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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单身主|义的姑娘,姓钱名琼,平时喜欢|吟诗作画玩文艺。年纪三十多了,还是不想恋爱。不过她很有经济头脑,跟朋友杨融合伙开了个字画店,文人墨客,络绎不绝,又开心又赚|钱又体面。钱琼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更没有时间相亲了。
一天,杨融外出归来,送她一只大田螺。钱琼不善烹饪,打算先在家中养几天,届时送给什么熟客作顺水人情。
第二天,钱琼回家,发现桌子上竟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钱琼正是饥肠辘辘,抓起筷子便大吃特吃起来,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
吃饱喝足,钱琼倒头便睡,早上起床后,竟发现昨晚的厨余剩菜都不见了,桌上又是几道清淡的早餐。连续三天,都是如此。
跟杨融谈起此事,杨融抚掌大笑:你怕是遇到神仙了!那日送你的田螺,状况可好?
钱琼恍然,决定将此事彻底查清。
一天,她象往常一样出去工作,提前一个时辰返家,躲在家门外,打算偷看个究竟。
水缸的盖子被慢慢掀开了,从里面爬出一位仙女般的姑娘,她身材纤长,肤白貌美,可谓人间绝色。接着,那姑娘擦干身上的水,宽宽披了钱琼的旧衣裳,很熟练地做起饭来。不久,桌上就摆满了一盘盘饭菜。
饭菜做好后,她四处张望一番,这一望,就望见了门外大惊失色的钱琼。
姑娘甜甜地笑了,将钱琼拖进门里,把筷子递给她,做出吃东西的手势。
“你、你……”
钱琼结结巴巴半天,本想夺门而逃,却见那姑娘面容清秀,笑意纯真,又不失异域风情的神秘,顿时心魂都要被吸去了。
“好,好,我吃就是了。”
姑娘笑着点点头,乖|巧地坐在一边,只是帮她夹菜添酒。
“你不吃吗?”
姑娘摇摇头。
“你,不会说话?——你是哪路的神仙啊?怎么会跑到都城来?要是遇到个奸诈小人,指不定将你献去皇宫,烹作一盘剁椒田螺,可就惨了!”钱琼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喋喋不休。
那姑娘轻轻摇了摇头,再无其他动作了,只是笑着看向钱琼。
“你到底懂还是不懂啊……”钱琼无奈,“我叫钱琼,做字画生意的,平民百|姓一个。你呢?你有名字吗?”
姑娘稍微歪了歪头,思考许久,用指尖蘸了酒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等她写完,钱琼凑上去一看——这字可真够难看的,不过勉强能认出来“陈权”两个字。
“你叫陈权?”
姑娘很开心地点头。
“我看文章里的仙女下凡,都是专门找那种穷苦人家的读书郎,为他洗衣做饭,操持家务,红袖添香,颠凤。最终那书生定会高中状元……”钱琼说到这里,换了个口气,“我呢,只是个附庸风雅的女子,虽然懂些笔墨纸砚,终究不登大雅之堂。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陈权听了,用袖子掩住嘴,只是吃吃地笑。
钱琼见她清纯可爱的模样,只觉心神一颤,酒盏都拿不稳了。陈权连忙伸手,帮她稳住手腕,细如青葱的手指覆在钱琼腕上,软|软的,凉凉的。
钱琼脑袋里嗡了一声。
那支手慢慢在钱琼腕上滑|动,终于同钱琼十指相扣。
钱琼脑中一炸——
陈权又勾起指尖,在钱琼掌心细细描绘着,那种又凉又痒的感觉,叫钱琼浑身战栗起来。
陈权默默将钱琼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她扬起一丝笑意,滑而绵的身|体贴了上去,胸前的酥|软隔着薄薄的衣服贴在钱琼身上。
“你、你别这样,仙女,你……”钱琼慌了。
陈权只是睁大眼睛,透亮清澈的绿色眸子,叫钱琼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陈权似乎不懂钱琼为何挣扎,不断换着方向扭头看她,好像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得。
钱琼对自己方才的旖思更是羞愧,慌忙之下,一把将陈权搡开了。
“咯噔”,凳子倒了,陈权也是。她慢慢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手足无措。
“对不起……”钱琼万分纠结。
陈权摇摇头,复而把凳子扶起来,再度坐在钱琼身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冲她甜甜一笑。
“这个神仙该不会是个智障吧……”钱琼内心偷偷想。
陈权见她没有防范,又把凳子偷偷往钱琼那边挪了挪,然后又抬起头,小心翼翼瞥钱琼一眼。
……好吧,就算是智障,也是个可爱的智障。
钱琼无奈:“我算是猜到,你为什么会流落到我这种小商贩手里了。”
陈权似乎听不懂这句话,眼睛扑闪扑闪的。
钱琼扶额。感觉自己的生活要大变样了。
自从被钱琼发现真身后,陈权就再也没有变回田螺。
看着水缸里面的空壳子,钱琼不知怎么处理才好,最后还是听陈权的意见,任由它泡在缸内,定期换水。
壳子搞定了,陈权怎么办?
