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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李大人在外面求见。”李公公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小心翼翼地响起。
木雪舒闻言却有些迷惑,李大人?这朝堂上还从未听说过什么李大人?
木雪舒不由地抬起头看着冥铖,“李大人?”
冥铖挥了挥手示意李公公把人带进来,拉着木雪舒的手向御书房内走进去。“李德胜,秦州的州知府。”
闻言,木雪舒更为疑惑,秦州州知府好端端的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朕调他回来的,秦州州知府为人端正,齐尚书的位子也时候换了。”冥铖蹙了蹙眉,但也没有瞒着木雪舒齐府的事情。
“齐尚书并非我大晟朝之人,”冥铖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嘲讽意味,看着木雪舒因为惊讶嘴唇微微张开,冥铖收起眼中的神色,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倒是不介意木雪舒知道前朝地这些事情。
若是他离开之后,小念泽年纪还小,前朝的这些事情恐怕还需要木雪舒把关,况且,若是他日小念泽登基为帝,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物,他根本就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倒是木泽的话……
“齐尚书原本的真名叫做拓跋霖,是前朝皇室的姓氏。”冥铖冷冷地勾起薄唇,看着木雪舒面上一闪而过的讶异之色,而后又转变成一抹忧色,冥铖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心里的想法呢?
齐景墨与他一同长大,而后手里握着他的王牌,若是齐景墨因为齐尚书的事情叛逆,恐怕事情就不妙了。
只是,冥铖却是不怕,齐景墨虽然是江湖盟主,而且深得各个江湖门派信服,可他既然是江湖上的冥帝,又怎么会只有齐景墨这一张王牌。
“本来朕打算让景墨从此隐姓埋名,永不踏入朝堂,可偏偏他……”
木雪舒自然明了,握了握身侧男人的大掌,齐景墨身为齐家嫡子,而又是独子,又怎么会在千百般查明真相的时候离开呢?只是,身为君王,冥铖绝对不会放过齐尚书,所以昔日的兄弟恐怕注定要站在对立面。
正想着,李公公便领了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身着五品朝服的男人进来。
“臣李德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德胜拘谨地向上头的二人请安。心里忐忑,也不知道这次皇上莫名地召他回京面圣到底所谓何事?难不成他哪里出了错被皇上逮住了?越想李德胜心里越没底儿,而等了一会儿皇上却没有唤他起身,心里不禁越发地忐忑了。可面上缺没有丝毫表现出来。
半晌,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上头传来淡漠的声音,让他心里一紧。“起来吧。”
“谢皇上。”李德胜微微低首站起来,想了想措辞,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皇上此次召臣进京是……”
冥铖看了一眼下面站着的男子,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明日便去将手头的事情跟秦州县令交接一下。”
这回,那秦州知府吓得腿都发软了,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皇上革了他的职,“皇,皇上明示,臣是否哪里做的不周全?”
不等冥铖说话,木雪舒见状却“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这秦州的知府倒是有趣得紧。
看到冥铖看过来的神色,木雪舒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拿起桌上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掩去唇角的笑意。
冥铖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再跟李德胜打哑迷,朝旁边伺候的李公公点点头。
李公公见状,低首从御案上取了早就拟好的明黄色圣旨,展开看着殿内的李德胜,大声唤道:“李德胜接旨。”
李德胜闻言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臣,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上诏曰:
秦州州知府李德胜生性端正,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称赞,故特赐封为户部尚书,即刻回京任职,钦此。”
闻言,跪在地上的李德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偷偷地瞥了一眼上面的君王,却触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李德胜赶紧低首接旨。
