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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豪没有和她说起过,应该是越过他来约的陈佳人。这王教授要是单独约白冰冰还有那么点道理,毕竟白冰冰是殷氏的雇员,可陈佳人和殷氏的生意毫无关系。这样约见,总觉得不怀好意。
果然,殷豪一听说这样的饭局,立马发话,“我马上过来找你!”
佳人这才稍稍安下心,重又回到白露包厢。
一份精美的菜单,白冰冰双手举着,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遮住。
“喝茶,喝茶!”王教授把茶杯递到佳人跟前。
佳人握在手里,里头淡绿的龙井半舒展开,倒是好茶。白冰冰挑眉瞟了她一眼,又低头看菜单。
佳人起了疑,笑着放下了茶杯,“我们吃什么?”王教授眼里的失望全落了她的眼,不由自主地将茶水推得远了些。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打开,六个精美冷碟摆到桌上。
白冰冰拿出一瓶白葡萄酒,“喝点酒,气氛好一些,王教授,有什么高尔夫球的技巧,尽管问佳人,技术这么好。”
佳人脸上挂着笑,看她把三个酒杯斟满,递到跟前,她才摆手,“我开车来的,不方便喝酒。”
王教授又有点悻悻。
白冰冰起身从边柜上拿出个酒杯,开了瓶橙汁,倒满给她。
折腾了他们这么几回,佳人心说,也该消停消停了,况且是看着她拧开的,欣然接下。
“举杯!”两杯葡萄酒加一杯橙汁。
白冰冰的电话又恰好响起,她满脸抱歉地走了出去。
王教授厚颜无耻地凑过来,一个劲儿给她夹菜,佳人看着他就恶心,更别提碰那些菜了。来的路上确实渴了,灌了两杯橙汁。
这包厢空调开得嫌热了些。
佳人额头沁出点汗珠,后悔自己穿了件羊绒衫,再没法脱了,不自觉地拿桌上的纸巾扇风,那点微弱的凉风,似乎也很有作用。
王教授挪了个座位,到她边上,佳人嫌恶地往一边躲,下一秒,他的胳膊居然搭上了她的肩。
佳人慌忙站起身来,脚底直发软。她如此谨慎,却还是看漏了。转身往门口跑去。
她是想跑,可脚底不禁踉踉跄跄,王教授拉扯了她的羊绒衫下摆,重心一个没有控制好,撞倒榉木屏风。
佳人冲出门,腿软得一下趴在地毯上。
外面是空荡荡的走廊,各个包厢的门都紧闭,压根儿不知道有没有客人。
“来人!快来人啊!”她的呼救,微弱地在喉咙里抖动,喊不出声来,浑身滚烫。
“小美人儿,你这个样子出去干什么?我们关上门来乐呵乐呵!嘿嘿!”王教授蹲下身,握住她的腰身,往回拖。
佳人双手紧紧抓住地毯,指尖的力气也在流逝。
她蹬腿出去,也是毫无力气的,在王教授看来,软软地,像在向他展示她的美腿,一手抚上去,“不急不急,这腿呀,我能玩儿一年。”
佳人眼看着自己被拖回包厢里,跟前出现一双户外靴,牛仔裤腿束在里面,很是干练。佳人一把抱住,“救我!”声音微弱。
“陈佳人!”惊惶的一声,勉强拉住她逐渐涣散的意识。
她被有力的臂膀从地上抱起,放在贵妃榻上,是梁从简?
