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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谨瑜突然的取笑,让安澜一怔,愣愣地看着笑得邪魅的男人。在安澜眼里,秦谨瑜霸道冷漠,不会说出这般宠溺的话,一时心里头温温的,她踮起脚尖,反手揽过他的肩头,主动吻住他的双唇。
“澜澜!”他再唤了声,看着安澜合着双目,柔声问道,“我是谁?”
安澜本不愿理他,多无聊的问题。可是秦谨瑜见她不理自己,邪恶地用大力,让安澜不得不睁开双目,回道:“秦谨瑜!”
满意的答案,秦谨瑜庆幸没有从安澜口中再次听到沈谦的名字,他嘴角边露出笑意,温柔地吻了安澜的耳坠。
欢爱过后,秦谨瑜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安澜,想起她说的话。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欺骗!”
欺骗?秦谨瑜眸色一暗,直到指间的香烟烧到头,烫了手指,他才回过神,将烟头捏灭在烟灰缸里。
心情那么地复杂,烦躁!他无法让自己安静。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秦谨瑜看了发亮的屏幕一眼,没有接起,弄了静音由着它叫嚣着。
而手机似乎与他在作对,一直亮个不停,许久许久后,手机屏幕终于暗了下去,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安澜,出门。
秦家
秦谨瑜用了七年的时间在商场拥有一定的位置,虽然逊于宁家的实力,可是秦谨瑜三十岁时能有自己的公司,亦是获得各种羡慕,当然其中有妒忌。
很多人都说秦谨瑜是依靠秦家的政治背景才有如今的公司。
秦谨瑜由着别人说,他也不否认自己靠了秦家。他就是这样的人,可以利用的东西或人,不管是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都可以!
打给秦谨瑜最后一个电话是秦老夫人的。秦谨瑜父母很早就去世,秦家由秦老夫人做主。
秦谨瑜回了秦家,看见秦老夫人戴着老花镜在花房里在修理花枝,走过去,唤道:“奶奶!”
秦家一大家子都是官场混,不管是已故的秦氏夫妇,还是曾经的秦老和秦老夫人。
明晃的灯光,秦老夫人扭头,冷漠地眼神直视着秦谨瑜:“打你这么多电话?怎么不接?”
“在开会,没有听见。”
“和沈芯的婚事,早点办掉。”秦老夫人淡声说道,将剪子将给旁边的下人,“小晗毕业了,会踏入官场,沈家这层关系得维持好。”
“公司刚上市,很多事情要处理。”秦谨瑜回道。
见秦谨瑜态度坚决,秦老夫人心底明白,养大的孙子翅膀硬了,逼得太紧,更不会听话。“你今年三十了吧?”
“嗯。”秦谨瑜淡淡地应着。“结婚的事我心里有数。”
秦老夫人看他冷漠地神情,又道:“要是不喜欢沈芯,关市长的千金今年二十三,可以试着交往。”
她不在乎秦谨瑜喜欢的是谁,要的是秦谨瑜结婚的对象必须是官场,能帮小晗。
“要是奶奶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秦老夫人的话不好听,秦谨瑜已经习惯,他没有表露出来,淡淡地说道。
秦老夫人没有多说,她适当地给秦谨瑜空间,暂时不敢逼他太急。
秦谨瑜转身,看见不远处走来的宁夫人,不悦地皱起眉头。
“谨瑜,你回来了!我去帮你算过结婚的日子,下月二号是好日子,或者下下月二十五!”宁夫人高兴地说道。
“宁夫人,你太多管闲事了,这里是秦家!”秦谨瑜冷沉着脸,说道,然后大步从她身旁穿过,留下僵着笑意的宁夫人。
秦老和秦父已故,但是二人的子弟很多混迹在官场,比如沈家;而官场需要商家的支持,秦家、宁家、沈家的关系必须复杂地相扯在一起。
“宁夫人!”昏暗的灯光下,秦老夫人冷眼看着宁夫人,她走过去,说道:“你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虽然秦老夫人需要维持宁家的关系,可是对宁夫人不喜欢,一个乡下女人登上台面也是小丑。而且,这宁夫人厚着脸皮巴结谨瑜,这其中的求的是什么秦老夫人看得明白。
“老夫人,说这话见外了。沈谦和初柔结婚后,沈芯就是初柔的姐姐,那么谨瑜就是姐夫。”宁夫人解释道。
老夫人冷笑了笑,“真的有本事,快些逼谨瑜结婚。”
秦谨瑜一天不结婚,秦老夫人心里头的石头就一直压在。
安澜醒来,已经是白天,瞧了瞧身边的位置,秦谨瑜不在。昨日太累,她睡得熟不知道秦谨瑜何时走的?又是不是去陪沈芯或者别的女人?想及,安澜不禁自嘲,她不过是秦谨瑜的床伴,他的事与自己什么关系!
