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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转出灯光球场,出了最热闹的地方,看看往北边方向地方黑暗一些,张伟带着四儿急急忙忙朝那边走去。正走着,听到后边有人喊:“你俩站住。”四儿一听,心头火气上窜,猛然站住不走了,转回身来,看是台球场那个混混带着一帮人追了上来。
张伟心中着急,但亲兄弟心连心,心想:无论如何,要保证四儿不受伤害,虽然也是忐忑,但仍是飞身挡在小弟身前。那个小混混气势汹汹的带着人走上前来,右手里还拿着把刀子,张伟一看也火大了:尼玛还拿刀子,有多大仇?再看看小孩身后的七八个人,都是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十七八岁,张伟心想,这下大条了,要赶紧想办法……
那个小孩走到跟前,拿着刀子指着四儿趾高气昂道:“你不是挺牛鼻的么?我看你现在还跟我牛鼻,尼玛动一下我就弄死你。”四儿眼中却丝毫没有畏惧退缩的神色,他的眉心飞起一条红线直冲脑门,显然也是动了逞凶斗狠的煞气:“你仗着人多?有种单挑,敢不敢。”
那小孩闻言狂笑道:“哈哈,你煞笔啊,单挑,都什么年代了,跟你单挑,你作死那把。”四儿看着他没说话,其实他说的也不算错,这个社会,就是比人多,比谁狠,这种新鲜的,完全不同于从前的风气,本也是当今的潮流,那都是跟着港台片里学的,但凡是港台片里演的,都是对的,也都是最流行的!
急切之间,张伟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右手拿住小混混持刀的手腕说:“小兄弟,消消火啊,有什么仇气啊,至于动刀子吗把这个松开再说。”那混混手腕被拿,一边扯一边说道:“你谁啊,滚开,再不滚连你也捅了。”张伟目光连闪,心想到,我是谁,那是我小弟,我能松开吗?你小子别丢了刀子,丢了刀子,我拿过来就架你脖子上,尼玛。面上仍然是嬉笑着说道:“我是谁,你松开刀子我就告诉你了。”一边手上加力气要夺刀子。
那个小混混挣了几下没挣脱,也不由气急败坏的大喝道:“松手!你们几个上啊,老看着做什么。”后边那几个人刚要动手,危急关头,马路边看热闹的人中呼啦一下涌进了几个人来,几个穿着花里胡哨的混混凑过身来,走到四儿身边,正义凛然的说道:“天宝,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们几个帮忙?”一边说,一边把衣襟撩开,四儿一瞧,那说话的人怀里带着刀子,乐了!四儿伸手把刀子抽了出来,握在手里,大声喊道:“二哥,松开他,玛德,跟我牛鼻,我看他有多带种。”
张伟这时一看自己这边来了帮手,心下大定之际,一刹间也不由腰粗胆壮:“识相点的,现在走人,不识相的,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老实告诉你,我是他哥,你说怎么着吧。”那小孩手还攥在别人手里,看看这种情况,终究还是咬牙切齿地说:“行,今天的事不提了,不过你给我记好了,不要让我在北关看见你。”张伟闻言也笑了:“脾气还不小,记着我了是吧,好,你给我看清楚了。”大眼对小眼的看了一会,那小混混带着人气冲冲的走了。
张伟转了回来,对帮忙的那几个人说道:“谢谢啊兄弟们,”那几个人里有一个带头的说:“没事,我们和天宝都很熟,以后一起玩啊。”张伟笑道:“好的,有空去家里做。我请你们吃饭。”小宝和那几个人说了几句话以后,那几个小孩又都一起去灯光球场方向玩去了。
回去的路上,兄弟俩对话。张伟问小弟:“怎么那几个认识你的混子出来玩都还带着刀子啊?”小宝得意道:“二哥,你看你现在都过时了,现在的小学生打架都动刀子了,咱们这场面还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你没看港台片里的古惑仔啊,打架要么靠人多,要么看谁狠,今天要不是……”一路吹嘘着,兄弟俩交流着不同的年龄思想和心得体会,在夜幕中渐行渐远……
晚上回到家,兄弟俩才惊喜的发现,大哥竟然回来了!兄弟几个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躺在床上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大哥并没有赚到什么钱,也没有带什么时新的礼物给他们,但是只要兄弟们能够在一起,那便似乎就要好过任何礼物。
过年前的几天,张峰带着兄弟们天天玩,家里收拾过年吃的炸鸡块鱼块丸子蒸碗什么的,兄弟几个也帮不上忙,乐的自在。升仙台距离家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左右就到。年关的时候人很多,周边城市的人也都开车来这里烧香还愿,人潮如织。
