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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真淑沐浴后,正坐在炕上苦想如何把她小作坊的生意扩大。
在东院侍候叫朽不的仆妇随秋花进来,向真淑禀报:“李侧福晋,多尔衮王爷请您到东院去!”
和硕睿亲王府最大的两个院子是东院和西院。西院是嫡福晋所住,她平日在那里接见客人和管理各项事物。东院是多尔衮日常居所,他的书房也在东院内。
真淑听了朽不之话,对她说道:“你到外面稍等一会,我换件衣服!”
“好的!”朽不答应后退到外面。
秋花高兴地捧来一大堆衣裙,拿出一套大红的丝绸衣裙对真淑说道:“小姐,穿这套衣裙可好,这套最漂亮!”
多尔衮回王府这段时间,除了真淑,其它福晋都侍寝过了,甚至有一两个侍妾都沾到了多尔衮的雨露,只有真淑没侍寝过。秋花听到王府的仆妇和侍女的私下议论,不禁为自家小姐着急,怕小姐受到多尔衮冷遇,这样在王府更难立足。现在看到多尔衮召自家小姐过去,不禁喜出望外,忙着为小姐挑选漂亮的衣裙。
真淑为多尔衮的冷酷无情气愤之心情还没平静下来,现在多尔衮又召她过去,更是心烦。她随手抓起一套颜色极淡,淡得就跟白衣裳一样的衣裙换上。
秋花小声地惊叫道:“小姐,怎么能穿这种颜色的衣裙去见王爷?”
“我就穿这衣裙,他爱见不见!”真淑不理秋花的劝阻,自行穿戴整齐后,随朽不走向东院。
刚走到东院门口,真淑就听到里面传来低回宛转的马头琴演奏之声。
进入东院,真淑看到一位穿着蒙古服装的乐师正用马头琴演奏,多尔衮一只手支在桌上,其手掌放在额头之上,闭着眼,好像正随着那旋律闭目冥思。
真淑想:真是的,刚没收了我的珠宝,还有这份闲心欣赏音乐!
一曲演奏完毕,多尔衮睁开眼睛,看到真淑站在面前。他微笑着对真淑说道:“你来了!”
真淑朝他顿了顿身子,说道:“妾身向王爷请安!”
多尔衮朝旁边的椅子努了努嘴,示意她坐下。
马头琴又拉响后,几个漂亮的蒙古美女跳起踏舞。舞蹈浑厚、含蓄、舒展、豪迈,展现了辽阔的草原、呼啸的狂风、奔腾的马蹄声、欢乐的牧歌及蒙古女子端庄娴静、刚中有柔的性格特点。
多尔衮看得兴致盎然,边看边跟着节拍击掌。
朽不过来给真淑倒了一杯马奶酒。真淑朝她点了点头,算是答谢。
美女们舞毕,多尔衮连声说好。然后他对真淑说道:“听说你跳舞很在行,等会我唱歌,你跳舞如何?”
在场的乐师和舞女听到多尔衮之话,鼓掌欢呼。睿亲王平日给人总是冷冰冰的感觉,今日主动开口唱歌,真是出乎意料!
真淑对多尔衮的提议哪敢拒绝,只能点头同意。
多尔衮对乐师说道:“拉那首叫‘四季’的 曲子!”
“是!”乐师答应后,将琴箱夹于两腿中间,琴杆偏向左侧,做好拉曲的准备。
真淑在多尔衮的注视下,无奈地来到院子中央,也做好起舞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