“当心!”微微模糊的视线当中,看到他身后的王教授,一拳头就飞了过来,她只恨自己不能说得更快。
却见得梁从简头也没回,只稍稍一偏,躲过那力道十足的一击,进而站起反身一拳,虽是左手,却直中前额,力气不小。
王教授发出一声惨叫,却仗着粗壮如牛的身材,用肩膀向梁从简撞去。
佳人只听到一声闷响,梁从简也许身材高大又身手矫捷,可身量和简直如举重选手般的王教授相比,却是像要吃亏的。
接着便是一阵阵如棍棒击打在麻袋上的声音,她心中一悸。
佳人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发现王教授已经缩在了角落,护住头,只差求饶。
“跟我动手?这辈子就输过一场架,那还是因为我根本不还手!”他的声音怒气未消,压抑着的暴怒,更显震慑。
佳人被打横抱着。她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淡淡的香调,她觉得很安心。
“他让你吃了什么?”他抱着她,立在门旁迟迟没有出去。
佳人只觉得浑身滚烫,思绪都是混乱的,勉强想到,方才甚至连冷碟都没动过,只有喝的,是白冰冰带来的。
“橙汁。”她无力地冲边柜上一指。
梁从简顺手抓起那瓶橙汁,抱着佳人就往外面走去。
已经完全模糊的视线,依稀还能辨认,白冰冰愣愣立在包厢门口,表情已经看不清。是我自己太大意,居然被她摆了这么一道。
路不是很长,梁从简就那么抱着她走出去几分钟,到了他住的别墅。
一楼楼梯边就有间客房,佳人被他放在柔软的被子上。
他拿了她的手机,看到几个殷豪的未接电话,心里莫名的怒火又涌上,迟疑一下,没有拨回去,反倒是找到了箫弘安。
箫弘安先是很诧异,但即刻说马上赶来。
挂断电话,再看床上,他的血直往头上涌。
佳人热得已经受不了了,一个劲儿拉扯自己羊绒衫的v领,双颊通红,双腿蜷着,在床上难受地扭动。
他心里有了点猜想。拧开橙汁的瓶盖,嗅了几下,没什么异味,点了一滴在舌尖,浓烈的橙汁酸甜味下,隐隐的苦味。他们给她下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和麻/黄/碱,安眠药让她不能自主,麻/黄/碱就是“听话药”了。
他跑出去倒了几大杯的纯净水,强行给佳人灌下去。
佳人先还肯喝几口,可那么多水,喝得难受,她的意识早已模糊,难受就不肯再喝,拼命地推挡,泼得他满身水。
她的意识越来越远,但是想要抱住什么东西,放佛回到一个炎炎的夏日,那时年幼的她,很张狂地追着一个大哥哥。
“哥哥!”她环住他的脖子,“哥哥!”鼻尖抵在他的脖颈里,凉凉的,到处蹭,呵出的气却是滚烫的。
他全身都僵住了,环抱着她。
哥哥!叩在他的心头,令他血脉喷张。
过去陈佳人对他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但独独到了最最亲密的时刻,她还是害羞的。偏偏他就是爱逗她,挑着她的下巴,让她叫哥哥。
她总扭扭捏捏地不愿意,他就想尽办法撩拨她,逗弄她,直逗得她靥若桃花、全身泛起粉红,不停地向他求饶,然后凑在他耳边,软软叫一声“哥哥”。
四年了,他想念那具温软的肉体,那具能源源不断攫取他旺盛精力的肉体,也是他这辈子爱过的唯一的身体。
自从她消失,他再也没有能和别的女人亲近,尽管他试过,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他觉得,佳人没有离开,还在哪里等他,若是他做了,那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然后陡然失了兴致。
后来他索性离那些莺莺燕燕远了,那些热闹是别人的,和他没关系。他只想要和陈佳人的一方小天地。
现在,她一遍遍叫他“哥哥”,双臂紧紧拥着他的脖子,还伸出柔嫩的舌头舔他早已紧绷的肌肤。
他要把持不住了,只能伸出双臂,更用力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箍住她,不让她动,只怕她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让他失控。
他想要她,却不是这个情境下。
从情窦初开到少女长成,从初吻到初夜,陈佳人从不拒绝他。她细弱的喘息,总在夜间萦绕耳畔,她浅笑着看他,满含柔情,是此生难以替代的情景。
从生涩到熟练,那是属于他们二人的成长。每一次,他都要让两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彼此,共同喘息、一起颤/栗,那是他们两人生命的融合。
而不是这样分别四年后,冲动的、陌生的、糊涂的。这样的,他宁愿不要。他拼命地平复自己的气息和欲望。
然而揽在她腰间的手指,还是忍不住摩挲了从绒衫下露出的一截光洁肌肤,滑嫩温软,像刚去壳的鸡蛋,他的心头泛起一层细密的战栗。
“小少爷,外面来了客人。”
他抬起头,怀里还抱着佳人,而佳人紧贴着他,像是要黏着他不放,看得齐叔一愣,而后掩去尴尬。
“谁?”
“箫先生。”
他皱着眉,“让他在客厅坐着等一会儿。”
齐叔点点头,望向他二人神色缓和,而后忍俊不禁。
“嗐”他脸上突然热起来,想要解开她扣着的双臂。
“我先出去,嘿嘿,出去……”齐叔倒是很解风情,退着出去还把门关上。
“你!”他想解释,可又觉得无所谓,齐叔是看着他长大的,既是他忠实的帮手,又有点儿长辈的意思,他那点儿年轻人的冲动,在齐叔眼皮子底下,想藏也藏不住。
手上力道都又大了几分,她还耍起横来,不仅不放手,还张嘴咬了他的耳垂,初时是牙齿细细密密地啮咬,而后又是那柔嫩的舌头,含含糊糊地在他耳边叫嚷,“不要走,我要你。”
他长叹一口气,真要命。隐忍的身体直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