升仙台上边有古迹,也有几千年的古树,人趴俯在树洞处虔心观望,可以在黑漆漆的树洞里看得到神明显圣,很多人排着队在哪里观看。兄弟几个在这里玩得很开心,在升仙台给老君爷上香许愿,祈求神明保佑家里来年一帆风顺,父母身体安康。
兄弟几个把苦县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张峰似乎也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从前他轻忽也疏松了的兄弟亲情……苦县范围不大,但是游玩的地方却不少,虽然只有两平方公里的县城范围,但是城市郊区乡村地带还有很多外来人不知道的名胜古遗迹,这就是一座城市的历史积韵。
东关出去十二里左右地方,那里有一处庙宇,名为太清宫,比老君庙地方可大多了,几百上千年的松柏树在太清宫里随处可见,脚不停步的逛上一圈,怎么着也要两三个小时……从太清宫回来,距离苦县三公里范围处有一个村庄,村庄里有一棵唐朝时候的大松树,枝繁叶茂,需要四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围一圈,这棵树据传是唐朝时候一位大将军路过此处,栽种为念,至今已逾几千年,附近村庄小孩都喜欢来这里玩,因为家住东关,兄弟几个也知道这个地方,这里也是和朋友们来游玩的好地方,大松树的周边种了有不少桑韧树,每年桑韧成熟的季节,附近一带的小孩都喜欢来这里摘桑韧,坐在大松树底下吃,吃的时候挺甜,等回家吃饭的时候,才发现牙齿早已经酸的连豆腐都嚼不动了。
玩的开心了,兄弟几个再远都会去,从县城北关一路向北,出了护城河,在苦城的县城最边上,有一条大河,这条河很大,河面上有很多以打鱼为生的人家,常年住在船上,这里一年四季都会有新鲜的河鱼出售,过了大河,一路出城二十几里,在荒村郊外,远远的就会看到一颗比大松树更大的树,名为白果树,树长得遮天蔽日,虽然在郊外荒野,但是来这里玩的人可不少。年前的这几天,兄弟几个就是尽兴的玩,张峰很享受这兄弟团聚的日子,仿佛什么也不想,只是全身心的放松自己。
其实在张伟和四儿的角度来看,他们也都知道大哥不好受,和大哥一起游玩的日子,与其说是张峰带着他们在玩,倒不如说他们是在安慰大哥受伤的心,怕他孤独,更多的是兄弟们陪大哥散心,虽然都没有说在嘴上,但是兄弟几个的心意都是相同的。
张伟和四儿早已经忘记北关台球场不愉快的事情,对于那个小混混说的话,兄弟俩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四儿也和二哥讲过大哥出去赚钱的事,但是看大哥回来时和出去的时候一个样,兄弟俩都没有问大哥在外边怎么样了,想想也知道,大哥估计是没赚到钱,怕提起来他心里不好受,于是一致性的选择忘记。
新年到,捡鞭炮,往年里听说过的炮仗炸伤人的事情仍旧重复上演,这其中就包括了隔壁胡同家的一个孩子——他的一只眼睛炸瞎了。那种不幸的事情虽然没有发生在张家孩子们的身上,但四儿新买的一条裤子却也因此而嘣开了一个洞。素珍在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之后,只好额外又给他另买了一套极其精神威风的将军服。
年初六,四儿美滋滋的穿着将军服,带着过年走亲戚之后用聪明才智遗漏下来的若干压岁钱,去了县城北关电影院门前的地下室照相馆照了一张相,然后又在殷切的期盼中过了几天,年初九,再次踏上了县城北关所在的地界。照相馆取了相片,四儿美滋滋的看着威风帅气的自己,在精神的极度愉悦中,带着炫耀的心理又在北关繁华地段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一家羊肉烩面馆,要了一大碗羊肉烩面独自享用起来。面吃到一半,眼前的光线突然转暗。
四儿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了一群年龄和二哥差不多大小的混混,在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的鄙视中将自己所在的位置团团围聚了起来。“擦尼玛,看你今天往哪儿跑!”四儿猛然站起身来,一只凳子便随之从空中砸了下来……暴风骤雨,将四儿瞬间淹没,四儿单薄的身体在墙根下紧紧的萎缩成一团,浑身越来越冷的同时,脑门上一条红线却迅速蔓延至发际线之内,仿如一个沉寂的火山在无可压抑之下怦然爆发。混乱的人群中猛然现出一线天光,四儿瞬即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一线生机,整个人便如离玄之箭般骤然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