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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筠捏了捏她的脸:“接一下电话。”
童谣生不如死,我操他妈的,都准备好了。
莫筠挂了电话,又重新跪在她身上,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凝神的看着她潮红的脸:“疯子和人打架了。”
童谣闭了闭眼睛睁开:“那就说不做了?”
莫筠淡淡应了声。
“你他妈忍的住?”她轻踹了下他的腹部。
他把她的腿拉住:“今天就放过你了。”
莫筠从她身上起来穿裤子,穿好裤子她还躺在床上,目光涣散,生无可恋。
他轻笑一声,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快穿衣服。”
童谣抬眸看着他,眼中愉悦:“尺寸我很喜欢。”
莫筠:“......”
两个人下楼,退了房,赶到疯子说的地方。
旅馆后面都是一块块沙地和岩石,远处是青海湖。
疯子的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坐在岩石上,强子也是如此,和他们打架的是几个藏族男人,膘肥体壮,目光凶狠,脸上也都挂了彩。
莫筠道:“怎么回事?”
疯子吐了口血水:“筠哥,这几个人说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到这里就要收钱,我们不给,二话不说就开始揍我们。”
童谣本来还想把疯子吊起来打一顿,看到他这幅样子,也就没这个想法了。
藏人看到又来两个人,一时后退了几步:“这就是我们的地盘,你们进来就要付钱,不付我们就要打你们。”
童谣上前一步,呵了一声:“谁规定这是你们的?这外面都写了免费参观,你唬我们啊!”
“童谣!”莫筠轻斥了她一声,把她拉到了身后。
藏人看他们冥顽不灵还敢说废话,气的脸都红了,抡起拳头上来就准备干架。
莫筠身子一侧,左手钳制住藏人的手臂,把他的手往身后一折,用力的踢他的腿,把他按在地上。
男人痛的哇哇叫,嘴里喊着:“停停停。”
童谣第一次看到他出手打架,他手速飞快,身手了得,别人根本打不到他。
其他两个人也赶紧上来帮忙,疯子强子被打的鼻青脸肿本来就气,一人一个刚好解决。
六个人一对一就在这块沙地上,你打我我打你,男人都靠身手说话,打起架来都拼了全力,都是一个个的实拳头。
最后,藏人领头人吐了口口水,喊了声“打不过不打了”,揉了揉被打肿的脸,带着人跑了。
疯子挥了挥手:“打的我手都没力了。”
强子坐在地上:“艾玛,可累死我了。”
疯子道:“筠哥,还好你来了,要不然二对三,亏大了。”
强子点头:“是啊,他们都太壮了。”
童谣蹲在他们身边:“你们也太笨了,没听过一句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莫筠睨了她一眼:“好了,你们先去车上擦点药,我们过会过来。”
童谣站起来,抿紧嘴唇,想起刚才未完成的事,舔了舔唇瓣,脑海中都是他精壮的上身,还有那里的尺寸,可惜......
莫筠看了她一眼,她面朝湖,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疯子和强子脸上挂了彩,在车上涂药,童谣心里还没平静下来,坐在台阶上,玩着打火机。
她的手,还有点抖。
莫筠靠在车上,点了根烟,吐出烟雾,得到舒解。
童谣从台阶上起身,两个人四目相对,童谣坦然的拿过他手上的烟抽了一口,下一秒,他把烟扔在了地上。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因为疯子带伤,车子换莫筠开,童谣和疯子坐一块。
疯子无聊,想跟她说说话,童谣心里还生着气呢,没理他。
疯子一脑子的疑问,犹豫了半天终于问出来:“童谣,我惹到你了?”
童谣转头看了他一声,响亮的嗯了一声。
疯子小声问:“因为什么事呢?”
童谣扯了扯嘴角:“算了,不提了。”
疯子瞥了她几眼,回忆着事,思来想去,他好像也没做过分事儿。
车里挺安静的,强子突然问:“筠哥,你们买油怎么这么久,你和童谣姐干嘛去了?”
莫筠摸着方向盘,瞥了强子一脸:“买油就买油,还能干嘛?”
强子“哦”了一声:“那怎么我和疯子没看见你们呀。”
莫筠目光微动,打了下强子的头:“吃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多废话!”
