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下狱 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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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被官兵连拖带拽地带到顺天府,官兵竟也不等李舰传召直接拎二夫人到公堂。官兵猛地放下二夫人,二夫人扑通一声倒在在地上。二夫人恼怒,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狗奴才!活得不耐烦吧!”

    众人把二夫人泼妇状看在眼里,心里一时间有了思量。对着二夫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这样不容人的性格,极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吧。

    沈清玉冷漠勾起唇角,老百姓的性格倒真是可爱极了,听风是雨,人云亦云,省得动脑子想,这样的想法可以是杀人的利刃也可以是自卫的武器。

    二夫人只觉众人的目光火辣辣,恨不得把她盯出个洞来。二夫人恼极羞极,张牙舞爪:“下贱的奴才!本夫人岂容你们这些狗东西说三道四!”

    众人更觉得愤怒,反倒不压低声音,大声骂起二夫人来,丝毫不掩饰。

    二夫人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沈清玉对着二夫人微笑,继续恼怒吧,让愤怒烧昏你的头脑,继续失态吧。从来明艳照人,爽快伶俐的二夫人丑态毕露,被万人指责。而这种百口莫辩的滋味好受吧,她沈清玉受过的她全部一一奉还给她们,一个不漏。

    李舰重重拍了几下惊堂木,大声喝道:“肃静!”

    众人这才禁声,二夫人这才抬头看向李舰,正中间李舰正满脸阴沉地看着她,两旁站着整齐威严的官兵,一派肃穆。

    二夫人这才清晰地看见沈清玉,沈清玉还是从来的狐媚子模样,一裘白衣显得清丽脱俗,眉心的美人痣艳美绝伦,矛盾的两种极致显得她清华带着魅人,美伦美栽。

    二夫人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凭什么她一副狼狈的样子,沈清玉还能在这里勾引人!该死!二夫人淬毒的眼神冷冷盯着沈清玉,仿佛恨不得把沈清玉杀了才肯罢休。

    沈清玉对二夫人明媚地笑了起来,这场不合情理的审案可不完全是她编导的,可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比起她更恨你甄氏。无论如何,今日过后从此沈府再无二夫人,毕竟她还有一个致命的后招。

    二夫人实在受不了沈清玉高高在上带着嘲笑的目光,一时想冲上去甩沈清玉几个耳光。附近的侍卫连忙按住二夫人,二夫人死命挣扎,脸色扭曲,恨意倒是不减。

    众人哗然,二夫人行事凶悍狠辣,沈大小姐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说话都轻声自语,温柔似水,孰是孰非,众人自有判断。

    李舰满脸黑线,上头交代的苦差事可不好做,他可是顶着和彪悍的太后一党敌对的压力硬着头皮地审案,不管怎样,上头交代速战速决,不让太后那边有缓劲的时间,赶紧开堂才是王道。

    李舰再重重拍了惊堂木:“肃静!开堂!”两旁的官兵发出低沉的声音:“威武!”师爷孟谦在一旁一脸恭谨地候着李舰的口号,一脸稚嫩偏生装得深沉的样子,有些诡异的滑稽,在李舰冷酷的黑脸旁,但有十分的和谐。

    李舰给孟谦一个眼色,孟谦会意,火急火燎地拿起状纸,一个不小心把惊堂木弄到地上,寂静的公堂只有木块“噔噔噔”低沉清晰的声音在公堂来回游荡。孟谦一脸惊呆了,大大的眼睛写满了不知所措,巴巴地望着李舰。

    李舰阴沉地看了孟谦一眼,挑眉,一副今晚有你好受的样子。孟谦心惊,皱着过分精致好看的小脸,叹气,唉明天肯定下不了床了。

    李舰清咳一下,孟谦慷慨激昂抑扬顿挫地读起状纸,虽说他男生女相,声音却是十分不和谐的深沉。

    状纸触目惊心,字字泣血,把沈大夫人长时间暗无天日,被人偷毒半死不活病卧床榻的惨状,稚童沈子川被残忍加害,沈清玉遇袭沈子川被追杀的惊险逃生娓娓道来,抑扬顿挫,深沉有力,一下子把众人带进那受苦难熬的看不见光亮的日子,只让人觉得心颤。

    众人心生激愤,恨不得冲上去胖揍二夫人一顿,满脸愤愤不平,这样的毒妇实在该死。

    沈清玉这番举动也有自己的思量,太后再怎么仗势欺人不加掩饰,她再怎么不顾忌,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总会有所忌惮。如果太后再来一次追杀,她该如何是好,她真的害怕,她也输不起。她可以只身范险,只是她绝对不能再失去身边亲近之人,不然她为谁杀出血路,她为谁坚持,所做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为了川哥儿他们,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二夫人平时里娇生惯养,不过是个纸老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下子瘫软在地。

    李舰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带证人珍嬷嬷。”

    一个头发全然发白,沧桑颓废的老妇人颤颤巍巍地上来:“民妇叩见大人。”二夫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珍嬷嬷:“奶娘,连你也要背叛我?”二夫人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完完全全被人牵着鼻子走,被人设局,众叛亲离!

    珍嬷嬷满眼恨意地冷漠暼了二夫人,二夫人满脸震惊地看着珍嬷嬷,不敢相信她的奶娘也会背叛她。她丝毫没有想起她是如何把珍嬷嬷弃如草芥,多加虐待。

    珍嬷嬷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出那尘封已久隐秘的往事,这种事被参与加害的当事人说出来,其中狠辣的手段让人心惊胆战,用至阴至寒的毒药来加害沈大夫人,残忍杀害连基本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孩童沈子川,招招狠厉,步步惊心。

    众人只觉得二夫人是魔鬼是禽兽!沈清玉心里自嘲,谁也是魔鬼,胜出的不过是用仙子皮衣来掩饰肮脏的灵魂。

    未等二夫人有辩驳的机会,李舰就传召第二个证人碧朱。碧朱叩见李舰后,也道出她以往在二夫人当贴身丫鬟那段日子,所做的阴险事,只从她嘴里吐出都是字字恶毒的手段,阴险恶毒的招数,让人心生恐惧。

    沈清玉垂泪,原来娘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娘把她们姐弟保护得那么好,她竟然全然不知。玉娘该死。

    二夫人心如死灰,心知毫无转弯之地,她再蠢也知道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不然连个观审的高官一个都没有,连受理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拿人。沈清玉实在够狠,她甘拜下风。二夫人脸色灰白,一下子失去主心骨,软软瘫在地上。

    李舰继续传召两个证人,百姓怒加指责,而懵懂的二夫人浑然听不见,她只觉得脑袋嗡嗡叫,有无数个的声音在嘶叫在怒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审案最终结束。李舰重重拍了惊堂木,“将罪妇甄氏收监!”

    二夫人这才尖叫起来:“不!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害过人!不是我!你们捉错人了。”只见她披头散发,满脸疯狂,举动疯疯癫癫,一脸呆滞。

    沈清玉冷漠看着二夫人,不管你装疯卖傻,你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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