婚纱店的工作,安澜还是去了,她喜欢婚纱而不能因为宁初柔和沈谦放弃工作,秦谨瑜骂她没用是对的,二年的时间过去,他们看见自己都没有一点愧疚,凭什么她要躲着他们。
去了婚纱店,对昨天的事陈经理免不了冷言冷语几眼,但是没有实质性的惩罚措施,好似忌惮着安澜。安澜由着她说了几句,再去做自己的工作。
沈谦和宁初柔还是来了,他们相依着,幸福地笑着。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安澜看见他们的笑容总觉得那么地恶心。
“澜姐姐,昨天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宁初柔笑着说道,她做出原谅安澜的样子。
安澜不屑地冷笑,她没有做过哪来的故意与不故意。她不想搭理他们二人。
沈谦看安澜冷漠,从他进来连看他都不看自己一眼,心底难受,他张口唤了“澜澜”,后面的话卡在喉间,没有说出口。
宁初柔就在他身边,他纵是对安澜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憋在心里。
“澜姐姐,爸爸想见你。”宁初柔不介意安澜的冷淡,挽紧沈谦的手笑道。
安澜一怔,已经二年的时间见到宁老贼的面,二年里她不过通过报纸或是电视看见宁老贼儒雅的笑容,不是不想宠爱自己的爸爸,而是他当初护着宁初柔,那么狠地赶自己出宁家,她有她的尊严,是宁老贼吼她滚出去。她走了,真的不回头地离开宁家!
现在,宁老贼说要见她?安澜心底憎恨时也有欣喜,妈妈很早就离开自己,她是由宁老贼养大的,那份感情不能说割舍就割舍。而宁老贼与沈谦又不同,他是自己的父亲,她再恨也在心里记挂着宁老贼!
不过,宁老贼疼她是以前,现在的宁老贼眼里只有宁初柔母女。
“我没有爸爸!”安澜淡淡地回道,她正视着宁初柔,“宁小姐和沈先生今天是要穿这几套婚纱拍照吗?”
她指着旁边拿出来的婚纱,职业化地说道。
“澜姐姐,你这是何必那?爸爸真的很想你!”宁初柔柔声劝道,安澜越是冷漠她嘴角的笑意越浓,说话的语气越发温柔。
安澜不想多和宁初柔说话,她直接将手中的婚纱交给别的同事,自己去忙的事。
秦谨瑜说她太笨了,她的性格太直斗不过宁初柔,那么她斗不了,就走开!
宁初柔的小报告打的很快,宁老贼的电话晚上就杀到。
宁老贼找到她的电话,安澜一点都不奇怪,自己在婚纱店工作有联系方式,宁初柔稍稍一问就知道。
“澜澜,是我!”宁老头的声音隔着手机传来,很远很远,记忆里熟悉的声音突地变得很陌生。
“哦!”安澜应了声,不知道该说唤什么?爸爸吗?可是二年前是他说的,滚出宁家,你不是我宁天策的女儿!
“后天晚上有空吗?回来下!”宁老头温声说道。
安澜顿了顿,她该拒绝,该恨宁老贼,原想要是宁老贼找自己回去,她要告诉他,你已经把我赶出宁家,不是你的女儿!
可到了后头,她回了:“嗯!”那些伤人的话全都卡在喉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二年来,安澜盼着宁老头突然转身找自己回去,告诉她,他赶她出宁家都是气话,不过是吓吓她。
被宁老贼赶出宁家,她原应该离开这里,可是就是想着宁老贼回来找他,而一日日地过去,宁老贼似乎真的将她忘记。
“怎么了?”秦谨瑜在旁看书,见她木楞地捏着手机,抬起头问道。
“他让我回去一趟!”安澜淡淡地说道。
秦谨瑜起身,坐在床边,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你怕?”
他心里清楚,安澜口中的“他”是谁?也知道她这两年里一直逃避的是什么?
“那就不要回去!”秦谨瑜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