强子摸着被打的头:“筠哥,我就问一下,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啊。”
坐在后面的童谣轻笑出声。
疯子狐疑:“童谣,你笑什么?”
莫筠从反光镜看了她一眼。
童谣弯了弯嘴角:“没什么。
莫筠淡淡的说:“累了就睡一觉吧。”
童谣回:“又没真丨枪实弹怎么会累!”
......他无言。
一路上的风景没多大变化,沿途都是牧区,中间穿过了高海拔的橡皮山,远望微山,只隐约辨出灰色的山影。
车子到了茶卡,天空白云悠悠,四周是牧源,明亮的盐湖刺的眼睛酸痛,适应过后,才能下车。
眼前是一条长堤从岸边直通到湖中心,湖面的水不深,最多到膝盖。空旷的盐湖,中间是铁路,还有歪歪扭扭的电线杆。
远处的水与天已没有明显的界限,宛如天空之境,让天地颠倒。
童谣眯着眼睛下车,微张着嘴,背脊发凉,打了个喷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没看见。
莫筠看着这里空旷偏僻,眯了眯眼:“今晚,只能睡帐篷了。”
疯子脑子活络的去后备箱拿帐篷。
童谣转过身说:“疯子,和帐篷一起放着的还有三脚架,你也帮我拿出来吧。”
强子过去看了一眼:“童谣姐你连三脚架都带了,怪不得行李这么多。”
童谣嘴角舒开:“衣食父母,靠这个吃饭,你说重不重要。”
疯子和强子在一边搭帐篷,童谣把三脚架放在晚上取景的地方,从车上拿了背包,背包里面是相机包和一个小箱子,箱子里面是拍风景用的广角镜头和拍人物用的望远镜头。
她把相机上的镜头拆下重新镜头,表情沉默,手法熟练。
莫筠看着她,她换镜头的动作很快,就像拿着□□换弹匣,不急不躁,从容不迫。
换好镜头,童谣走到三脚架前,准备把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
莫筠双手放在背后,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样子,开口:“童谣,你当摄影师几年了?”
童谣瞥头看他,良久才说:“很久了。”
把相机固定好,然后继续说:“八十年代的上海,我外公有自己的影楼,我生下来就是抱着相机拍照的。”
莫筠问:“从小培养你摄影?”
童谣回:“我外公把他的兴趣爱好传给了我。”
莫筠说:“那你自己喜欢吗?”
童谣盯着他:“开始不喜欢,可能是后来因为我外公的一句话,才去碰的。”
莫筠平静的说:“看来你外公是个厉害的人,能让你把他的话听进去!”
童谣无所谓的说道:“他有很多珍藏的东西,不给人碰,只是偶尔会拿出来给我看,那些都是他走南闯北拍过的东西,有风景画册,野外记时,极地探索,他每给我看一次就会自言自语重复一句话,我真的相信有些东西如果我不拍下来就没人会看见。”
“我是摄影师,他是摄影家。”
莫筠看着被她摆放着的相机,机身时常擦拭的缘故,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你外公有执著的追求和创作热情,活的很有意义。”
童谣转过头,走到他面前:“你呢,你的故事是什么?”
莫筠看着她小巧白皙的脸,淡红色的唇上涂了唇膏,眼尾很深,勾人。
他说:“没故事,活着就行!”
童谣皱眉:“你们的工作很危险?”
莫筠低头淡笑了一下:“你别问太多,我不会回答你的。”
童谣白了他一眼:“小气。”
远处传来强子头痛的声音:“这怎么装来着,看不懂阿。”
疯子边搭边说:“哎呀,你别动,刚弄好的。”
强子又道:“我来打钉子,不装了。”
童谣看着他,他的唇裂了一个细细的口子,中间有血丝冒出来,他没感觉。
她指了指他的嘴:“你嘴唇裂了哎!”
莫筠一摸:“忘记涂润唇膏了。”
童谣看了一眼疯子和强子确定都背对着,拉住他的领子,让他的头低下来,亲了上去。
她的唇冷,他的唇很热。
莫筠看着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太阳穴一紧,心绷到嗓子眼。
他刚要低头用力,她从他嘴上离开,笑着说:“我嘴唇上有,分你了。”
就这瞬间,他的心被她搅的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