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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他也好,照顾他的生活也好,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让他知道这一切,甚至为之感动而作为这一切的酬劳的话,我觉得这是对我的贬低。”程霜微笑着说,随后又轻敛眉目,再次撩了撩头发。“何况,他也不会这么做。”
“确实,这让我想起了他那位妹妹,有时候觉得你们这些女孩子,爱上这样一位男人,是不是也挺惨的,爱情也好,亲情也好。”白夜想了想,想到那个大二的学妹,那倔强的表情和身影,感慨道。“毕竟他没什么感情。”
“他不是没有感情,他只是不太会表达···他如果真的成了谁的恋人,他也一定是那种不太完美的恋人。”
“不太完美的?··”白夜疑惑道,感觉这个词汇来形容什么都有些微妙,或褒或贬。
“大一快结束,正开始集训的时候,我们班正参与炎院的集训,训练内容之一就是为了雪山王,我们全班人都要登上阿姆比斯的顶峰,我四围属性除了记忆都不太好,一个人被落在了半山腰。”程霜皱了皱鼻子。“当时我以为自己快死了,然后会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以前都没怎么见过他,当时那样的情景中我甚至没认出来。”
“他···救了你?”白夜不太确定的问道,说实话,脑袋里没法构想出那家伙英雄救美的场景。
果然,程霜笑了笑,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他把我骂了一顿,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一遍,还说我们班是他带过的班级里最让他难堪的垃圾堆,我是其中那个最能拖后腿的垃圾。”程霜苦笑道,仿佛又想起了黎君言当时骂他时的样子,眼中竟是浮起了些许缅怀和小害怕。“然后我就很气,气的不行,我看着他从我面前就那样决然的离开,竟然把鞋往他离开的方向一扔,太冻脚又捡了起来,撑起身子继续向前走,最后竟然真的活了下来,爬到了顶峰。”
“确实像是他会做的事···”白夜苦笑道,想必被黎君言带的班级,学员们的心理创伤大多不浅。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会长对所有掉队的人,说的都是一样的话,他离开时也没有骑乘他的黑龙,而是自己摇着轮椅,和所有登山学员一样爬顶,为的是在所有绝境中的学员面前留下正确的登山轨迹···最后那场集训,我们班上竟是没有一人死亡。”程霜说道。
白夜沉默,忍不住笑了笑,又为那家伙的笨拙叹了口气。
“学员考试出问题,他会想办法帮着作弊,嘴上骂的狠,说是大家的死都微不足道,无关紧要,自己却要去组织队伍登中庭塔···他就是这种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在关心着什么,可他做着这些的同时却又去极力掩盖这些,把这些令人感动铭记的事情,变得不那么完美,甚至都不好和别人分享。”程霜苦笑说。
“要照顾这么一个小朋友,挺辛苦的吧。”白夜笑道,自己又找到一个还算合适的词汇称呼他,想到之前黎君言对黎沐晓,不也是如程霜所描述的这样吗。
程霜摇了摇头。
“这样也好,因为这样的话,除了我以外很多人都不了解他,我才能有机会能站在他的身后。”程霜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大方的看着眼前的白夜,脸上还是带着些许羞红。
白夜点了点头,说:“好,这个条件我答应你,审判来临的时候,我会尽力为他周旋,想想办法。”
程霜听到这个答复明显松了口气,开心的做了一礼。
“谢谢你,白夜学长。”
“没什么,这是我欠你的人情。”
“那么第二个条件呢。”白夜学长看了看时间,稍微意识到聊得有些久,毕竟高校的时间比例和副本中的可不一样,他可不想让那些家伙有机会逃掉。
然而,程霜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怔住了。
“第二个条件是,我想知道···关于那个女孩儿的事。”程霜说:“那个和他一个班,大二第一场考试就死去的,名叫燕祈的女孩儿的事情。”
“打听前女友这种事情,可不是贤惠的现女友该做的事情啊。”白夜叹了口气。
“第一,那女孩儿不是他的前女友,第二,我也不是他的现女友。”程霜轻声说。“据说在那之前,会长都不是这样的,而那次副本中女孩儿死去之后,他才开始努力的获取权限,一直,一直···我想要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了什么···我想要帮他。”
白夜听了这话,脸色微沉,有些犹豫。
这件事兹事体大,就连他也无法轻易的给下承诺。
“关于那个名为燕祈的女孩儿,我和黎君言当时还不认识,知道的也不多,而他们班知道这件事的,也几乎都死绝了。”白夜说,见程霜面露失落,又补充道:“但是我听说,那次的大二第一次月考,是高校史上最大的事故,他们所在的序列1,考试之后几乎死去了一多半人,后来校方解释是排错了副本,但有知情者传是···超高强度,黑级的作弊检测。”
程霜轻捂小嘴,没想到居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序列1是怎样的班级?他所在年纪的序列1,直到大三都没有减员超过三分之一。
而仅仅只是大二第一次月考,竟然就杀死了半上一多半的人。
而且超高强度作弊检测是什么概念?高校里高年级帮助低年级作弊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是白黄蓝赤黑五个等级的作弊检测,黑级的作弊检测她从未听说过。
“从那之后,原本很低调的黎君言才忽然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加入学生会,当上会长,竞争权席···但他究竟在做什么,我只能说我可以从自己的权限范围内调出关于他大二的资料,给你看看,但再多的我也无能为力。”
“关于那个燕祈的档案资料呢?能也给我看看吗?”程霜追问道。
“我说了,从我的权限范围以内。”白夜学长腔调道:“那个名叫燕祈的女孩儿,我之前也好奇过,但是关于她的资料,就连我的权限也无法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