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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鑫在大厅的中央不断忍受痛苦的折磨，汗水，血水夹杂在一起，不停的滴落在水池中，姬冰和忧鸢远远的注视着。
“这场仪式会持续多长时间？”良久，忧鸢打了个哈欠，
“应该是明天下午。”姬冰扫了眼身边的红宝石，微微颔首，“从这枚宝石能量的流失来看，最快也是明天上午才能结束。”
“也就是说首领打算直接把灵魂境界进展到醒脑的地步？果然是不要命的疯子。”鸢忧暗自嘟哝道。
“不要命的疯子，那应该是令狐狸那条疯狼吧？”姬冰随口道。
令狐狸的疯狂作风在亡灵中，尤其是亡灵恶党的高层都享有盛名。姬冰对令狐狸的手段钦佩不已，可对令狐狸的疯狂极为诟病。
令狐狸是条孤狼，没人愿意和疯子做队友，也没人愿意和疯子做对手，亡灵中也就曹鑫敢用令狐狸做事了。
“那是你从来没看过首领被彻底逼到绝路时的情景。”鸢忧双臂抱在胸前，“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有一天首领真的被彻底逼到了绝路，那么你将会看见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比令狐狸还要疯狂的疯子。”
“唔……”姬冰抬起头，看看盘坐在水池中，浑身浴血，满脸平淡的曹鑫，难以置信的摇头道：“这个理性主义者会有那么疯狂的一天？反正我是不信，就是天塌了他都未必会改变脸色。另外，我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男人。”
“兰雅然应该算个绝色美人吧？你看现在，首领亲手将她的衣服撕成碎片，然而撕衣服的时候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反应，这还是个男人吗？”姬冰不屑。
看见美女面不改色，定力稍好的男人都能做到，可亲手脱光了一个美女，无论是过程还是之后，仍然面色如常，曹鑫的这种行为——
嗯，禽兽，而且是被阉了的禽兽。（姬冰内心的吐槽）
“首领在这方面确实是冷淡了点，但不代表他没有情感。”鸢忧的身体依靠在墙壁上，一双美眸同样注视着曹鑫，轻叹一声，“彻头彻尾的理性主义者是不存在，如果首领真的没有欲望，那他为什么还活着？活下去本就是生灵最初的欲望。曹首领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只是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提不起兴趣罢了。”
“他这种感情缺失的家伙会有喜欢的女人？”姬冰扬起眉毛，“我绝不相信。”
“我觉得会有，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情罢了。”鸢忧却是满脸认真，“感情本来就是最难揣摩的事情，这家伙什么时候动情我都不会感到意外。”
“这家伙会动情……”姬冰看着曹鑫，在大脑中瞬间脑补了无数场面，可最终还是无奈的摇头，“无法想象，真的无法想象，完全无法想象。”
如果不是曹鑫曾经说过，鸢忧是整个亡灵中最了解他的人，姬冰绝对会把鸢忧所说的话当成是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
就曹鑫那个冷漠的性子，就曹鑫那种冷酷的性格，就曹鑫那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动情？！
说曹鑫是个基佬姬冰都不可能赞同，他们亡灵的首领什么都可能拥有，但绝对不可能有感情！
“他只是没动情罢了，一旦动情，绝对会无比疯狂。”忧鸢重复道。
“不信，真的不信。”姬冰认识摇头。
“那我们就打个赌，如何？”忧鸢眼眸中波光流转，忽然嘻嘻笑道。
“怎么赌？赌什么？”
“我们就赌今后大人会不会爱上哪个女子，如果三百年内爱上了就是我赢，如果三百年内爱不上就算你赢，如何？”忧鸢摊开双手，“这个赌如何？输的人，欠赢的人三个要求，这样？”
“可以。”姬冰看了忧鸢好一会，最终点点头。
她觉得自己赢定了。
“咚，咚。”就在这个时候，二女身后的大门传来敲击声，紧接着一个恭敬的声音从门外穿了过来：“周伟首领已经来了，现在就在门外。”
“明白，我们马上就去。”姬冰和鸢忧对视了一眼，随即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下午。
“呼——”曹鑫睁开眼睛，长吸一口气，一股磅礴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激荡不已，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强行突破，把自己的修为提升到炼魂境一重的醒脑境界，灵魂之力再度增强。”曹鑫从身边取出武者世家使用的“测力丸”，轻轻一捏！
“砰！”
测力丸瞬间被曹鑫捏为齑粉！
“灵魂之力果然强大，尽管对于力量只起到辅助的作用，可是却让我拥有了二千公斤的力量。”曹鑫眼中精芒涌动。
可虽然在短时间里获得了无比强大的力量，曹鑫的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他看着自己的手臂，眉头紧锁。
其他人看不出来，但在能够窥探灵气，感知己身的曹鑫眼里，他的手臂出现了无数微小皲裂，看上去异常恐怖。
“灵魂的力量过于强大，让肉体支撑不住，才刚刚一天，就有了这些皲裂。”曹鑫舔舔自己的嘴唇，“二十天的时间，我最多还剩下二十天的寿命。”
曹鑫的突破属于强行突破，在他的身体各处仍然残留无数的灵魂余渣，这些都是他不经积累便强行突破的证明。
不过，这些都是曹鑫刻意的。
如果曹鑫真的完美突破到了醒脑境，那么身体里灵魂的异状很容易会被那些强大的武者看出来，从而惹祸上身。
“我现在的突破虽然不完美，但经过我的精心计算，只要能够感知到灵气，随时可以进入最完美的状态！潜入戚家的时候，只要体内的魂鬼不发作，就没人能看出我的破绽！”
曹鑫赤裸着身体，从水池中站了起来，穿上衣服，朝着大门走去，姬冰和忧鸢一直在那里等候。
“周伟已经等首领很长时间了。”当曹鑫打开大门的时候，姬冰在曹鑫耳边轻声说道。
“嗯。”曹鑫点点头，随口道，“提醒你们下，下次谈论我的时候不要选在我在场的时候谈论。”
“首领都听见了？”
“声音虽小，但我懂唇语。”曹鑫看了她一眼，“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能够感知到灵气，感知灵气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替代视觉。”
说完，曹鑫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姬冰和忧鸢对视一眼，互相耸耸肩。就算被曹鑫听见谈话，她们也不怎么在意，反正首领从来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比起曹鑫，她们更关心现在某个少女的心理健康。姬冰和鸢忧急忙冲到不远处的水池中，赶紧救出了被折磨了一天一夜的少女。
“没事吧？”
“放心吧，那家伙是个没感情的生物，看你的肉体就和看肉块一样，别往心里去。”
曹鑫在门外无奈的耸耸肩，门还没关呢，这两个女人就这么编排他。
曹鑫随即转过身去，在他面前，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正朝着他微微鞠躬。
“周伟，做的如何？”曹鑫沉声道。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少年轻轻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另一张干净好看的面庞，“戚罗那些人今天在练武场锻炼，属下已经把晚饭备好，只等大人前去了。”
“我这就去。”曹鑫的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计划马上就要到最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