕地瞄了眼斜对面的房间,房门紧闭,不知道二叔醒来没?
做好早餐的周嫂,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二楼的小少爷,不禁喊道:“小少爷,下来吃早餐了。”
“哦。”宫奕阳倍感压力地吸了口气,缓缓下了头。
兢兢战战地吃了早餐,看到云裳走进了饭厅,立马问道:“小叶子,二叔起了吗?”
“准备下来了。”
“啊……”他的眸立马涌进了不安。
叶云裳没有说什么,坐下来就吃早餐。
少许,从楼下走下来的宫祁貄,一身深蓝色的衬衫,修长的的腿被西装裤包裹着,手里搭着一件外套,朝饭厅走去。
宫奕阳闻声,双耳立马竖了起来,有一根每一根地勺着咸蛋瘦肉粥吃,圆溜溜的眼睛,却一直瞄着外头。
只见二叔已经走了进来,他又立马低下了头,脑袋几乎贴到了碗面,怯生生地吃着粥。
周嫂见此,立马去给他勺早餐。
就在他拉开椅子,准备坐下来时,手机却响起了。
“好,我马上过去。”他的手离开了椅子,往外头走去。
叶云裳见此,立马跟了出去,“你要赶着回公司?”
“嗯,有点急事。”他走到玄关处,换着鞋子。
“那你路上小心。”叶云裳把他送出了家门,看着他离开后,才走进屋子。
宫奕阳这下可轻松了,看着云裳走进来,立马问道:“小叶子,二叔回公司了?”
“嗯,你快点吃早餐,我送你去学校。”叶云裳心情不太好,也没打算多跟他说话。
“哦!”宫奕阳见她表情淡淡的,识相地闭上嘴,乖乖地吃着早餐。
g市近郊,荒僻的厂房林。
野草足有半人高,风过处,沙沙声响由远及近,却有种鬼嚎的凄冷,阳光正好,照在这片阴冷的僻野中,却怎么也得不到一丝温暖。
隐匿在这其中的一幢隐蔽小楼,阴暗的小黑屋里,一丝碜人的阳光,硬是从外头挤了进来,全照不亮这个房间。
跪在墙角的男人,双手锁着沉重的铁链,他有气无神地盯着不远处,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坐在酒红色沙发上的宫祁貄,俊脸刚毅地绷着,眸光寒凉得如参了两块冰柱。
他就安静第坐在那儿,沉默不说一个字,浑身却散发着威严,拒人千里的淡漠。
高毅东就站在他旁边,开口道:“任坤宇,说起来,算起来,你来了中天也有2年,算是老功臣了……”
“我,宫总,我对不起你。”任坤宇打断了高毅东的话,低着头,满目都是恐慌。
昨晚,当他看到一群人闯进屋子后,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