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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白前回过身，“二叔……”
“你带着她在里头干什么？”
李长渊面目严肃，非要把姜芥闹哭的缘由问个清楚。
“真没做什么。”玉白前挠挠头，不打算将巴陵旧案的线索说出来，便道：“我刚下学，就叫他陪着我来这儿看了会儿……”
李长渊神色冰冷，看得人透心凉。
“二叔，你得信我。”玉白前快哭了。
若只是四处逛了逛她不会那么大反应，李长渊知道姜芥的性子，谨小慎微，一步都不肯行差踏错……
像这样丢下小郡王跑掉的事情，不像是她的作风。
“都看了些什么？”李长渊问道。
“还能看什么，都是楼里的东西……”
见他这般严肃，玉白前少不得好好想了想，方才想起来道：“对了，我们最后看到的一样东西是一幅画！”
“他好像就是看了这个才冲出来了。”
“什么画？”李长渊再问。
玉白前想破了脑袋，才挤出来四个字，“好像是……雪景什么寒林来着……”
“要不二叔你进去看看吧，没准儿那画还没卖出去呢。”
靖人在旁听了一阵子，忍不住提醒道：“世子殿下，慕小姐还在等您。”
李长渊这才放过玉白前，转身走了。
玉白前满心疑惑无处发泄，他这个二叔对一个小狱吏未免也太上心了！
他摇摇头，叫车夫赶着马车离去。
一阵脚步踢踏声，姜芥快步冲到街角，慢慢停下来平复心绪。
她知道自己太激动了，没能控制好情绪，幸而刚刚只有玉白前一个小屁孩在那儿，没什么大碍。
若是李长渊，恐怕早就起了疑心。
不过……她刚刚确实也瞧见了李长渊，就在街边的马车里。
姜芥是特意避开他的，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自己。
她当时的情绪实在不宜让那个小祖宗看到，要不然让他起了疑心一通查下来，自己可就玩完了。
“他应该没有看见我……”
姜芥喃喃道，因为她看见马车外还有一个女子，披着孔雀翎的大斗篷，正是慕清瑶。
怪不得他不盯着自己练马了，原来是有正主要陪。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有些失落……
姜芥没有多想，在巷子里抄了条小路回了大理寺。
就在她离去没一会儿，几道阴森森的身影突然从巷子里冒了出来。
“公子，您盯着他做什么？”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低着头，对身前的人问道：“咱们家小姐在前头的聚宝楼，听说还有世子殿下……”
站在小厮跟前的正是慕自成。
他刚刚被李长渊从大理寺放出来，瘦削的模样像是遭了不少罪。
小厮见他盯着姜芥离去的背影，不禁好奇，“公子认得那个人么？小的看他打扮……好像是大理寺的？”
“那小子……”
慕自成冷笑一声，“是小爷的仇人！”
他可没忘了慕清瑶来提囚车那天，姜芥非礼她妹妹的事情！
“您……”小厮一惊，忙上去小声问道：“要不要小的找几个人把他给……”
他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几个人行不通。”慕自成凝眉道：“那小子很会些功夫，随便找几个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那天在囚车上，他见过姜芥的身手，又快又狠显然是个练家子。
就是不知怎么会埋没在大理寺。
不过这些依然不能阻挡他杀了姜芥的心，只有一点让慕自成还有些顾忌，就是他听说……这个小狱吏似乎颇得李长渊的青眼。
前几日慕清瑶借试骑为由头让姜芥堕马，便看出了李长渊对姜芥不一般。
大约是因为身手好，所以才能让李长渊特别对待，慕自成如此想道，开始酝酿如何除去姜芥，好替他妹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