看着这个不知是神仙还是精怪的女孩,钱琼没了主意。
首先,要给陈权裁一身衣服吧?总是穿着自己的旧衣裳,对仙人而言,太可惜了。
但是陈权一步都不肯迈出门。
她的腿似乎不大好,没法走很长的路。
“因为田螺就是活在水里的,不会走路也很正常。”钱琼心想。
再说了,最近外面有点乱,似乎是西域的什么凶|犯蹿进来了,就不勉强她了。
话说回来,看着陈权穿着自己的衣服,心中也会升起别样的满足感。
陈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肯定是没法买菜的。钱琼家中也没有种田。
看天黑得差不多,钱琼就去市场买菜了。
“呦呦,怎么,钱琼,金屋藏娇啊?”杨融笑着对钱琼说,“该不会真的是那只田螺……”
“瞎说什么呢。”钱琼摆摆手,“我开始练厨艺了,仅此而已。”
“哦——?”杨融把音调拉得很长。
“不跟你废话了,再磨蹭下去,天就黑了。”今天还要给陈权买鱼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权是田螺的原因,她很喜欢吃海产品。好在这里是繁华的都城,否则还真不好办。
陈权做鱼也很利索,三下两下就刮鳞去脏,很快一盘清蒸鲤鱼就端上桌。
好鱼好酒,又有美|人相伴,钱琼觉得自己从来没这样幸福过。
不小心又喝醉了,对陈权大谈特谈自己的往事。
虽然琐碎,陈权却听得很认真,琥珀色的眼睛诚恳地盯着钱琼,偶尔点点头,像是鼓励钱琼继续往下说。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下,陈权的侧脸更是精致动人,睫毛的阴影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叫人心|痒。
好奇怪。喝了酒,按理来说应该会烧胃,为什么自己的胸膛却像炉子一样炽|热?
不知何时,陈权软若无骨的手又伸了出来,慢慢拂在钱琼的脸颊。
钱琼突然就记不起刚才讲到哪里了。
跟陈权对上视线,目光像磁铁一样被她吸住了。艳|丽的红|唇似乎有蛊惑人心的魅力,一点点靠近了,叫人无法抗拒……
一夜痴缠。
“钱琼,最近过得不错嘛,整天红光满面的。是不是练出了做菜手艺,捕捉到什么好男人啦?”杨融揶揄道。
“放心,到时候一定给你喜帖!”
钱琼大笑,又将衣领立起来,遮掩脖子上的痕迹。
陈权到底是田螺精,手段着实高超,破|处之夜都没叫她感到丝毫疼痛。她的身|体又是那样灵活,仿佛根本没有骨头似的。虽然有点冰凉,但吻起来香香甜甜的,也很舒服。每天晚上都被缠着翻云覆雨,两人的身腻,弄得她爽到不行……
好了好了,君子好德如好色嘛。
这样简单轻|松的日子,一直继续下去,似乎也很幸福。
等下去银铺给她打一枚戒指吧?
或者,直接求婚?
哈哈,好主意。同是女子,结婚之后,谁是妻,谁是夫呢?
但是钱琼很快就发现不对头了。
一天凌晨,钱琼起夜,从茅房归来时,竟然在院中听见什么奇言怪语,那声音是从莲花池中传来的。钱琼睡眼朦胧地躲在树后,往池中看去,一下子被惊得睡意全无。
只见陈权披着轻薄的亵衣,半个身|子都浸在池水里,口|中喃喃自语些听不懂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
钱琼脚下一个踉跄。
陈权耳朵一动,迅速转过头来。
钱琼看见她唇边一抹红色。
那是鲜血的颜色!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钱琼猛地坐起身来,看见陈权正把早餐摆上桌子。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样清纯乖|巧。
钱琼有些迷惑了。怎么,刚才是自己在做梦吗?
吃饭,跟陈权道别,去店铺,回家,吃晚饭,熄灯……
经过刚才那场激烈的□□,陈权已经睡着了。钱琼辗转反侧,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
她抚|摸|着怀中人的头发,感受着她微凉的体温。在这样炎热的夏夜,倒正好用来消暑。因为自己身上已经热出汗了。
出汗——
钱琼一惊!
陈权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体温,而且,从来没有出汗。
不,她想起来了,陈权是田螺姑娘,田螺生来就是活在水中的。自己从来没见过田螺精,更没跟田螺精睡过觉,所以,体温什么的,是物种差别吧?
那么,半夜三更跑去水池中,也算物种差别?
那她嘴边的血,又是什么呢?莫非她平时吃饭只是为了装样子给自己看,实际上捕食的东西,却是……
但,田螺不是只吃素么?
钱琼脊背一阵发凉,她不敢往下想了。
松开陈权,钱琼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明月,久久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