“臣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李德胜,你尽快将那边儿的事情处理好,下个月初便去户部报道。”冥铖一如既往的冷漠,让室内的温度有些低。
“是,臣定不辜负皇上的厚望。”唉,原来皇上调他回来,是升官呢,那干嘛搞得那么严肃。
李德胜心里嘀咕着,可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
“报,报,八百里急报。”外面突然老远地传来士兵的吼声。
木雪舒自然也听见了,赶紧唤李公公将人带进来,自从木泽出征以来,她偶尔也从边疆寄来的信件里得知他的情况。这还是头一次从边疆传来急报。
木雪舒不禁万分紧张。
冥铖深了深眸子,握紧了木雪舒垂在身侧的小手,心里也有些忐忑,出了这么多事情,木泽千万不能有什么事情。否则……
冥铖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人,心里暗自焦急,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等了一会儿,李公公便带了一个士兵进来跪在地上。
“启禀皇上,边疆传来八百里急报。”
还不等冥铖有所动作,木雪舒已经越过李公公,将那人手中的急件夺了过来。
殿内所有人见状面色大惊,这贵妃娘娘也太无礼了,当着皇上的面竟然敢如此放肆。
然而出奇地是冥铖却没有丝毫怪罪木雪舒的话语。
所有人心里暗自惊讶。
冥铖接过木雪舒手里的信件,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大喜。
“哈哈,好,好。”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晟军队就逼退敌军所占的城池里的敌军。五座城池夺回,如今两军罢战修整。
然而,木雪舒虽然看到这样的消息挺高兴的,可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木泽的安危。
“你可知木泽如何?”木雪舒面色焦急地看着眼前的士兵问到。
“木小将军受了伤,如今正在养伤。”那个士兵闻言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毕竟他也知道木泽是木雪舒的弟弟。
“什么,他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木雪舒闻言心提到了嗓子眼处,忧心地问道。
“请娘娘放心,并不严重。军医说半个月就好了。”
“半个月?”木雪舒闻言心里有些心疼,可这条路是木泽自己选择的,然而听到木泽受了伤,木雪舒心里还是很急。
军中将士战场上受伤乃是常事,所以那士兵不以为然,半个月的时间已经算是少的了,木泽身为本次军队先锋,自然会受点小伤。
冥铖赶紧上前拉住木雪舒的手,担忧地看了一眼木雪舒,木雪舒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木雪舒想了想,唤来侍魂取了前些日子她研制好的伤药给这士兵,说是带去前线给士兵们用。
冥铖挥退了殿内所有人,叹了一口气将闷闷不乐的木雪舒圈进怀里,安抚道:“你且放心,木泽他不会有事的。”他也不会让木泽再出事。
“嗯。”木雪舒掩去眼里的深色,低声应了一声。便不愿意再纠结这件事情了,侍书侍墨跟着,想来木泽也不会出事儿。
唤了侍魄将小念泽引来,一家子坐在一起用了膳食。冥铖处理朝政之事,木雪舒便去了坤宁宫一趟,却没有想到遇到了一个她几乎忘记了的人在坤宁宫。
木雪舒随手解下了身上的斗篷,阿娜便唤来苏琪儿寻来一个手炉递给木雪舒,“好些日子不曾见到你了,怎么有空过来瞧我?”阿娜吃味地说道。
木雪舒闻言嘻嘻笑了两声,踢了鞋子就上了凤塌旁的热炕,叫苏琪儿报来一床薄被子盖上。感觉全身的冷意去了大半,木雪舒这才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好姐姐,你也上来陪我好好聊聊。”
木雪舒又瞥见从她进了坤宁宫以来没有说一句话的秦玉漱,眼眸转了两圈笑道:“既然来了,你也上来陪我说说话儿吧。”语气里显然相较于对待阿娜时不同。带了一丝淡淡的疏离。
秦玉漱自然听得出来木雪舒并不怎么热络,想了想起身向二人福了福身,“臣妾感觉有些不适,便不打扰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了,改日了臣妾登门道罪。”
“也罢,你下去歇着吧,”阿娜却也不喜欢秦玉漱,便挥了挥手示意秦玉漱出去。
木雪舒看着秦玉漱消失在坤宁宫的背影有些发怔。直到阿娜唤了一声才回过神儿来。
“雪舒,这些日子苦了你了。”阿娜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她这些日子未曾出过坤宁宫,可慈宁宫的事情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毕竟宫里是最藏不住消息的。
“我无事了,你就不要担忧了,难得我们两个聚在一起,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木雪舒敛去眼里的深色,无所谓地笑道。
二人相视笑了笑,“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木雪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阿娜说着话儿,唤来苏琪儿端了一盘瓜子来,在炕头搭了一个小桌。
“我就这样,和往常一样,你瞧着哪里不好了?倒是你,心放宽一些。”阿娜无奈地看了一眼木雪舒,心里却有些忧心。
为什么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