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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靖人的小声提醒，姜芥恨不得也跟上去附和两声。
他真的一点儿也不顾着自己的名声么？
李长渊看着姜芥茫然的眼神，忽然俯下身道：“小狱吏，你说呢？”
“我……”
姜芥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赶紧低下头，“小人没有……小人也是被逼的，赖主簿绑了小人……小人也是一时冲动，走投无路……”
“才破门而出冲撞了世子殿下！请世子殿下恕罪！”
她大段大段地喊完，没敢喘气。
李长渊赞许道：“这罪，你只认了一部分。”
一部分？
姜芥傻眼了，难道……
不行！那个绝对不能承认！这厮说不定就是在套她的话！
“其余的，小人真的一无所知！”姜芥冤得额头磕在了地上。
李长渊直起身，脚下的银纹靴从姜芥鼻尖前挪开，道：“靖人，拖下去。”
“世子……”
姜芥差点扑上去抱住李长渊的大腿。
牢房外响起一行脚步声，便见一队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禀报道：“世子殿下，大理寺狱丞求见。”
“郭永昌？”李长渊问。
“是。”
姜芥垂下的眼眸亮了一瞬。
李长渊扫了一眼姜芥跪得平平的身子，方欲开口将人打发了，靖人却向前迈了一步，低低地附在李长渊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听罢，李长渊面色未变，却松了口道：“放她回去。”
靖人点头，叫几个人拖起姜芥，将她一路拖出了天牢。
出了天牢便见季沅等人站在雪地里头，冷得互相搓手跺脚，一见姜芥出来了，纷纷跑到了靖人跟前，“大人……”
靖人丢下姜芥，“你们的人，带回去罢！”
“谢大人！谢谢大人……”
季沅点头哈腰地赔笑，还不忘拽了姜芥一把，道：“你小子，还不快谢谢靖大人！”
“谢谢靖大人。”姜芥被季沅按住了头。
靖人握住腰间的长刀，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大理寺的汉子们松了口气，转头问姜芥，“小姜啊，你这是做了什么，怎么惹上了渤海王府的人？”
渤海王府掌控了大半壁南齐江山，而且他们可听说……渤海王世子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我……”
姜芥露出一言难尽的模样，道：“我被赖主簿抓了，后来正赶上渤海王世子在酒楼里抓人，便冲撞了世子殿下……”
她后边说了什么众人没听清，光听见她被赖主簿抓了去的事。
赖主簿喜好男色，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大理寺的人心里都有数，他从前也没少因拐走男童之事在大理寺留下案底。
没想到这次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姜芥身上。
“我说什么来着！”季沅朝姜芥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很铁不成钢道：“上次查牙牌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
“你小子就是不长记性！就算他把你怎么着了咱们也没办法！”
一个人上去拉住了他，“大家都在酒楼里，小姜哪防得了那么些！”
姜芥拍了怕衣上的灰尘，一言不发。
众人小心翼翼看着她道：“那个小姜啊，你……你没事儿吧？”
他们怕姜芥被赖主簿给那啥了。
“没事。”姜芥淡淡道，对众人鞠了一躬，“多谢大伙儿了，还耽搁了你们吃酒。”
“你长了记性就好。”
季沅摆了摆手，示意大伙儿一块儿回去。
“没事儿……谁叫咱们都是兄弟呢。”
“其实这里头也不光是咱们的作用。”有人对姜芥说道：“主要是大理寺最近抓了一个犯人，与渤海王世子颇有些渊源，所以他才顺水推舟放了你的……”
“……就是上次来咱们大理寺的那个仙女，叫做慕清瑶的——她的哥哥。”
众人一路说，一路远去。