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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沈芳华叹了叹气，对着给自己端茶的助理说句谢谢后又吩咐着。“出去把门关上，一会顾总问就说我跟你们副总在说话，让他在外面等着。”
“好的。”
慕杉就不明白了，一头雾水：“您这样让我感觉有点慌。”
沈芳华看向她，无奈一笑：“我只是不想让廷深知道而已，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慕杉受宠若惊：“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秦以沫的母亲与我年轻时有过一些过节，导致我们两家本就不怎么如苏家般亲密的关系更加淡了，最终还是秦夫人赢了。”
沈芳华似乎下定决心要告诉慕杉，“所以这一次她的女儿跟顾廷深有瓜葛，你们到如今都没能查出来顾漫漫到底是谁的女儿，那么秦夫人势必就不会轻易放过你，秦家宠孩子是出了名的，你一定要当心，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可以通知我，反正已经跟她势同水火，不差这一次明白吗？”
慕杉迷糊：“您说的这事是什么事，廷深不知道？”
“不知道。”沈芳华想起这事就头疼，眼眶甚至有点红起：“陈年旧事了，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慕杉警铃大作：“爱听，我愿意听您说，就是您若是为难也不必说，这个牵扯不大。”
“傻孩子，牵扯大了，秦夫人一直放不下这件事，她若是回来，我们就都没有好日子过。”
“那您说说看？”
沈芳华来公司的时间足足有一个小时，一直呆在慕杉的办公室里，顾廷深中途来问过一次，助理如实告知，他还有会议便走了。
前脚一走，后脚慕杉就将门打开送沈芳华离开，神沈芳华的眼睛是红的，为了不让人说闲话，罕见的带起墨镜。
一路向下来到停车场。
以往一直跟着她的顾宅司机和女佣都不在，慕杉刚才已经接受不少炸弹，这回又是一惊。
“您自己开车来的？”
沈芳华忍俊不禁看她：“这是什么话，我开车很奇怪么？”
慕杉老实点头，老实回答：“奇怪，好歹也要个人跟着您不是？这样吧，我找个人送您回去，您自己开车太危险了。”
“那怎么就危险了，没事，今天也是出来散散心，放心吧，回到家给你发信息。”
沈芳华弯腰坐进车内，让她回去：“我还想着给你和廷深带孩子呢，不会有事的，回去吧。”
慕杉耐不住她三番五次的拒绝，只能再三叮嘱，再三念叨让她慢些开，安全第一。
目送车子缓缓离去，慕杉转身返回公司，顺带打电话回顾宅，让她们这几天好好看着点沈芳华。
秦夫人回来给她造成的困扰，实在太大了，难怪她不愿意与其见面，换谁也不会愿意的。
只是她们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沈芳华才离开顾氏就被前来的秦夫人与秦以沫以及顾漫漫堵个正着。
太巧了。
秦夫人邀请沈芳华前去咖啡厅聚一聚，毕竟好长时间不见，有好多话想要说。
好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秦以沫经昨夜那一话满血复苏似的，已经先一步带着顾漫漫前去顾氏。
“芳华，你还好吗？”与沈芳华的憔悴相比，秦夫人的状态简直不要好太多，肌肤白皙紧实，笑容优雅大方，以此来告诉别人，她过的很好，过的非常好！
沈芳华面无表情饮一口杯里的东西，似乎没什么味道，好一会才回神般回答她：“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秦夫人微笑：“可是我觉得你脸色不好，昨夜也不见我，本来以为你还在记恨我不想见我，没想到你是真的不舒服，是我误会你了。”
沈芳华嫁给顾峙这些年养尊处优，也出入不少大场面，说客套话游刃有余，今日面对秦夫人倒是直白起来：“因为要见你，所以才会不舒服，你没误会。”
“呵呵。”秦夫人不屑一笑，早知道她会是这副德行：“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释怀，孩子都这么大了，真不明白你在介怀什么。”
“是啊，孩子都这么大了。”沈芳华一勾嘴角，嫌弃道：“谁会想到以沫随母，跟你走一样不要脸的路，这上哪说理去？”
“……”秦夫人顿时表露出不满，还以为会姐妹情深呢，“你一定要这么说话，需要把事情闹大？”
沈芳华无所谓：“闹大了是你秦夫人光荣，而不是我，我今天不是来见你的，也不会跟你吵架，有事快说，没事我先走。”
潜台词是多见你一秒我都难受得想吐。
“当然有事，否则我也不想看见你。”秦夫人指了指位置让她坐好：“相信以寒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切切实实是你们家那位顾廷深的手笔，我是来算账的，解决不好这件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你赶紧翻。”沈芳华太随意了，甚至劝她：“快点翻，跟我说没有用，跟廷深说更没用，不如速战速决还能让他们措手不及。”
秦夫人此刻完全变了脸色，嗓音低沉：“哦，看来你能说出这番话，是真的恨极了我。”
沈芳华挤出一抹微笑给她：“你要是有证据早就去找廷深算账了，何必来找我，真当送傻么？”
秦夫人：“……”
这的气，这病秧子说的还挺对！
她就是没证据才来找沈芳华的！
“几年不见，智商上涨不少。”
沈芳华冷笑，拿起包就走，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看见她就等于看见自己曾经的伤疤。
虽已好，可想起还是会痛。
武清曾经，曾经是她的舍友，俩人一起逃过课，睡过一张床，约定好上那所大学，可谁能知道后来是这样的光景？
秦夫人远远的看着沈芳华消失，脸上的笑容更甚，隐隐有些恐怖与疯狂，今日来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只因为沈芳华比想象中还能撑。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还是那么傻，那么介怀以前的事，别以为她看不出似的，所以只要自己不断的刺激她，她迟早会犯病。
到时候，无论是慕杉，还是顾廷深或是曾经的屈辱都可以找回来，狠狠的让他们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